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有脸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我们两个人无论是要打还是要走,都完全没有问题。然而,正是由于你的出现,使得我们的选择变得极为有限!”
石破天满脸不悦地回应道:“照你的意思,难道是我的存在降低了你们的战斗力不成?”
袁角天君毫不客气地指着石破天,厉声道:“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你居然还好意思问出口!”
石破天本想立刻反驳,但稍作思考后,他发现袁角天君所言不无道理。然而,袁角天君如此贬低自己,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实在难以忍受。于是,石破天决定扯开嗓子,与袁角天君好好理论一番。
正当石破天准备开口之际,突然间,他看到金光圣母一脸凝重,伸出一只手掌,同时发出一声冷喝:“住嘴!他们已经到了!”
就在石破天毫无防备的时候,他突然张开嘴巴,大声喊道:“谁呀!”这一嗓子,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都震得颤抖了一下。
一旁的袁角天君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急忙伸手拉住石破天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你赶紧闭嘴吧!别多管闲事,抓紧时间滚到一边去!”
石破天被袁角天君这么一拉,顿时有些愣住了。他看着袁角天君不断地给自己使眼色,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来的人到底是谁呢?怎么袁角天君这么紧张?
经过一番思索,石破天终于恍然大悟——来的人肯定是天池九骏啊!这九个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们的名气可与袁角天君和金光圣母不相上下呢!至于他们的修为到底谁高谁低,石破天还真说不清楚,毕竟双方还没有真正交过手。
不过,石破天心里也明白,自己虽然能和袁角天君、金光圣母说上几句话,但跟天池九骏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和天池九骏并不熟悉,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恐怕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想到这里,石破天觉得袁角天君说得确实有道理。于是,他二话不说,像只兔子一样,“嗖”的一声,迅速躲到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九道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这九个人都稳稳地坐在一匹匹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上,这些马匹通体雪白,鬃毛如火焰般燃烧,奔跑起来犹如闪电,气势磅礴。
这九个人个个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他们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矫健有力。胯下的坐骑也同样精神抖擞,生龙活虎,仿佛与主人心意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
石破天站在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被这九个人吸引住了,尤其是他们腰间那九把同等样式的朴刀,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丝丝杀气。
石破天越看这九个人,越觉得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他苦思冥想,突然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这九个人他确实是见过的,就在不久前的集市上。当时,天池九骏骑着马如一阵疾风般疾驰而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由于他们的速度太快,石破天当时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相貌。
然而,此刻当他再次看到这九个人时,那鲜艳的红色衣服、头戴红色的裹巾、风驰电掣的汗血宝马以及腰间那把冒着寒光与杀气的朴刀,无一不与他记忆中的天池九骏相吻合。毫无疑问,这九个人就是他在大街上见到的那九个人!
袁角天君定睛凝视着天池九骏的坐骑,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缓声道:“原来如此啊!我总算明白他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我们了。并非是依靠那精妙绝伦的隐匿气息之术,而是仰仗这九匹汗血宝马啊!”
原来,这九匹汗血宝马皆源自天池畔的天马牧场。天池九骏与这九匹马自幼便一同生活,朝夕相处,彼此的气息早已水乳交融。更为神奇的是,这九匹汗血宝马天生便具备一种本命神通——它们的血汗散发出的浓烈气味,足以掩盖人的气息。
此时,天池九骏的首领马一骏上前一步,对着袁角天君和金光圣母拱手施礼,朗声道:“二位前辈在上,晚辈乃天池山九骏之首马一骏,今日能在这蛤蟆沟中与二位相遇,实乃晚辈三生有幸!”
袁角天君这个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假客套。每次与人对峙,他总是先客客气气地寒暄两句,然后便会满面春风地露出笑容,说道:“哎呀呀,原来是天池的天池九骏呀!久仰久仰啊!我可是早就听闻天池九骏威震西牛贺州,那可是如雷贯耳啊!真没想到能在这东胜神州见到九位如此年轻俊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真是名不虚传呐!”
然而,面对袁角天君的这番阿谀奉承,马一骏却并未买账。只见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拱手施礼道:“呵呵,袁角天君前辈过奖了。家师曾经教导我们兄弟九人,若是有幸遇到袁角天君前辈,切不可被您的言语和表情所蒙蔽啊。家师还特意提醒我们,说您可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笑面虎呢!”
马一骏的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袁角天君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又黑又青,仿佛吃了两只令人作呕的苍蝇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原来是金光圣母在呵呵发笑。她面带嘲讽地对袁角天君说道:“老袁啊,你这是碰壁了吧!谁让你这么犯贱呢!整天摆出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像个哈巴狗一样,拼命地去讨好人家,结果却被人冷眼相待。现在你总算是尝到了人世间的冷暖了吧!”
袁角天君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应道:“金大姐,之前对付黄金四友的时候,可是你先出手的哦。这次就让我来露一手吧,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九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金光圣母见状,缓缓地说道:“你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袁角天君一脸自信地回答道:“不过就是九个乳臭未干的后生晚辈而已,我才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金光圣母的表情却变得十分严肃,她警告道:“你可别小瞧了他们,这九个小子看起来可不简单啊。他们既然敢如此贸然地现身,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袁角天君不以为然地看了看金光圣母,说道:“那又怎样?我难道就没有依仗吗?”
金光圣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在旁边给你掠阵吧。我会保证他们不会耍什么花招,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揍这几个小子吧!”
袁角天君面带微笑地看着马一骏,眼中透露出一丝戏谑,缓缓开口说道:“天池老魔如今可还安好啊?你们的师傅难道没有教导过你们这九个小家伙,日后若是在江湖上行走,一旦碰见了我们十天君,就赶紧有多远躲多远吗?尤其是见到我袁角天君和金光圣母这两位大人物,那更是要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仅要远远地躲开,还得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上三个响头才行呢!”
马一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似乎并没有被袁角天君的话吓到,他哈哈一笑,回应道:“袁角天君前辈,您这可真是说笑了。我们天池九骏此次下山,历经千辛万苦,漂洋过海来到这东胜神州,其实只为了两件事情。其一呢,是受兵家祖庭所托,前来将二位缉拿归案;其二嘛,则是要替我们的师傅报当年那一刺之仇!”
袁角天君闻言,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他嘲讽地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抓我?你们的师傅自己没本事,打不过我,就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却派你们这几个小娃娃来送死,可真是可笑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