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带队员出操,刚要经过检查站,便看到一辆车不顾交警阻拦,横冲直撞的想要冲过路障。
原本站在驾驶室位置的交警,根本来不及多想,为了阻停车辆,他整个人死死扒在车窗上,被拖拽出不短的距离。
可都这样了,他还在努力。
驾驶室这边的车窗是打开的,他想要空出一只手,伸手进去敲晕司机。
可没等他调整好姿势,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察觉到他意图的司机,便以蛇形走位将他甩了出去。
有些失控的车,则一头撞在了路障上。
还在轰鸣的钢铁怪兽,自然不会因为撞到路障就失去动力,反而是那些路障,被撞的东倒西歪,有的还飞了出去。
和路障同时被撞飞的,还有路障后面站着的,压根儿来不及躲闪的三位护路工人。
出现伤员,现场彻底混乱,造成这一切的怪兽则继续前行。
“快救人!报警!”秦观丢下这样两个命令,立刻朝冲出路障的车飞扑过去,正好趴在车头上。
宁檬紧随其后,跃起挂在了被甩出交警,刚才死死扒住的位置。
虽然恐怖分子把车开得很晃,可她还是凭借强大的臂力,只用一只手便将自己牢牢固定住。
得以空出一只手后,她伸向秦观,“队长,手!”
秦观趴的位置颠簸感特别强烈,如果不用双手固定,极易掉下去。
到时候摔伤是其次,就怕卷进轮胎,那就是十死无生。
但当宁檬将手伸过来时,他还是咬牙赌了一把,把手搭了过去。
因为现在这个位置,只要车不停下,他就只能这么趴着,什么都做不到,还要考虑力竭的问题。
松开一只手的瞬间,身体不可抑制的出现了悬空感。
虽然马上被那交叠在一起的手,施加力道抵消,还是吓了他一身冷汗。
不过冒险是值得的,两人就这么当着恐怖分子的面,完成了秦观从车头到驾驶室车窗的位置移动。
现在,他们正紧紧贴在一起,都扒住了驾驶室的那扇窗户。
耳边风声鹤唳,为了保证自己的指令能精准传达给宁檬,秦观说话都是贴着她耳朵在说。
“宁檬,准备好,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动手。”
“队长,驾驶室的窗户我能钻进去。”宁檬目测后,又给他提供了一种行动思路。
秦观立刻心领神会,环在她后背位置的手臂,下移抓住车窗下沿借力。
本来扣紧上沿用来着力的手臂,则肘部弯曲,直击司机侧脸。
他这下动作极快,司机反应不及,痛呼一声便屈服于惯性,向副驾驶那侧重重砸去。
本来安全带可以限制司机的倾倒幅度,不至于连累副驾驶那个,但宁檬早就考虑到了这点。
她在秦观对司机动手时,也没闲着,趁乱摸过司机腰间的匕首,表演了一出“借刀杀人”。
借司机的刀,割开护着他的安全带,“杀”他。
因两人的默契配合,前后不过五秒钟,拥挤的驾驶室便空了出来。
宁檬抓住机会,被秦观托进了车内。
“我来掌控方向盘,你先打晕他们,再来停车。”
刚还在担心车毁人亡的宁檬,见秦观已经去够方向盘,放心的挥起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两名恐怖分子脸上。
用心控制方向的秦观,余光看到她的举动,吓的赶紧喝止,“够了,宁檬!我是让你打晕,不是让你打死他们!”
“人都晕了就行,你伸把手,抻一下那个司机的腿,他的脚还踩在油门上,车没办法降速。”
宁檬没过瘾,但在听到他的制止后,还是停下了挥拳的动作。
甩甩手把碍事的腿挪开,她占据驾驶位,踩住了刹车。
疾驰的车辆慢慢停了下来,追逐在后面的警车保持原有速度靠近,将整辆车围在了中间。
最终,晕死过去的两人,由公安方面带走审讯。
他们所驾驶的套牌车,也被拖走,将受到最严密的检查,有必要还能重新返厂变成零件。
无事一身轻的宁檬和秦观,在一个搀着另一个的状态下上了警车。
所要去的目的地,却不是秦观想去的事发现场,而是宁檬强烈要求下,指定的医院。
“我真没事儿,不用去医院。”秦观不愿意,但宁檬无视了他的意见。
看他太过闹腾,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按了按他腰腹位置,疼得他直接弯了腰,“嘶!宁檬!”
“不是没事儿?”宁檬冷着脸,人狠话不多的连招让他没了动静,进入医院做各种检查时,也老实配合。
等检查结果出来,判定他伤口撕裂,需要重新缝合包扎,他面对宁檬,更多了些许心虚。
尤其是她就那么看着他,一副“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儿”样子,嘲讽度拉到满,搞得他格外不自在。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是,明明他才是她的队长,最靠谱的那个。
可现在在她眼中,他好像成了嘴硬又不听话的熊孩子。
真是新奇且丢脸的体验。
“队长,你只是看着我,伤口是没办法愈合的,必须重新处理,之后还得好好养着,认真养。”
宁檬捏着他所有的检查单,把位置给医生让了出来,方便其为他缝合和上药包扎。
同时,不忘因为他不重视自己身体的行为,冷言冷语两句。
她只希望,他可以吸取教训,记住作为一个伤员该有的养伤态度,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因为即使看不懂检查单上一串串的数据,可医生说的检查结果,她已经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里。
他这种情况,如果不能把伤养好,多次撕裂和伤口持续性不愈合,将为他的身体带来巨大的负担。
更严重的,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职业生涯。
“嘶!”秦观不想看她把脸皱成橘子皮,故意在医生下针时痛呼出声,还握住她手腕借力,吸引她的注意力。
宁檬果然没空想其他,担忧的目光专注的落在他身上。
还在下针的医生抽空抬眼瞧他,又验证一般看向旁边托盘,麻醉针的针筒还摆在那里。
确认了什么的医生摇摇头,继续低下头缝合,拒做他们pla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