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或许只有地上那颗花生米能作证……
何雨柱家中欢声笑语不断,桌上气氛热烈。
贾建设刚刚讲了一些网络笑话,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他因看过太多类似段子,仅是微笑旁观,继续饮酒吃菜。
\"哈哈哈,建设哥,你讲的那个笑话,真是太有趣了!\"何雨水笑得前仰后合。
马敏同样笑着附和:\"对啊建设,你的笑话真的很精彩。”
何雨柱虽然觉得一般,但看到妻子和妹妹如此开怀,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当他注意到马华只顾埋头吃饭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挥掌拍向马华后脑勺,语气带着责备:\"马华,瞧你这吃相,跟三天没吃饭似的。
将来要做厨子?难不成还没出锅就得被你先吃了?\"
马华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挨了一记,随即委屈地辩解:\"姐夫,您还不知道我喜欢吃吗?否则哪能用一顿涮羊肉就把您给打动了,还让我心甘情愿把姐姐交给你?\"
马华越说越得意,甚至调侃起何雨柱,丝毫不怕惹他生气。
在他看来,既然跟何雨柱学艺,学到这些也是理所当然。
马敏听到弟弟的话,羞得低下头,默默地扒饭。
她不敢抬头看别人的表情,只盼着贾建设快些离开,好找机会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
何雨柱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马华摇头。
但瞥见低头不语的马敏,他心中暗喜,为自己当初选涮羊肉的决定感到得意。
\"哈哈,马华,快给我讲讲怎么回事。”贾建设饶有兴趣地追问,目光却瞟向低头不语的马敏,忍俊不禁。
何雨水也很好奇,追问马华究竟如何用一顿涮羊肉赢得马敏芳心。
她直接趴在贾建设肩上,探头催促。
贾建设顿时僵住了,意识到气氛微妙起来。
就在马华准备开口时,阎埠贵推门而入。
进屋后,阎埠贵一眼就被桌上的佳肴吸引,眼睛顿时发亮,心想今晚来得真值。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阎埠贵毫不拘谨,拿起手中的花生米,表明自己并非来蹭饭,说道:“建设,我见你在这儿,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特意带了花生米来,咱们好好喝几杯。”
贾建设听罢,几乎忍不住当场翻脸。
他本已极力避开与阎埠贵过多交谈,谁知仍躲不开这种令人头疼的局面。
但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贾建设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婉拒道:“三叔客气了,今日是傻柱哥请我,咱们不便饮酒。
改日有机会,我一定请您畅饮一番,如何?”
贾建设努力措辞委婉,只盼阎埠贵能知趣离开。
众人被阎埠贵先前的行为震惊,此时无人接话。
阎埠贵听出拒绝之意,但他怎会轻易放弃?作为四合院里最精明的人,他迅速思考对策。
思索片刻后,阎埠贵嘴角微扬,转向何雨柱笑道:“傻柱,三叔难得想和建设小酌,你不会觉得不方便,赶我走吧?”
何雨柱正因阎埠贵的无礼感到诧异,一听这话便意识到问题指向自己。
他心生不满,暗想这四合院中,除了三位长辈联手,谁能敌得过他何雨柱?想到此处,他打算直言顶回去。
然而,马敏见状立刻拽了拽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妥协。
何雨柱见妻子如此,本欲拒绝,却被她瞪了一眼,又指向身后,无奈只得作罢。
他可不想晚上睡地板。
既然如此,何雨柱只能勉强答应,指着空位对阎埠贵说道:“三大爷,您请坐。”
阎埠贵听后心中暗喜,认为自己作为长辈依旧能震慑住何雨柱。
他将花生米放在桌上,便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贾建设见状,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但碍于情面,他强忍不满,与何雨柱继续饮酒闲聊,还不时逗弄何雨水。
时间一长,贾建设的情绪逐渐平复。
半小时后,酒桌只剩三人。
其余人早已离席。
何雨水临走前叮嘱贾建设,让她离开时喊她,说有事相告。
贾建设自然应允。
三人又小酌片刻,阎埠贵觉得时机成熟,可以提出今晚的第二层意图。
思索片刻后,他举杯向贾建设敬酒,“建设,来,一起喝一杯。”
贾建设回敬后一口干尽。
何雨柱观察阎埠贵的表情,眉头微皱。
他对院里几位长辈的性格再熟悉不过,尤其了解阎埠贵的行事风格。
从阎埠贵特意带花生米来看,绝非仅为喝酒而来。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他从未见过阎埠贵主动分他半盘花生米。
因此,他暗中警觉,随时准备干涉,以免贾建设吃亏。
阎埠贵放下酒杯,笑容满面地直入主题,“建设,有些事需要你帮忙,你觉得如何?”
