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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与拼图

工作室的玻璃窗上蒙着层薄灰,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发暖。啊玉蹲在地上整理相机包,指尖划过皮质背带时,触到个硬纸角。他愣了愣,伸手摸出张折叠的便签,展开来,三个连在一起的小圆圈跳进眼里——是林婉清的笔迹,圆圈边缘还画着细碎的波浪线,像被风吹起的涟漪。

“这姑娘,”啊玉低头笑了笑,指尖蹭过纸面。墨迹还带着点潮意,应该是今早塞进来的。林婉清总爱搞这些小动作,去年他生日时,也是这样在镜头盖里藏了张写着“光圈调大些,能装下更多星光”的纸条。

他捏着便签站起身,穿过堆着摄影器材的长桌,走到阳台。钟华正蹲在那里,手里捧着个陶盆,小心翼翼地把林婉清养的绿萝挪到窗边。阳光斜斜地打在他肩上,把发梢染成浅金色,侧脸的线条在光里柔和了许多,不像平时对着报表时那样紧绷。

“婉清留的。”啊玉把便签递过去。

钟华抬手接过,另一只手还扶着花盆边缘,指缝里沾了点泥土。他看了眼便签上的图案,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她说咱们仨是闭环。”

啊玉靠在阳台栏杆上,风卷着楼下的梧桐叶沙沙响。他忽然想起青海湖边的那个傍晚,夕阳把湖面染成熔金,他们仨坐在租来的越野车引擎盖上,林婉清举着根树枝在沙地上画圈,说他们三个就像三个环,少了谁都不圆。当时钟华正低头给相机换电池,啊玉还抢过树枝,在旁边添了个箭头,说应该是齿轮,环环相扣才能转起来。

“是齿轮,”啊玉望着远处的天际线,轻声说,“少一个就转不动了。”

钟华把便签叠好,塞进衬衫口袋,然后继续摆弄那盆绿萝。他把三个花盆摆成一排,林婉清的绿萝、啊玉养死过三次又救活的多肉,还有自己那盆开得正旺的太阳花,刚好占满窗台的宽度。阳光漫过花盆边缘,在瓷砖上投下三个交叠的影子,像块拼了一半的拼图,暖融融的。

“她走之前念叨,说绿萝不能晒正午的太阳,”钟华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每天下午得转半圈花盆。”

“知道了,钟管家。”啊玉笑着打趣。钟华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去青海,啊玉随口说喜欢湖边的一种蓝紫色小花,回来时就发现自己的摄影包侧袋里多了个压干的标本,是钟华趁他和林婉清吵架时偷偷采的。

钟华没接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他转身往屋里走,衣角扫过阳台的晾衣绳,上面还挂着林婉清昨天洗的丝巾,印着细碎的花纹,在风里轻轻晃。

工作室一下子显得空旷了许多。林婉清的画架还立在墙角,上面贴着张没画完的草图,是给下一个摄影展设计的海报;她常用的那支红色马克笔斜插在笔筒里,笔帽没盖紧,墨尖在桌面上洇出个小小的红点;甚至连她昨天泡的菊花茶,杯子还放在窗台上,水面浮着两片没沉下去的花瓣。

“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啊玉问。林婉清今早七点的火车,他们去送了站,回来时太阳刚爬过对面的楼顶。她进站前还扒着车窗喊,说等她回来,要带他们去吃培训地那家据说能排两小时队的桂花糕。

“她的书,”钟华指了指书架第三层,“昨天说怕落灰,让我们挪到柜子里。”

啊玉走过去,伸手抽出那几本厚厚的策展理论书。书脊上贴着林婉清写的便利贴,密密麻麻记着笔记,“这个展的灯光设计太死板”“动线应该再流畅些”,字迹龙飞凤舞,和她画的圆圈一样,带着股鲜活的劲儿。他把书抱在怀里,转身时,目光落在书架最底层的一个铁盒子上。

那是他们仨的“时光盒”。大学毕业时,林婉清提议每人放一样东西进去,说等十年后再打开。啊玉放了张三人在宿舍楼顶拍的合照,照片里林婉清正抢啊玉的相机,钟华站在旁边,手里举着个快融化的冰淇淋;钟华放了本自己写的数学笔记,最后一页夹着片啊玉拍荷花时不小心碰掉的花瓣;林婉清则放了张手绘的工作室草图,当时他们还笑着说,这草图怕是十年都实现不了。

没想到才过五年,草图上的样子就真的成了眼前的工作室。去年搬家时,钟华特意把这个铁盒子带了过来,放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想什么呢?”钟华走过来,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正擦着林婉清的画架。

“没什么,”啊玉把书放进柜子,“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钟华“嗯”了一声,抹布在画架的木纹上打着圈。“她走之前说,培训的地方离青海湖不远,”他忽然开口,“说那边这个季节的候鸟开始往北飞了。”

啊玉愣了愣,随即笑了。他想起青海湖那张三人影子重叠的照片,当时林婉清非要站在中间,说这样影子就像个完整的太阳。那天的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钟华却固执地要等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才肯走,结果最后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回去后集体感冒,林婉清还笑说这是“高原给的勋章”。

“等她回来,再去一次?”啊玉问。

“好。”钟华的回答很轻,却很清晰。他把抹布叠好,放进洗手池,水声哗啦啦地响,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显得格外分明。

下午三点,啊玉接到林婉清的电话,背景音里夹杂着火车进站的广播声。“我到啦,”她的声音带着点雀跃,“你们猜我在车站看到什么?有个老爷爷在卖糖画,画的龙跟你上次拍的那条锦鲤一模一样!”

