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明被王跃的话彻底激怒,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声吼道:“姓王的,你有种就再说一遍!”王跃不慌不忙,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模糊了视线。他一字一顿,清晰而有力地说道:“我说,没礼貌就给我滚出去!”
杨金明被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刺激得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连说三个“好”字,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好好好。姓王的,这次这亏我算是吃定了!你就直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过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
王跃嗤笑一声,双臂交叉抱于胸前,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说道:“哟,你既然一心想保易中海,那你先说说,你打算开什么条件?”杨金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焦虑与不甘,说道:“易中海他们的职级降到一级,每人罚一千块钱,赔给你。我再给你十个招工名额,而且让他们给你当面道歉。”
王跃听后,脸上的笑容愈发嘲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说道:“然后呢?过不了多久,你再找个借口给他们恢复职级,免除他们的处罚,是吧?接着让他们回来继续恶心我,对不对?”杨金明的拳头紧紧握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他咬着牙说道:“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王跃被他这话气得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说道:“上次你还跟王主任保证说最后一次帮他们,结果呢?怎么又跑来找我帮他们了?”杨金明听到王跃居然知道自己和王主任的约定,心里一惊,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干笑了两声,那笑声显得格外干涩和尴尬。随后,他强装镇定,额头上却已微微沁出冷汗,说道:“那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王跃一脸严肃,眼神坚定,毫不退让地说:“不怎么样。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派出所按规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厂里按制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也不许插手。”
“不行!”杨金明忍不住低吼起来,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他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握拳,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只要你不开除他们,其他条件你随便提!”见王跃不为所动,杨金明彻底急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喝道:“姓王的,别给脸不要脸!”
王跃被这一句怒喝彻底激怒,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如同利刃一般锐利。他猛地把手中的烟头朝着杨金明的脸弹了过去,烟头带着火星,不偏不倚地落在杨金明的脸上,烫得他脸上肌肉一缩,发出一声闷哼。王跃站起身,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他大声吼道:“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有那个资格说这话吗?易中海他们这次进局子是进定了,谁也保不住他们,我说的!我不管你和聋老太暗中有什么勾结,易中海这次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大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保住他们!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在我这儿,行不通!”说罢,王跃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杨金明捂着被烫的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他死死地盯着王跃,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两人之间的对峙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王跃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簇怒火,同样狠狠地死死盯着杨金明,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愤怒。杨金明的左手紧捂着脸上被烟头烫伤的部位,那烫伤处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要将他的皮肤灼烧穿透,疼得他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右手伸出,食指颤抖着指向王跃,每一根手指都因盛怒而止不住地哆嗦,连说三个“好”字,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浓烈恨意的话语:“好好好,姓王的。咱们这次就试试!”说罢,他猛地转过身,皮鞋重重地踏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大步跨出了门,带起的风呼啸而过,将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吹得簌簌作响,纸张在空中凌乱地飞舞着。
王跃望着杨金明离去的背影,一脸厌恶。他心里清楚,以杨金明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保不齐会不择手段地动用各种关系来扭转局势,将易中海等人捞出来。想到这些,王跃再也坐不住了,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快速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瞬间响起,他驾车朝着李部长的办公室疾驰而去,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可王跃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抵达李部长办公室后,王跃顾不上喘口气,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老李原本平和的脸色在听闻过程中逐渐变得阴沉,听完后,顿时怒发冲冠,脸上的怒容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杯中的茶水如喷泉般四溅而出,洒了一桌子。“这个姓杨的,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老李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怒火,“好,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李平复好自己激动的情绪,深吸几口气后,伸手拿起电话,手指因愤怒和急切而微微颤抖,快速地拨出一串号码,他要找毕自严。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毕自严沉稳且职业化的声音:“你好,我是毕自严。”老陈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具威严,严肃地说道:“我是李**。”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顿住,似乎在大脑中迅速检索、思索着,短暂的沉默后,带着几分恭敬与谨慎说道:“哦,是李部长,陈部长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李部长的语气愈发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质问的强硬态度:“毕部长,我问一下,红星轧钢厂是冶金部下属的企业,对吧?”毕自严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诧异,完全不明白李部长突然问这个的意图,但还是秉持着职业态度,如实回答:“是呀,怎么了?”李部长的声音陡然提高,语速极快,像连珠炮一般倾泻而出:“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要给几个工贼平反!我听说这个杨金明是你的得力属下,你说说,这像话吗?我再问一下,这红星轧钢厂到底还是不是咱们党的企业了?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怒火,重重地砸向电话那头的毕自严。
毕自严听完,并没有如王跃预想的那般发怒,也没有立刻进行争辩,只是语气平和,带着几分安抚意味地说:“这样,李部长,等我了解一下情况,我给您回电话。”随后,电话便“嘟嘟”地挂断了,留下单调的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倒数着什么。突然,“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李部长坐在办公桌前,听到铃声,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一动,他迅速伸手拿起听筒,毕自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李部长,刚才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是小杨做的不对。我已经,刚才我已经通知轧钢厂了。给小杨记了大过一次,降为代理厂长,以观后效,你看可以吗?”毕自严的语气带着几分诚恳和歉意,似乎对杨金明的行为也颇为无奈。
李部长没有立刻开口回应,他微微侧过头,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王跃,轻轻向王跃点了点头,像是在询问王跃的意见。王跃心领神会,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李部长这才对着电话说道:“好吧,那就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再不追究了。但是,那几个工贼,我希望他不要再插手了,不然的话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李部长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电话那头的毕自严连忙应道:“嗯嗯,好的,那就谢谢你,李部长。”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王跃见李部长挂了电话,稍作思索后,伸手接过电话,迅速拨出了派出所的号码。电话接通后,王跃说道:“丁所长,你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这次不会有人给你阻力了。”
丁成武在电话那头回应道:“好的,王科长,那我们就按照审讯报告,交法院处理了。”说完,双方挂断电话。办公室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