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许大茂这般自私的人终究少见。
即便他一家,于曼和马敏仍相处融洽。
她这样做,难道从未想过需要时能得到何家援助?
因此,前院的人心生不满。
虽说不能苛责三大爷完全付出,但他一家加上阎解成一家共五口人,负担确实不小。
因为一座抗震棚的物资,竟让一大家子依赖于此生存,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众人商议许久,最终仍无计可施。
此时正值暴雨连绵,没有这个棚子,所有人都得被雨淋透。
中院和后院的棚子里已住满了人,实在无法再安置更多。
无奈之下,大家决定先以粮食应急,观察后续状况。
三大爷挂着笑容,抱着电视看众人忙碌做饭。
阎解成亦是如此。
这一餐,他们一家又省下一斤多粮食,觉得占了便宜。
贾建设领着杨政民夫妇到了中院。
\"老易,您真是好福气!\"
杨政民换上干衣服,端着疙瘩汤边吃边感慨。
一大爷笑了,未语。
他自觉幸运,虽无子女,但傻柱如同亲生。
想到此,一大爷为杨政民斟酒,示意暖身。
杨政民羡慕地瞥了眼一大爷,直到退休才悟通:年轻时忙事业,子女成年后盼其成功,到头来才知亲情最珍贵。
儿女虽孝顺,却常在外奔波。
真遇事时,远水不解近渴。
若非贾建设相助,今日连热饭都难保证。
\"杨叔,莫担忧,来喝一杯。”
贾建设深知杨政民的心境。
他见惯类似情形,不仅是现代,即在当下,也常见这般状态。
大领导如此,家中长辈如此,三位大院老人亦然。
正如剧中所言:\"无子女忧养老,有子女同样忧养老。”
只是老爷子没有子女,一大爷未生育,而二大爷和三大爷则是自食其果。
\"没错,老杨别多想了,咱们一起喝一杯。
能在这个时候聚首实属不易。”
一大爷察觉到杨政民情绪低落,举杯说道:\"来,喝酒。”
何雨柱也附和道:\"对,喝酒。”
他性格大大咧咧,完全没有注意到杨政民的忧愁。
众人刚吃完饭,雨也停了。
白芳给三大爷倒了杯水,他正打算休息一下。
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位公公,但眼下也只能靠他维持生活,因此还是得把他伺候妥当。
此时,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带着妻子来到大院。
他们并非来看望三大爷,而是来拆防震棚的。
事情起因如下:
当天上午,他们两家都遭遇了不幸。
新家刚刚入住,家底单薄,根本无力准备防震棚所需的材料。
余震频发,他们不敢回家,宁愿淋雨也不愿冒险。
三大爷一向精明,连儿女都不放过。
自从兄弟俩搬出后,几乎不再与父亲即三大爷联系。
然而,淋雨中的阎解旷突然想起修建防空洞时,他们兄弟俩曾囤积了不少材料。
当时大哥不在家,都是他们二人处理的。
按阎家的规矩,这些东西理应归他们所有。
现在这些物资却被父亲和大哥占用了,这显然不符合阎家的传统。
于是,阎解旷带着妻子找上了二哥阎解放。
两人商议联合起来,从大杂院将物资取回并平分。
阎解放听后自然同意,还得到了妻子的大力支持。
这两兄弟的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心只想帮助娘家。
如此一来,两家带上工具直奔大杂院。
看到情况后,他们更加愤怒。
父亲和大哥利用那些材料搭建了防震棚,既没通知他们避难,还允许外人居住。
兄弟俩向旁人打听得知,三大爷和阎解成竟用防雨棚换取食物,实在不该。
若父亲与大哥不讲道义,兄弟俩此举亦无可厚非。
这话听着,仿佛二人是局外人,但他们是这两人真正的亲人。
阎解放与阎解旷受三大爷多年影响,才如此行事。
哪位阎家人不是工于心计?他们眼中唯有利益,无亲情。
这也是三大爷自食其果。
喧嚣之中,兄弟俩强行拆了防雨棚,带着材料离去,众人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眼看又要下雨,没了防雨棚,众人如何应对?
“真是罪过!”三大爷守着电视痛哭,身边仅三大妈安慰,旁人无暇顾及。
“你真是废物,我跟着你没享过一天福。”
白芳此时也开始抱怨丈夫阎解成,身为兄长竟被两个弟弟联手殴打,连她也被波及,心情糟糕至极。
前院的 * 动吸引了中院人的注意,众人得知实情后,感慨剧情重演,皆因阎埠贵的算计所致。
“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们模仿大人的行为,教训深刻。
一大家子相处多年,一大爷不忍坐视不理,与贾建设、何雨柱商议后决定,将前院之人安置到中院和后院棚屋。
贾建设并无异议,傻柱作为院中长辈自然更无反对理由。
一大爷见二人同意,随即去找二大爷商议。
二大爷对此并无异议,只是后院搭建的小棚本就狭小,实在容不下更多人。
一大爷瞧了瞧那不大宽敞的棚子,意识到确实如此。
无奈之下,前院那些人总得有个去处,而中院和后院的棚子又无法容纳这么多人。
怎么办呢?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去许大茂那儿试试,看他是否愿意接纳一部分人。
“许大茂,前院现在很多人没地方住,我看你这儿还挺空的。”
“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淋雨受冻吧?”