“是不是比我拍的糊?”啊玉笑着逗她。

“才不,”林婉清哼了一声,“对了,我的绿萝记得转花盆,还有啊玉,别总熬夜修图,钟华你盯着点他。”

“知道了,”钟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旁边,伸手接过啊玉手里的手机,“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知道啦钟大管家,”林婉清在那头笑,“挂了啊,我要去拿行李了,这边的风好大,跟青海湖边似的。”

电话挂断后,钟华把手机还给啊玉,屏幕上还停留在通话界面。啊玉看着那个“婉清”的联系人头像——是他们仨在青海湖边的合照,林婉清站在中间,一手挽着一个人的胳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她倒是适应得快。”啊玉把手机揣回口袋。

“她一直这样。”钟华说。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递给啊玉,“下午有个客户要来看样片,记得把上次拍的那组古建筑照片整理出来。”

“知道了。”啊玉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

整理样片的时候,啊玉发现自己的相机电池没充满。他皱了皱眉,记得昨晚明明插上充电器了。正准备去拿备用电池,却看到钟华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块满电的电池,递了过来。

“早上看你没充好,换了块。”钟华说。

啊玉接过电池,塞进相机里,开机时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林婉清临走前说的话:“你们俩啊,就像齿轮,一个转了,另一个肯定跟着动,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当时他还反驳说,明明是钟华总爱管着他,连喝多少水都要念叨。现在想来,好像确实是这样。他喜欢熬夜修图,钟华就总会在他的桌上放一杯热牛奶;他拍照片时总爱忘记带备用电池,钟华的包里就永远备着两块;甚至连他不爱吃青椒,每次外卖点番茄炒蛋,钟华都会默默把青椒挑出来,堆在自己碗里。

而他呢?会记得钟华的手表慢了五分钟,每天早上趁他冲咖啡时偷偷调准;会记得钟华看文件时喜欢喝不加糖的黑咖啡,每次买咖啡豆都会特意挑那种;会记得钟华怕镜头闪着眼睛,所以试拍新镜头时,总会故意放慢快门,让他有时间眨眼。

这些细小的习惯,就像齿轮上的齿牙,不知不觉间就咬合在了一起,转得自然而然。

客户来的时候,钟华正在和对方沟通照片的细节,啊玉坐在旁边,翻看着样片。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钟华的侧脸上,他说话时的语气很温和,和平时开会时的严肃样子完全不同。啊玉忽然想起林婉清说过,钟华只有在谈论和他们有关的事情时,才会有这样的语气。

客户走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啊玉收拾相机时,发现钟华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夕阳。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像极了青海湖边的那次日落。

“想什么呢?”啊玉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在想,”钟华转过头,看着他,“婉清说的闭环,其实也挺好的。”

啊玉笑了笑,没说话。他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交织在一起,像两个连在一起的齿轮。

晚饭是在工作室附近的小餐馆吃的。啊玉点了番茄炒蛋,钟华点了青椒土豆丝。上菜的时候,啊玉下意识地把自己碗里的番茄夹给钟华,钟华也自然而然地把青椒挑出来,放在啊玉的盘子里。

两人动作一顿,同时看向对方,然后都笑了。

“习惯了。”啊玉说。

“嗯。”钟华应了一声,把碗里的蛋夹回给啊玉,“多吃点,晚上还要修图。”

回去的路上,晚风有点凉。啊玉裹了裹外套,忽然想起早上林婉清临走时,也是这样裹紧了围巾,说这边的风比培训地的温柔。他转头看向身边的钟华,发现他正把自己的外套往啊玉这边拉了拉,自己半边肩膀露在风里。

“你这样,跟上次在面包店屋檐下一样。”啊玉说。

钟华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外套又往啊玉这边推了推。

回到工作室时,啊玉去阳台倒水,发现那三个花盆在月光下静静地立着,影子交叠在一起,像块拼完整的拼图。他忽然想起林婉清便签上的三个圆圈,原来闭环也好,齿轮也罢,最终都是为了拼出一个完整的圆,一个能把彼此都装进去的圆。

他转身回屋,看到钟华正在给自己的相机换电池。屏幕亮着,上面是他们仨在青海湖边的照片。啊玉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拍了拍钟华的肩膀。

“明天天气好,去拍日出吧?”啊玉说。

钟华转过头,眼里映着屏幕的光,亮闪闪的:“好。”

第二天早上,啊玉被闹钟叫醒时,发现钟华已经把相机准备好了。背包放在门口,里面装着两块电池,还有他爱吃的那种奶糖。啊玉笑了笑,走过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颗水果糖,塞进钟华的手里。

“酸的,提神。”啊玉说。

钟华捏着那颗糖,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像很多年前,啊玉抢他糖吃时那样。他抬头看向啊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啊玉的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

“走吧,”钟华说,“去拍日出。”

两人并肩走出工作室,清晨的风带着点草木的清香,像极了青海湖边的味道。啊玉忽然想起林婉清说过,等她回来,要和他们一起去拍一次日出,拍一次日落,拍一次星空,把所有错过的风景都补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我们去接她吧。”啊玉说。

“好。”钟华说。

阳光慢慢爬上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两个紧紧咬合的齿轮,朝着同一个方向,慢慢转动。而远方的某个城市里,林婉清正站在培训室的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手里捏着一张刚画好的便签,上面是三个连在一起的小圆圈,旁边写着:“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拼完整那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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