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猛的打开,隔着蒙眼黑布,依然能清晰的感知到外面的灯光刺眼。
没等那女人发布命令,俩人的蒙眼黑布已经有人给他们俩解开。
重见光明,只觉的黑压压一片人,挤满了拥挤的小房间。
安宁的眼睛不停的寻找,希望能在人群里看见可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了一圈又一圈,除了短发女人,后面跟着进来的七个全是男人,根本没有可可的影子。
一股失落感冲入心底,安宁有些难过,可可竟然没有来找她。
“找谁呢,这么认真?”
黑衬衣男人满身肌肉,裸露着半个胸膛,蹲下身子色眯眯的靠近安宁。
一开口满嘴的酒味。
安宁闻着有些恶心,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体没有理他。
他不服气,靠近安宁伸手想摸安宁的脸,安宁恶心的直往后躲,顾言川很生气猛然起身朝着那男人脸上猛踹了一脚。
那男人嗷的一声被踢倒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
一下子把他激怒了,麻利爬起来就要来揍顾言川。
顾言川的手被绑在后面,行动不是很利索,黑衣男上来就要扳倒顾言川,俩人正扭打安宁怕顾言川吃亏,从黑衣男背后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痛的他次牙咧嘴,松开顾言川后,猛的一甩胳膊,把安宁甩到了地上。
安宁咬的很用力,黑衣男的胳膊生生被安宁咬出了血,如果再晚一点,那块肉都得给他咬掉半块。
顾言川看见安宁摔倒在地,慌忙过去想要扶起她,可是手被捆着又没法扶她,只一脸担心的看着安宁,“怎么样,有没有伤着,还能起来吗?”
安宁没事,只是摔着了屁股并无大碍,只是头发乱成了鸡毛。
踉跄着重新坐起来,顾言川很自然的又挡在了安宁的前面。
“要打要杀冲我来,放了我老婆。”
“你老婆?”
短发女人嗤笑了一声,“她是你老婆,郑雯郑大千金算什么?”
顾言川突然笑了,“我说呢,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原来这里还真有郑雯的人?”
短发女人收起了笑容,却仍是一脸的得意,“我谁的人都不是,谁给我钱我就是谁的人,刚好郑雯郑岚那姐妹俩都想要这个女人死,刚好价钱又合适,那我就只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喽。”
顾言川哼了一声,“果然是她们俩捣的鬼,开始我还以为她们俩智商有提高,这么一看竟还是这个水平。”
“智商高不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女人今天必死无疑,我劝你最好努力记住今天的日子,明年的今天好去给她坟上多烧点纸。”
顾言川乐了,轻蔑的看着短发女人,“只有我老婆一个人死,我不用吗?”
“你?可以不用,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让你做我身边的小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短发女人不知羞耻什么都敢说,还堂而皇之的摸了下顾言川的脸。
安宁气坏了,“拿开你的脏手,他的脸也是你能摸的?”
短发女人瞥了安宁一眼,示意黑衬衣男人,“这个女人交给你了,好好玩玩。”
“你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让你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
顾言川死死的护在安宁面前,不让任何人碰她一下。
短发女人,靠近了顾言川的脸,一脸淫笑,“还是个情种,我很喜欢,你是难得让我一见就喜欢的人,老娘今天要你要定了。”
说完对着身后的男人大声吩咐,“把这个女人给我拉走,姿色还不错兄弟们尽情的玩。”
安宁真吓坏了,大声叫骂,“谁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他。”
黑衬衣男人一听短发女人发了话,心里乐开了花,猛地扑上来就要撕安宁的衣服,顾言川又趁他不注意,抬腿给他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其他几个人,见顾言川很难搞,正要齐上手过来弄他,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都给我住手。”
一声叫呵,中气十足。
这声音安宁太熟悉了,相依为命过多少年的人,她怎能听不出她的声音。
等她即将露面的瞬间,她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见安宁瑟缩在墙角,头发乱如鸡毛,恐惧的躲在顾言川的身后狼狈的让人心疼。
可可的眉头皱成了麻花,嘴唇有了轻微的颤抖。
这细小的表情,安宁一眼就看懂了她,她知道可可此刻面对她一定是想念,难过,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因为安宁此刻,对她亦是如此,之前的种种恨,在见面的这一刻,却又说不出,反而让思念占据了更多的情绪。
她看见了安宁,没有上前,只吩咐左右手下,赶紧给安宁和顾言川松绑。
安宁的手被放开,心里有些激动,她想上前去相认,想去质问可可,问问她心里的一万个为什么。
没等上前,顾言川慌忙拉住了她,安宁不解,顾言川给了安宁一个眼神,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安宁愣了片刻,努力压下了自己的激动,这个时候或许不适合多说。
可可也没忙着来认她,一定是有她的理由,她没再上前依旧站在顾言川的身旁。
只是之前的恐惧从可可进来的瞬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谁让你们动他们俩?还敢私自把人给我捆了?到底是谁的主意?”
可可怒问了一声,所有人都吓的低下了头。
安宁重新打量了下她,整个人换了风格。
一身素雅的装扮,简单又不失贵气,与以前的高调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今天套了件淡黄色长款棉麻外套,与里面棉麻料的淡蓝色连衣裙搭配的非常得体。
再配上她盘起来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休闲又不失时尚。
无论什么时候 什么打扮,可可的气质都永远在线,且无论什么场合但凡可可一出现,立马成了她的主场,她永远是大姐大的存在。
短发女人吓坏了低着头,不敢说话,黑衬衣男人小声回答了一句,“是他们俩主动闯进来的,看见咱们的货了,必须得灭口。”
可可冷笑了一声,“灭口?谁给你的指示?这里是一般人能闯进来的?他们怎么进来的你们比谁都清楚,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