“果然来了。”何雨柱心中暗念。
“我就知道。”贾建设心中腹诽。
三百五十三
从阎埠贵来时,他就料到会是这样。
尽管如此,见到阎埠贵始终沉默不语,贾建设还以为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最终,他还是误会了。
阎老西终究是阎老西,本性难移。
贾建设虽有拒绝之意,却也不想未经了解便一口回绝,惹人不满。
既然如此,不如先听完再作决定。
反正只要不答应就好。
“哦?那你三大爷说说看。”贾建设问。
阎埠贵听后心中稍安,但还是思量片刻才开口:“三大爷我就直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
贾建设和何雨柱听完阎埠贵的话,彼此对视一眼,表情略显复杂。
贾建设听完后,既觉得无奈,又有些好奇。
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还得从阎埠贵之前的话说起。
原来,阎埠贵今晚找贾建设帮忙并非为自己,而是为了大儿子阎解成。
具体来说,是一个阎解成正在追求的女孩,名叫于莉。
贾建设得知此事后,确实有些兴趣。
阎埠贵之所以求助于他,是因为晚饭时阎解成请求父亲帮忙,若能安排于莉进入轧钢厂工作,那么追求的机会便有了。
阎解成渴望成功。
贾建设回想阎埠贵的话,觉得对方不至于做亏本的交易。
仅仅一个追求机会,就能换来一份稳定的工作?即便对精明如阎埠贵者,这也很不合常理。
贾建设满腹疑窦,忍不住问道:
“三大爷,就因为您儿子喜欢的女孩得到追求机会,您就费这么大劲给她安排工作?未免太慷慨了吧?”他越说越困惑,实在难以理解。
“难道阎埠贵喝醉了?”贾建设仔细观察对方神色。
阎埠贵察觉到贾建设的怀疑,内心冷笑。
他怎会做这种不划算的事?
他之所以知道于莉的情况,是因为她一直在他任教的学校读书。
尽管家庭条件普通,但她容貌秀丽、聪会且据他观察还很懂事。
他认为自己的儿子也到了适婚年龄,娶这样一个妻子相当划算。
虽然目前还未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但他们可以先同居,再办理手续。
因此,他原本打算询问两位长辈的意见,若有可行之法,便将于莉约出来,确定关系后安排进入轧钢厂工作。
他并不糊涂,若于莉当场未答应这门亲事,即便有简单的方法,他也绝不会让他人占便宜。
然而,遇见贾建设后,他认为对方或许能轻松达成此事,若直接同意,便是稳赚不赔的交易。
于是,他愿意拿出一盘花生米作陪,否则单纯为了喝酒吃饭,根本无需如此。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告诉贾建设,阎埠贵思索片刻后,编造借口说道:“建设,你以为我会随便出手吗?我只是相信解成能娶到于莉罢了,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贾建设听罢险些被阎埠贵的虚伪态度惹恼,强忍怒火后决定仔细思考如何婉拒,遂低头沉思。
何雨柱听完立刻按捺不住,他觉得贾建设可能不清楚阎埠贵的真实意图,而自己清楚得很。
他决不允许贾建设答应这种要求,即便一个普通工人的职位对贾建设而言无足轻重,甚至他自己也能轻易安排一人进厂,但这样的先例一旦开了,将来只会更多麻烦。
想清楚后,何雨柱也不再绕圈子,此时马敏又不在场,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三大爷,您这张嘴怎么啥都能说得出口呢?”
“傻柱,你这话什么意思?”阎埠贵质问。
他有些生气,认为何雨柱有意破坏。
贾建设见状微笑不语,他对何雨柱的能力心知肚明。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知道?\"何雨柱依旧气势如虹。
阎埠贵急得直瞪眼:\"傻柱,我和建设说件事。”
\"建设是我兄弟,怎么到你这就变成外人了?一个工作机会,你以为是随便给的?\"何雨柱的话像机关枪般朝阎埠贵扫射。
\"我...\"阎埠贵挺起胸脯想反驳,却被噎得说不出话。
贾建设看得十分痛快,但此时不便开口,只能默默注视。
\"你还有脸说什么?哑巴了?\"
\"你怎么一点廉耻都没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为了工作争得头破血流,你倒好,几句闲话就想让建设给你安排?\"
\"再说还是帮外人,你出去问问,谁会认同这种做法?\"
\"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全是你的,你觉得这样行吗?\"
阎埠贵坐不住了,觉得今天颜面尽失,顾不上再装三大爷。
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对何雨柱威胁:\"傻柱,你太不尊重院里的长辈了,看我不召集全院大会整治你!\"
\"三大爷,你这话说得过头了。”贾建设脸色骤变,大声喝止。
阎埠贵当了四年领导的威严让阎埠贵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看到贾建设动怒的模样,这才意识到对方虽平日温和,却是真正的领导。
明白这一点后,阎埠贵赶紧谦卑地解释:
\"建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三大爷,行了,你今天醉了,早点回去休息,改天再聚。”
贾建设显得不耐烦,但不愿撕破脸皮。
阎埠贵听出言外之意,知道贾建设给了台阶下,勉强不好意思地道别:
\"好,今天三大爷喝多了,说错了话,建设别在意,改天再聚。”
“行,那三大爷慢走。”贾建设目送阎埠贵离开,轻轻摇头。
他本不想如此,但对那种样子实在难以忍受。
“建设,你让我来就好,不用亲自过来。”何雨柱举杯敬酒。
“有些事总是让人无法忽视,你说是不是,傻柱哥?”贾建设意味深长地说。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放声大笑。
几轮酒后,时间接近九点,这场聚会渐渐落幕。
向何雨柱交代几句后,贾建设走向何雨水的房间。
他记得她说过有事找他。
何雨水正低头写作业,久坐让她脖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