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浴血奋战,率领仅剩残军,拼死抵抗。
场中士兵心中悲切,望着密密麻麻敌军,兵甲皑皑,矛戟林立,皆生存死志。
突兀间,一名士兵大叫道:
“典韦司马,左侧敌军正缓缓撤退,防守薄弱,似乎有意分出一条生路。”
典韦正奋力厮杀,听到士卒所言,朝着手指方向看去,心中一喜,果然如其所言般属实。
“众将士听令,左翼防守削弱了,大家随我冲杀出去!”
典韦声音浑厚洪亮,士兵们全神贯注对战,皆感到十分刺耳。
听闻有生路,迅速脱离对手,跟随大部队,全力朝缺口冲过去。
西凉军纷纷脱离战场,并未展开追击,群狼拼命,锐不可当,此时阻挡,怎敢上前。
华雄心有不甘,眼睁睁看着两千多残兵,若脱困猛虎般,大肆逃跑。
不多时,典韦率领残军逃出生天,众人奔逃出十几里,才摆脱追杀。
华雄一路追击,愤愤出击,一路掩杀,斩杀数百人,兴奋而归。
跑到安全处,部队停止逃跑,典韦下令原地休息,整备部队,清点人数。
片刻后,听令士兵汇报,典韦眉头紧皱,面色愤慨,
咆哮道:“可恶!可恶啊!西凉军趁人之危,屠杀我军士兵,此番耻辱,日后,定报此仇!”
将士们皆悲切,此次大战,六千多人,存活下来之人,不足三分之一,一千多人气息颓靡,痛声大哭。
胜利就在眼前,却被敌军偷袭,全军大败,损兵折将,如何面对将军与诸位百姓。
李儒见典韦逃脱,不禁深感叹息,
说道:“可惜了,放走这员凶将,若攻城不下,日后,战斗更加艰苦了。”
董卓眼神火热,望着这座高墙,虽历经战火,依然巍峨坚固。
董越、李傕、郭汜领军猛攻城池,拾起曹军丢弃工具,未曾遭遇过多抵抗,很快就抵达城墙下。
马久心急如焚,城墙上士兵本就不多,武临又带领两千多人,出城追击曹操。
此时,城上仅剩下他一员将领,兵不过三千,弓弩、滚木损耗殆尽。
心中苦涩不已,兵马不息,虽为疲惫之师,兵甲不利,缺少守城装备,只能选择全军顶上。
此时,石东、崔贺、黄劭分守其他三面城池,完全不知道此处发生恶战,即便得知消息,也来不及支援了。
西凉军骁勇异常,打残典韦军,又见城上反抗不激烈,行动迟缓,战意十足,不顾性命朝前冲锋。
董越三将武艺超群,身手敏捷,在大军第一轮攻击被打退后。
发现敌军战力低下,滚木、大石皆无,亲自扛着云梯,哐哐几声,上百梯子搭在城墙上。
只见其左手顶盾,右手持刀,身先士卒,勇不可当。
叮叮当当,稀疏箭矢打在盔甲上,发出刺入声响,却毫无攻击力,失去锐利,迅速掉落在黑暗中。
三人热血沸腾,激动万分,相互间战斗较量,争先恐后,攀登城池。
街道上一阵马蹄声,城中空空荡荡,杳无人烟,车环一路奔袭,声响巨大。
来到一座高大门户,战马未停,便翻身下马。
“啊!”
腹部传来一阵撕裂,低头看去,鲜艳血流缓缓渗出,左手捂住,跌跌宕宕,走进朱门。
守卫士卒认识他,见其面露挣扎,伤口渗透出鲜血,纷纷上前搀扶。
“我要见陈奚姐、张宁姑娘,战事危急,别管我,快去通报!”
车环甩开面前支援,焦急万分,向两人咆哮道。
张宁二女一夜未眠,城外战斗激烈,此起彼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所有人难以入睡。
烛光昏暗,摇摇晃晃,同唐容如、宁苏几女秉烛夜谈,话语断断续续,皆是心不在焉。
一群人面色憔悴,神情担忧,心绪不宁,眼神飘忽。
“陈奚姐、张宁姑娘!”突然,一道呼唤,声打破平静,众女一顿心惊。
“这声音是车环,他不是在守城吗?
怎么有时前来,这般击破,难道是武哥出事情了?”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一脚踢开身下凳子。
又闻一道咔嚓声,两扇木门朝里拉开,一道青色身影闪过,陈奚率先冲出房间。
张宁察觉其慌张,紧随其后跑了出来,其他人慢了一步,也一同前去探查情况。
“车环兄弟,为何这般急迫,是武哥受伤了吗?”
陈奚远远看见车环走入花园,急切询问,不顾形象,面带焦虑,声线颤抖,全身发抖。
“不是,武哥安然无恙,出城追杀曹军去了。”
车环连忙否认,见她神色缓缓,
继续说道:“城外战斗激励,典韦兄弟陷入包围,情况危急,城中大军四散,各司其职,没有援军。
恳请陈奚姐、张宁姑娘,随我前往军营,调动亲卫军,出兵支援。
不然....不然,典韦兄弟怕是,身死沙场,马革裹尸,尸骨无存啊!”
车环声音愈发悲伤,泪水直流,说到最后,不顾伤口崩裂,朝两女缓缓跪了下来。
众女见状大惊失色,匆忙上前,一人抬一只手,意图把他拉起来。
口中连忙说道:“快快起来,有事先起来再说,大丈夫跪在地上,成何体统,不怕别人笑话。
你是上战场杀敌将军,我们可万万承受不起!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