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姐,我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可那边都说他们的董事长出国了,不知何时能回来……”秘书为难的拧着眉。
焦玥自然不信:“这全都是借口,不行,我还是自己去一趟原美公司!”
秘书乔娜拦住她:“不可以的焦小姐,原美公司总裁最不喜欢别人冒昧拜访,若是惹了她生气,只怕这合作就更难了……”
这可真是,条条大路,都是死路。
就在焦玥一筹莫展之际,秘书的电话响了起来。
乔娜赶紧接了起来,没说两句眼里冒起兴奋的光。
“好好好,我马上通知焦小姐!”
挂了电话,她激动的喊:“焦小姐,哈德森总裁同意跟您见面了,他约您下午两点在楼下咖啡馆见!”
“奇怪,她怎么突然改主意了?”焦玥又惊又喜。
“谁知道了,反正这些总裁的脾气是不好琢磨的。”乔娜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小时了,焦小姐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您买饭。”
焦玥埋头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不用了,哪来的时间吃饭。”
“那,我就先出去了。”乔娜怕打扰了她,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等一下。”焦玥在背后叫住她,抬头冲她甜甜一笑。
“以后要叫焦总,记住了哦。”
秘书忙不迭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焦总,听起来可比陆夫人顺耳多了。
……
下午两点,焦玥带着厚厚的文件走进咖啡厅。
没想到恰巧碰见陆岳明坐在落地窗前品着咖啡。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穿着优雅的银发女士,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大的魅力。
焦玥不想打扰他,正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没想到陆岳明朝她这边招了招手:“这边。”
焦玥疑惑的走过去,再次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位银发女士。
鲜红的嘴唇,锐利的眼神,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原美公司总裁,哈德森女士。”陆岳明起身向她介绍。
“哈德森,女士?”短短一句话,震惊了焦玥两次。
此刻她才意识到是陆岳明帮自己牵桥搭线。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位响当当的珠宝大佬,竟然是位女士。
“焦小姐,请坐吧。”哈德森优雅的伸出手。
“你知道的,原本我是不想和你见面的,但岳明特地给我打了电话。”
“他告诉我,你是从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毕业的,年纪轻轻就参加了不少的国际大赛,也获了不少奖项,没办法,我只能给他这个面子。”
焦玥有些惊讶的望向陆岳明。
自己跟他见面都不超过五次,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多事?
“哈德森女士,我明白您对我的担忧,星辰的确经历了人事变动,但我保证,我们的设计团队和技术骨干不会变,将来也会更加注重创新。”焦玥诚恳的看着哈德森。
哈德森笑着摇摇头,并没把她的话当真。
“焦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坦诚,但商场不是学校,不是凭着几张不知从哪里混来的文凭就可以立足的。”
“不管怎样,这个面子,我是给岳明的。”
说完她翘起二郎腿,悠然望向窗外,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焦玥捏着手里准备了一中午的材料,感到一阵刺痛。
是啊,此刻她是站在陆岳明的肩上,才能坐在这里。
她又凭什么让别人相信,她不靠男人上位呢?
整理完思绪,她再次扬起头,目光愈发坚定起来。
“哈德森女士,您仅凭对我片面的了解就下次定论,是不是太武断了?”
接着她把资料递过去,语气诚恳:“请您先过目一下,我们再谈可以吗?”
哈德森被她的勇气所震惊,放下咖啡杯拿起了桌上的资料。
这些全都是焦玥在伦敦的几年,自主设计的珠宝。
哈德森一页页翻阅,眼神从惊讶变为欣赏。
“这些都是你的作品?”
“这条蓝眼泪项链,我记得是一个学生的作品,当时我还是评委之一。”
焦玥笑着点头:“这是我的毕业设计。”
“当时我独自在伦敦,看着泰晤士河,觉得孤独无依,便设计出了这条蓝眼泪。”
“真是不可思议!”哈德森往前坐直了身子。
一条白金项链从她的衬衣里掉了出来。
吊坠是一颗被藤蔓缠绕的心形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焦玥满目欢喜,语气也激动起来:“哈德森女士,请问这条项链,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条吗?”哈德森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是我在巴黎一家珠宝公司买的,虽然不是顶奢品,但我却很喜欢。”
“怎么,你知道这条项链?”
焦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条项链也是我设计的,这个作品当初被法国一家公司买走了生产权,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实物……”
“焦小姐,没想到你竟如此才华横溢。”此刻哈德森彻底对焦玥改观,甚至不自觉把位置挪到了她身边。
“那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你当初设计这条项链的意义?”
焦玥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不瞒您说,这条项链是为了纪念我去世的妈妈,我给它取名叫思念之泪。”
“原来如此,难怪我对这条项链情有独钟。”哈德森再次紧紧握住了项链,陷入了沉思,“我一见到这条项链,就想起亡夫……”
两个人相见恨晚,足足谈了三个小时。
哈德森满意的握着手中合约:“焦小姐放心,以后我们原美公司的单子,都交给你们了。”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呦。”
焦玥信心满满的保证:“请您放心,我一定设计出让您满意的作品。”
夕阳渐落,陆岳明陪着焦玥走出咖啡馆。
“不错。”他勾起唇角,简单两个字概括了战果。
焦玥伸着腰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刚才差点饿晕过去!”
接着她目光炯炯望向陆岳明。
“谢谢你。”
陆岳明被风吹起的碎发盖住了深邃的眼眸。
“我只是搭了座桥,真正走过去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