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芜咽了口唾沫,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眼神却透着坚定:“荣王的狂躁症时好时坏,想必娘娘也是清楚的!”
当年玺长宴忽然在国宴上杀死了敌国来使,世人皆道他残暴嗜血。
凌芜起初也以为他如外界所说的那般,直到那次意外碰上他发病的样子,凌芜才知道,玺长宴并非生来嗜杀。
他只是病了而已。
“你能治他的病?你算什么东西?你可知道他这病因何而来?”曹贵妃将信将疑地看着凌芜。
凌芜垂着眸:“我的确不算个什么,但只要能对殿下有用,娘娘不妨暂且留我一命,若实在不信我所说,娘娘可亲自去问殿下身边的人,此事稍稍打探便知虚实。”
曹贵妃倒吸了口气,一抬手叫来宫婢。
宫婢得了示意,匆匆退下。
“你最好别让本宫知晓,你是在欺瞒本宫,否则你只会死得更惨!”曹贵妃眯了眯眼,审视地看向凌芜。
凌芜垂首:“不敢!”
殿前跪了约莫半柱香,外面便很快来了消息。
凌芜本以为来的会是荣王的身边,谁料竟是玺长宴亲自前来。
他一袭朱色锦袍,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庞如玉似璧。
凌芜看见他的一瞬间,整个人如释重负,有种死里逃生的舒缓。
他径直走到了曹贵妃面前,高大颀长的身影顺势遮挡住了凌芜的身子。
“母妃唤世子夫人进宫,当先告知儿臣。”
“荣王,你也知道她是侯府的世子夫人!”曹贵妃面色微沉,却又透着一丝无可奈何。
“本王不在乎她是谁,本王只知道,她对我有用!”玺长宴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曹贵妃微微拧眉:“长宴!今日你便给本宫一句准话,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治你的病?”
玺长宴侧目看了眼凌芜,面上并无太多情绪:“既然母妃都知道,那儿臣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凌芜于我至关重要!”
曹贵妃倒吸了口凉气,她猛地站起身,走至玺长宴的面前:“你可都想清楚了?你当真要定她了?”
“是,本王要定她了!”
凌芜微微一怔,有些震颤地望着玺长宴。
“好!你既然这么说的话……”曹贵妃转头目光落向凌芜,神色透着几分打量,“那本宫姑且信她一次,但若日后你的病有所加重,本宫一样要杀她!”
“如此,那儿臣和凌芜便先行告退了!”说罢,玺长宴一把拉起凌芜,转身大步走出了宫殿。
凌芜跟在玺长宴身后,一路走出了长廊:“方才所言,是我为自保临时瞎编的,多谢殿下没有拆穿我。”
玺长宴脚步微微停下,忽然侧头看向她:“你没说错!”
“你的确……是我的解药!”他缓缓低下头,唇瓣从她的耳边轻轻擦过。
凌芜忍不住微颤,漂亮的美眸微微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玺长宴。
“这次可不是本王逼你,是你自己自投罗网!”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颔,与她面对面对视着。
凌芜面露惶恐:“奴……不明白殿下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