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窟中,钟乳石垂落如死神的獠牙,石缝间滴落的水珠腐蚀着岩石,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仿佛在倒计时。洞窟中央,一座由白骨和黑曜石堆砌而成的王座巍然矗立,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肃杀气息。蟋蟀王高坐王座之上,两根细长的前肢敲击着一片龟甲,发出刺耳的“咔嗒”声,仿佛在演奏一首属于猎手的序曲。
\"Yo~地表烫得像铁板~植物死得真凄惨~蟋蟀不当美食家~只能改行当劫匪~\" 鞘翅上的手表齿轮精准卡点,钻石耳钉在声波中悬浮旋转,音乐作罢。
“带…带上来!”蟋蟀王慵懒地说道。
马正经和刘欣怡、杰克、蚁后被五花大绑抬到了大厅中央。
“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地………地下无门你闯进来!咦?咋就这么几个小蚂蚁?”蟋蟀王说道。
马正经抬头一看,只见眼前这只庞然大物通身乌黑发亮的外壳,像极了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铠甲,坚硬且威严,上面还有着细细的纹理。两根细长的触须,如灵活的探测仪,在空中不停摆动,似乎在感知周围的一切。强有力的后腿肌肉隆起,布满尖刺,随便一蹬,就能跳出老远。最让他胆寒的,是它那一对大颚,开合之间,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王者气息,仿佛能轻易咬碎任何阻挡它的东西 。
“算了,能凑合一顿就凑合一顿吧!拖拖……拖下去砍喽!”蟋蟀王突然命令道。
“且慢!阁下可知你所绑的蚂蚁是谁?”马正经突然高声喊道。
“呦吼,本……本王……不想知道,本王告诉你,你的死期就要……到…到了”
“嘴哥,原来他是个结巴蟋蟀!嘿嘿”杰克跳在马正经耳朵边悄悄笑着说道。
“呦吼,今晚的乐子可不少。”蟋蟀王舔了舔锯齿状的下巴,黏液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腐蚀出一圈细小的坑洼,
“哈哈哈,听…听说抓到了只胖乎乎的蚁后?不知道是你们当中的那个?今天让本王也开开眼,报上你们的名来,让我的这些小喽啰见识见识!”
“就是我!”蚁后缓缓站了出来。“阿根廷新蚁后!”蚁后这几日虽颇受困难,但眉宇间依旧不减女王风华。
“什么!阿…阿…阿根廷蚁后!”蟋蟀王从王座上如坐针毡,立马站起来,对几只眼前衣不蔽体的蚂蚁们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蚁后缓缓走出,腹部甲壳裂开六道金色竖纹,那是能分泌致命信息素的特征。
“北境蚁巢三十万大军......”马正经推了推复眼,复眼闪过一股数据流,“三小时后抵达。请问蟋蟀阁下,是要选择谈判桌还是停尸房?”
“误会!天大的误会!”蟋蟀王噗通跪地,刀臂疯狂拍打地面,扬起一片尘土,“这都是蜈老三干的!那疯子说最近地下发洪水,让我们等待着食物从地而出!......”
“谁是蜈老三?”马正经问道。
“就是……就是袭击你们的蜈蚣首领!”蟋蟀王说道。
“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半夜从地底逃出来,你为何与他结盟?还有那些地下蚯蚓族的蚯蚓们是不是都被你们捉了!”刘欣怡再次问道。
“没错,都是蜈老三干的,与我无关,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几日发洪水,那洪水却与往昔不同,能散发出高温热浪,我们以植物根系为食,不料那些根系腐烂在土壤之中,我们蟋蟀族、蜈蚣、蝼蛄族都失去了食物,不得不结盟掠夺其它小生物为食”蟋蟀王说道。
“蜈老三通常在夜里行动,他有听声辩位才能,他在前几日听到地下有惨烈的嘶叫声,怀疑地下出现了问题,与这几日的洪水有关,因而他觉得在你们巢穴口伺机埋伏,让蝼蛄们设计陷阱,而让我们坐等食物,等到成功后平分食物,不料昨天晚上便见无数蚯蚓们掉落我的巢穴,接着是你们!”
“哎呀,我说你挺会捡现成啊,老头!”杰克说道。
“快放了我们的蚁后和蚁族士兵!”刘欣怡冷冷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下令!”蟋蟀王说道。
“我让你自己去!”刘欣怡突然冷笑一声。
蟋蟀王哆嗦着来到蚁后身边,蚁后被捆缚住,腹部伤口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蟋蟀王从怀里掏出一瓶疑似粉底液的药剂。“别慌!这是药草,拿这个涂在伤口......”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蚁后终于挣脱了束缚。
蚁后的目光扫过蟋蟀王,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刘欣怡摘下银色面具,露出嘴角那一道狰狞的伤疤,语气轻佻得像是在说笑,
“蟋蟀老哥,说说吧,你三弟蜈蚣干的那些破事,咱们得算算账。”
洞窟中的空气依旧潮湿得令人窒息,但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蟋蟀王垂下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
“这些天真的遭了殃啊,沸水把植物根系都烫烂了,我们这群小虫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才出此下策。要不是蜈蚣老三那小子,我怎么会敢惹上蚁后娘娘这样的麻烦?”
蚂蚁们听到这话,不禁发出一阵愤怒的低鸣。蚁后却没有急于发怒,她的目光沉静而锐利,仿佛能看透蟋蟀王的内心。蚁后走上前,语气依旧平静而理直气壮:
“蟋蟀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责怪也没有用。不如这样,你把蚯蚓族放了,我们蚂蚁一族擅长寻找食物,也可以和你共享一些资源,大家一起合作,共同渡过这个难关,你意下如何?”
蟋蟀王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回答,却听到洞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忽然老远便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来,随即是蜈蚣首领那嚣张的声音:“大哥!大哥!快出来看看!我带着大齿猛蚁和子弹蚁们这些蝼蚁们的头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