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渊看着江栖月神采飞扬的样子,眼中满是赞赏:“娘子这经商头脑果然非比寻常。”
江栖月正要说话,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转头一看,百草仙翁和孙雨辰正站在院门口,孙雨辰的鼻子不停地抽动着,满脸都是“馋”。
“好香啊!”
孙雨辰眼睛发亮:“老远就闻见味儿了,师妹肯定是又做好吃的了!”
百草仙翁捋着胡子,笑眯眯道:“老夫也不客气了,快快快,让我尝尝。”
江栖月连忙招呼他们进来:“师父来得正好,没什么好客气的,快尝尝我们的烤肉串!师兄也来试试啊!”
孙雨辰接过一串,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直吸气,却还是连连点头:“好吃!这肉腌得入味,烤得也恰到好处!”
百草仙翁则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赞许道:“肉质鲜嫩,香料搭配得宜,确实不错。”
“这是我新发明的吃食,准备开个店。肉和烤料是我做的,不过是裴寂渊烤的,我也觉得他对火候控制得十分精准呢!到时候要是开新店,就让他当我们店的烧烤师傅,怎么样?”
正当众人吃得热闹时,院门又被轻轻推开。花娘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裴娘子?”
“花娘!”
江栖月惊喜地迎上去:“你怎么在这儿啊,快进来一起吃。”
“我是在孙老先生的草堂治病扎针,这几天都会在这边。”
江栖月点点头:“应该的,身体最重要。哎,师父怎么说?”
“孙老先生说,我身上多是陈年旧病,因为过度操劳和月子病所致,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根治,只是先给我喝着温补的药,将虚透的身子补好,再扎针把身体里的寒气祛除,随后慢慢调理。”
江栖月拉她进来坐:“别站在门口说啊,来尝尝我的烤肉。”
花娘摇摇头:“不了,我就是来告诉您一声好消息。家里帮我写了诉状,已经把陈掌柜和我婆婆告到衙门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多谢你和裴掌柜告诉我,我能把小满要回来,我一定好好抓住机会,小满跟着他们太遭罪了!”
江栖月很赞同这句话,握住她的手:“你这么想就对了。住处选好了吗?”
“选好了。”
花娘指了指隔壁街的方向:“就在那条街上,有个小院儿虽然不大,但离您近,价格也合适。”
江栖月二话不说,转身进屋取出一个钱袋:“这些你先拿着,安顿下来要紧。”
花娘连连推辞:“这怎么行……”
“就当是预支的工钱,还有我委托你帮我做衣裳的钱吧,我还想做几件衣裳换着穿呢!”
江栖月硬塞到她手里:“等你身体养好了,有的是机会还我。”
花娘眼眶微红,深深一拜:“裴娘子的大恩大德,花娘没齿难忘。”
“别这么说。既然你答应用我的织布机和草木染,也要给我分利润,咱们就算是朋友……或者东家?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花娘感动得眼圈泛红:“栖月,谢谢你。我回去收拾一下,尽量不在娘家多住了。毕竟我爹娘都是哥哥和嫂子在赡养,我也算是个外人了。”
虽然花娘说得很轻松,但江栖月也看出来了,她这几天在娘家过得估计不太顺心。
虽然她的爹娘还是疼爱女儿的,但毕竟年龄大了,自己也需要赡养。她已经是个嫁出去的女儿了,确实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倒不如自己搬出来。
花娘离开后,百草仙翁感慨地对江栖月说:“丫头,你这份仁心,比医术更难得。”
江栖月笑眯眯的:“多谢师父夸奖!”
吃过饭,江栖月准备把在琳琅幻境里学到的草木染的方法写下来交给花娘,到时候也方便她学习。
“你对花娘这么放心?一般的染坊都会死死守着染布的配方,不会外传的。”
裴寂渊问她。
江栖月拿起写了字的纸吹了吹,加速墨痕干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先不说我我觉得花娘不是这样的人,我也和她立了字据的。倘若我的配方被她泄露,她不仅要赔巨额的钱财,也要下大狱的。我们签了字,还按了手印。”
裴寂渊点点头:“那就好。不过……”
江栖月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你……好像会很多东西?”
裴寂渊试探地问了一句。
“唔……书里学来的。你打听打听,之前我是江家大小姐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哦!”
这是江栖月早就想好的借口,不过也不能算是借口吧?毕竟她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裴寂渊顿了顿:“织布机,草木染,就当是书里学来的好了。这下厨也是?”
一般有钱人家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学下厨房吧?
“这个……我自己想的呗,你就当我是天才吧!”
江栖月笑眯眯地说。
琳琅幻境,以及穿越这种怪事,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就算是她很信任,很喜欢的裴寂渊,最好也不要知道。毕竟这说起来太奇怪了,古人本来就迷信,万一被当成妖怪,都没法辩解的。
不过裴寂渊很久都没说话了,江栖月觉得不对劲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你……干嘛?干嘛这个眼神看我?”
“我刚刚洗过澡了。”
“……洗澡?怎么了?”
江栖月满心都是盘算着给花娘的草木染,以及开新店的事儿,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我也嘱咐了玉莹,照顾好小宝,他喝了安神茶,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
裴寂渊说着,将烛火熄灭得只剩一盏,随后起身,将房门插上了。
江栖月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害羞地撇过脸去。
裴寂渊黏黏糊糊的吻从她唇边慢慢往下,大手在她身上胡乱抚弄着,略显笨拙地拆弄她的腰封,却不知道怎么搞的,扯成了一个死结。
裴寂渊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你自己拆。”
江栖月都快熟了:“你……你自己弄。”
这人怎么好意思让她一个女子自己解衣服啊!好羞耻。
裴寂渊咬了一口她柔软的脸颊,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衣:“如果我拆……你这身衣服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