“你这儿能不能收留一些人?”
一大爷望着坐在棚下的许大茂,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一大爷,他们有没有住处跟我有什么关系?”
“您别劝了,这事免谈!”
许大茂悠然喝着茶水,毫无动摇地说。
开什么玩笑?让那些人住进来?门都没有!
“许大茂,你怎么能这样?”一大爷气愤地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这棚子是我用自己材料搭的,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
许大茂理直气壮地回应。
东西是自己的,他爱怎么处理谁也管不着。
一大爷气得说不出话来,也只能接受现实。
最终,一大爷没能说服许大茂。
只能将前院的人分散到中院和后院的棚子里。
你说地方不够?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总比在外头淋雨强吧!
贾建设吃完午饭,看了眼天气,此时雨又开始零星地下起来。
按目前的情况看,接下来恐怕是连绵阴雨。
而且今晚估计雨会更大。
不知道唐海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像电影里演的一样。
其实贾建设明白,那边的实际状况可能比电视上演的更糟糕。
但还是先去单位看看吧!
贾建设明白,在这样的巨大灾难中,个人的力量显得尤为薄弱。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去找李民富商议,尝试申请让轧钢厂的运输队前往支援。
此刻,唐海那里最紧缺的就是运输车辆。
贾建设并非贪图功劳,而是认为在民族大义面前,即便他的力量微不足道,也应尽一份心力。
离开前,贾建设向何雨柱和一位大爷打了声招呼,还带了一些多余的防雨布便匆匆离去。
若当时他能更仔细地查看那些防雨布,或许会察觉到角落里的防雨布下似乎有些异样。
再次来到轧钢厂,这里依旧寂静无声。
即便距离那场灾难已过去十余小时,电力仍未恢复。
加之不时有余震发生,工厂早间便发布了停工通知。
所有人都在为灾后的生计忙碌,哪有闲暇回到单位?不过从贾建设刚才所见来看,此时外界状况较早晨混乱的局面已有序许多,这得益于街道办事处和居委会等机构的多方协调。
否则,短时间内如何能改善街上的混乱?
尽管之前街道工作人员也曾访问过大杂院,但大杂院人口众多,抗震棚所需材料几乎耗尽,且前院的棚子损毁后,大家都聚集在中院和后院,街道也就不再增派人手。
否则,按照大杂院的地位,至少要安置近二十人。
自贾建设决定帮助唐海后,心情愈发急切。
他知道每拖延一秒,就可能失去救人的机会。
他向几名值班的安保人员打了招呼,留下一盒烟后赶往职工楼。
抵达职工楼时,他看到几位狼狈不堪的厂领导。
面对大灾,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这些年,这几个人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从没想过储备物资。
所以当**事件**发生后,他们的处境甚至不如普通的工人家庭。
至少那些普通家庭,几家合力就能搭起一个简易防震棚。
而这些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后来防震棚越建越多,他们才勉强有了容身之地。
直到中午,许多人家都已经吃过饭,才有人注意到这里还有几位厂领导未安排妥当。
贾建设来时,葛洪兵正在组织人力搭建防震棚。
虽然木材容易找到,单位里有不少存货,但防雨布却严重短缺。
原本单位有些库存,但这时大家都变得精明,不多的防雨布早已被瓜分一空。
有人提议让厂保卫科调查,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保卫科的人也不干净,他们能安心值班,是因为自己的家人已经安顿好了。
这样一来,几位厂领导的处境更加艰难。
“李主任,薛副主任,你们的情况如何?”贾建设停下车,走近问道。
一会儿还要靠这些人帮忙,总得表现一下。
“建设,你这是……”李民富和薛副主任无暇解释现状,他们的目光直盯着贾建设车上的那卷防雨布。
“哦,我还有些多余的防雨布。
想着大家可能需要,就带来了。”
贾建设做出一副体贴的模样说道。
“需要!太需要了!”李民富兴奋地说。
一上午过去了,他们连个求助的人都没遇到。
平时阿谀奉承的人,如今各自顾家,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到了中午,他们连饭都还没吃上。
“洪兵!洪兵!”李民富高声喊道。
“主任,什么事?”
葛洪兵住在宿舍楼,之前忙完自家的事才赶来帮忙。
这种时候,人人都以自我为中心。
在自己妻儿未安定前,谁还会顾及这些厂领导?
“快!贾副厂长弄来了防雨布,防震棚搭好后马上铺上!”李主任催促道。
“明白,主任,我这就去!”葛洪兵点头回应。
“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
“建设,你来得正是时候。”
“等我把防震棚搭好,咱们再细谈。”
李主任匆匆带着家人去看他的防震棚,临走时带走了几乎一半的防雨布。
他对薛副主任他们的难处顾不上考虑,已经先行离开。
李民富也无可奈何,这里有好几个副主任呢!他估摸着贾建设带来的防雨布大概只能勉强供两家使用。
职位高的他自然优先考虑自家的安全,防震棚必须尽快搭好。
至于其他人,他实在无暇顾及。
贾建设本想提议让运输队支援,但看来得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