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当沈娇娇和她的三个孩子们还没有睡醒的时候,霍庭深便已早早地将别墅内的所有佣人召集到了一起。
他面色阴沉地站在众人面前,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犯错的女佣身上,亲眼目睹着对她的惩处。
等到把那名女佣处理完毕后,霍庭深又特意嘱咐郝宇要亲自送那个女佣去白家。
此时此刻,想必白家早已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定然不敢再有半分觊觎半山别墅的心思了。
尤其是白雪,估计这会儿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想来,白雪近期应当会老老实实消停几天了。
至于白家,他目前还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去施以打压手段,如何去处置和应对白雪。
只不过当下,他不愿意见到白家的任何人而已。
听到这里,沈娇娇只是轻应了一声:“嗯。”
沈娇娇甚至连头都懒得抬起来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随口敷衍了几句了事。
而此时的她正全神贯注地给自己手下的人发送着信息,并详细地交代着各种事务安排。
对于霍庭深那边究竟打算如何怎么做、具体又做些什么,她根本就毫不在意。
因为在她看来,无论霍庭深采取怎样的行动,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想要去做的事情,哪怕是霍庭深也休想阻拦得住!
难道仅仅是不让白雪轻易有所动作就够了吗?那岂不是太过仁慈了?
更何况,像白雪那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难道霍庭深处置了一个眼线,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狠话,就想能让白雪从此变得规规矩矩、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沈娇娇可是亲身体验过白雪所使用的种种阴险恶毒且卑劣不堪的手段。
那个时候的她,差点儿就死在了白雪手里。
然而,当年之所以没能成功夺走她的命,并不是因为白雪怕了或者手头没有人可以用。
只不过是直接取走她的命,这种做法实在是过于鲁莽愚蠢,属于下下策罢了。
真正高明的计策应当如同那深藏不露的棋局高手所布下的局一般,能够巧妙地操纵人心,使得霍霆深对她心生极度的厌恶与失望。
只有如此,才能实现最为理想的效果。
原本对于她便态度冷漠、视若无睹且可有可无的霍霆深。
最终果然不出白雪所料,对她充满了无尽的厌恶,甚至发展到把她视作毫无价值之物而弃之不顾的地步。
无论这其中经历了怎样曲折复杂的过程,白雪那精心谋划的最终目的终究还是如愿以偿地得以达成。
此刻,霍庭深眼睁睁地看着沈娇娇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然而,他深知情绪失控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恼怒,尽可能地放缓语调。
轻声开口道:“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任何想要询问于我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沈娇娇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手机,抬起那双美丽却透着几分慵懒的眼眸,直直望向正端坐在对面的霍庭深。
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哦?问你?我需要问你什么?”
她顿了顿,紧接着又继续说道:“分明是你让我在这里陪孩子们,并且告诉我,你找我有事,说是有话要对我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说吧,我就在这儿安静地听便是。”
“你……”
霍庭深闻言,顿时气得语塞,只觉胸口一阵发闷。
他真想伸出手来狠狠给自己掐一下人中,生怕再这样下去,真会被眼前这个看似温婉实则倔强的女子给活活地气死过去。
“哦,对了,我还真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只见沈娇娇轻启朱唇,缓缓地开口说道。
霍庭深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动,连忙应道:“嗯,说什么?”
当他听到沈娇娇有话要和自己讲时,原本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就连望向沈娇娇的目光之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隐隐约约的期待。
此时,沈娇娇一脸严肃正经地再次开口说道:“白江此次请我去帮他鉴定宝物,但直到现在居然都还没有把费用结算给我!
整整两千万啊,难道他这是不打算给我了不成?那绝对不行!
虽然我并不在乎那些钱,但这笔钱可是我理应得到的报酬,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更何况,像白江那种喜欢投机取巧、靠沽名钓誉来博取名声的无耻之徒,更是休想占我的便宜!”
听完这番话,霍庭深原本微微上扬、快要勾起笑容的嘴角忽然间猛地抽搐了一下。
只觉得仿佛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正无情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他满心欢喜、充满期待地等着沈娇娇开口说事,结果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关于金钱酬劳的话题?
这怎么会是他想要听到的呢?
仅仅只是区区两千万而已,就能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耿耿于怀,难不成如今她们沈家已经衰败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
只见沈娇娇作势就要起身出门,一直坐在一旁的霍庭深瞬间如坐针毡一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猛地站起身来。
慌忙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打算去哪?”
沈娇娇一脸正气凛然、毫不退缩地回应道:“还用问吗?我自然是要去把属于我的钱给要回来!
我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平白无故被人占便宜,更不会有那种心甘情愿给他人免费打工的愚蠢念头。
倘若白家胆敢耍赖不肯给钱,哼,那咱们法庭上见好了!
我一定要将他们告到底,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实际上,对于那区区两千万来说,沈娇娇并非真的特别在意。
然而,一想到这些钱可能会落入白江那个卑鄙小人的口袋里,她心里就觉得格外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