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那双原本含笑的眼眸瞬间变得冷冰冰的,犹如寒夜中的冷月,散发着丝丝寒意。
与此同时,沈娇娇的视线转向了一旁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两名被擒获的杀手正遭受着残酷的拷打。
那一条条皮鞭如毒蛇般在空中飞舞,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在杀手们的身上。
每一鞭下去,都会带起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但即便如此,这两人竟然连吭都不曾吭一声!
显而易见,他们定是经过严格训练、有着钢铁意志的职业杀手。
深娇娇看着这一幕,不禁心想:杀手联盟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无论怎样严刑逼供,对这些杀手来说都毫无作用。
即便是给他们投喂那些能够控制心智、使人乖乖听话的药物,他们也依然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字有关组织的机密信息。
能够成为一名杀手的人,通常都拥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坚韧身心。
无论是面对极端恶劣的环境还是生死攸关的任务,他们都能毫不退缩地勇往直前。
此时,霍庭深一脸关切地看着沈娇娇,轻声说道:“这里太过阴暗潮湿了,长时间待在这里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你先回去吧,一旦这边有任何消息,我立刻派人回去告诉你。”
其实,霍庭深心里非常清楚,沈娇娇并非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对于各种残忍的手段以及血腥的场面,她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实在不愿意让沈娇娇目睹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因为在他心中,沈娇娇是如此珍贵,他舍不得、更不忍心让她看到这般残酷的景象。
而沈娇娇呢?她何尝不明白霍庭深的心意,但她骨子里那份倔强与执着又怎会轻易妥协?
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嗯。”
毕竟,她心里也很清楚,即便自己坚持留下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也难以从这两名杀手口中审问到有用的信息。
要知道,就连向来擅长严刑逼供的阿杰对此都束手无策。
所以,想要弄清楚这两名杀手背后的真正主子究竟是谁,或许眼下唯有等待来自红月那边的消息了。
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等,希望能从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去试探一下那两名杀手,现在不能操之过急。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她不禁暗自思考,难道是来自加美洲的那些所谓盟友在背地里给自己下黑手?毕竟,这种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
在江城,知道她身份并且在江城的可谓是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是只有几个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加美洲那边,虽然有那么几个人清楚她来到了江城,可人数同样少得可怜。
那么,真的会是这区区那几个人中有人想要害她吗?
她实在不愿意往这个方向去想,更无法接受自己被亲密无间、深信不疑的人所背叛。
对于沈家而言,从来都对任何形式的背叛零容忍。
作为杀手联盟的盟主,她更是坚决不允许出现任何背叛行为。
这不仅是她为人处世的原则底线,也是整个杀手联盟所奉行的盟规铁律。
就在沈娇娇即将踏出暗牢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好像一直没有见到鬣狗的身影。
于是,她停下脚步,转头问道:“鬣狗呢?”
这个暗牢宽敞无比,仿佛一座深埋地下的巨大迷宫,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如此庞大的空间,想必鬣狗也一定被关在这里吧。
\"你现在见他?\"
霍庭深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沈娇娇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有些意外。
若不是沈娇娇说起来,他几乎快要将那条狗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
沈娇娇轻点颔首,表示肯定。她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
\"好。\"
霍庭深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转过头去,向身旁的手下下达命令:\"你立刻去把那个人带来。\"
\"是!\"
手下领命后迅速离去,脚步声在幽暗的通道里渐行渐远。
趁着等的间隙,沈娇娇缓缓转动身子,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只见这个暗牢规模宏大,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它究竟分为多少个房间呢?每个房间里又分别关押着怎样的人呢?
这些问题如同谜团一般萦绕在她心头。
霍庭深竟然在半山别墅修建了如此规模庞大的暗牢,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多的仇家?
按常理而言,作为一个正经的商人,即便有所谓的仇家,也大多应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罢了。
然而,难道仅仅因为得罪了他,这些对手就会被抓到这里遭受折磨吗?这种做法是否显得过于阴暗和不光彩了些?
尽管霍庭深平日里行事作风的确颇为狠辣,但沈娇娇始终坚信他并非那种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人。
那些卑鄙无耻的行径以及阴险狡诈的伎俩,想来他定然不屑一顾。
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何须借助这般不入流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呢?
沈娇娇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起来,她实在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和猜测。
难道眼前这位看似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的男人背后,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意?
亦或是有着某种神秘而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
否则,为何要耗费如此巨大的精力和资源去建造这座规模宏大的暗牢?
就在这时,霍庭深敏锐地察觉到了沈娇娇那过于直白且毫不掩饰的注视目光。
他微微皱起眉头,略带疑惑地开口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面对霍庭深的询问,沈娇娇并未退缩或回避,反而继续直直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