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秦四海还没有抓住,他们背后跟着倒台的势力还有很多,安宁活着的消息现在不敢在公共场合曝光。
他怕被他们那些试图报复的人抓住空子,来个突然袭击把报复的目标全部对准安宁。
顾言川一直在推脱这门婚事,但刘副市长不知道内幕,一直让顾言川无论如何要给他个面子,见一见。
顾言川推脱不掉只好答应了,订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他本来想把这件事提前告诉安宁一声,和那女孩见面只是走个过场,可是她却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他说的话,他真有点生气了,真娶了别人让你回来哭去吧。
仰靠在沙发背上,他有些累了,扶了扶额,刚要眯一会可满脑子都是安宁。
他越想越担心,那郑帆是个美女杀手,听说曾经同时有过三十个女人为他一个人争风吃醋,打的头破血流,不知道数字是真是假,但事情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他不敢再往下想,在他眼里安宁现在一个人在那边一定十分的孤独,这种情况下很难做到定力极强,万一顶不住郑帆的招数后悔可就晚了。
她现在怎么都不愿意回国,说是为了可可的安全着想,说不定就是已经对郑帆有了好感。
越想越气,此刻已全无睡意,他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明天见完那位官二代小姐,必须马上去找安宁,无论如何要把她带回来放在自己身边。
大不了多请几个保镖把她和可可都24小时保护起来,总比把她放在狼身边要强许多。
洛城这边的小院,七色玫瑰刚摆满了院子,郑帆便从门外缓缓进入院内,一举一动满满的绅士味道。
进门时,他手里还拿着一束比正常花束稍微小点的金黄色玫瑰。
安宁没见过这么金黄的,有些好奇连忙接过来摸了摸,哇!坚硬无比,且一股子金子的气味,这一束竟然是黄金玫瑰,怪不得沉甸甸的。
安宁微微笑了笑,打趣他说,“以为你是绅士类型的,没想到追起姑娘来竟也是暴发户式的招数。”
郑帆挑了挑眉,“怎么你不喜欢暴发户?真金白银的砸给你不喜欢?”
安宁没说话,只将黄金花朵挨个揪了出来,全数放进一个盒子里,重新交给郑帆。
“不喜欢钱的人是傻子,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你这招数一看就不是奔着结婚来的,而是想着用它哄女人上床的才对。‘’
郑帆对安宁的话来了兴致,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何以见得?”
安宁摆弄着手里的花束,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是真打算结婚,肯定花每一笔钱都在计划之内,而且即使要送东西也会送对方需要的。
就拿这笔买金子的钱来说,若你问我,我肯定会拿它作为我们去环球旅游的经费。
你根本都不了解我的喜好,而且连问都不问我,就自以为是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到底是来证明你财大气粗,还是想来证明我足够爱慕虚荣?”
郑帆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没料到安宁会是这种奇葩反应。
但又觉得她说的有理,让人没法反驳,他只好接过了黄金做的玫瑰花,若再执意给她,定会让她瞧不起了。
本以为会是一个极度虚荣又浪漫的早晨,却被安宁的务实态度狠狠打了脸。
这个女人确实有些棘手,想拿捏她还真得再下点功夫才行。
他感觉这个女人,说不上来好还是不好,只是觉的如果娶了她,她一定会成为他名副其实新的娘,还没领证就已经开始像娘一样管着他的消费习惯了。
坐在小院的长椅上,喝着安宁为他泡好的咖啡,欣赏着满院的花草,这一刻他的心里悠然生出一种惬意。
这久违的清静感好多年没有过了,再一次享受它,感觉很奢侈。
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会让人迷失,他竟突然开始奢望,生活一直这么安静下去,该有多好。
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生活,他早就已经厌倦了,看着周围的美好,都是安宁亲手布置,烟火气满满的,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花草和泥土香,心里无比的踏实、安宁。
他好想时间停止,余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回想起他泡妞的这么些年,接触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以说各种各样。
大部分女人都是主动追求他,被他主动追求的拢共也没几个。
可在他有限追求的几个女人里面,虽说送黄金玫瑰不是头一次,可也只有遇上那种极难攻克的女人才会使,一般的女人被他追求两天以后,到这几乎都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
可是这个安宁却是个唯一的例外,她永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原来以为她浪漫、温柔、宁静又有些可爱。
可真的接触了她又看起来很庸俗很势利,可是当他开着豪车带她去了最贵的餐厅,逛了最美的风景,也送了满院的玫瑰,这个女人却又不为这些虚伪的繁华所打动。
虽然她嘴上也说要嫁给他,逼他讨论结婚细节,像女朋友一样数落他的花钱大手大脚,可是郑帆心里总感觉,这个女人大概也只是嘴上说说,她并没有对他动真格的。
到底怎样才能真正拿下这个女人,甚至这个女人真的喜欢一个人到底会是什么样,他已经完全吃不准了。
情场高手的帽子,他自己甘愿给自己摘下来,不光如此他还有一丝丝的担心,这次搞不好会被反攻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玩。”
院子里一直很安宁,他回头不时的望向屋内,只见安宁一个人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她忙活的什么,他很好奇便背着手跟了进去。
正忙着,见郑帆进来,安宁只淡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天不出去了,我要把我的书柜好好组装一下,今天就在家,哪里也不去。”
郑帆皱了下眉头,看着她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木板,认真的干活不像是故意推脱。
他有些不解,“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十个,用得着在这费劲巴拉的累个半死组装这个。”
他走近了那半成品,用手一摸竟还有些不稳,差点要倒,慌忙将它扶稳了,埋怨安宁说,“这质量也太差了,能放多少书,你崩弄了把它扔了吧,我让人马上给你送来一个实木的书橱。”
话未说完,安宁已经有些不耐烦,“你要是愿意坐下来帮忙就帮忙,别跟我说什么送我十个八个,我是买不起吗?
我看起来这么的穷酸潦倒吗?我的一个包包就值上万块,还差一个书橱,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动手自己布置这种东西,你不摸摸看,我这虽然是手工组装,可这材料并不是差的。”
安宁说话有些带情绪,把木板拍的咣咣响,这庸俗的劲被她拿捏的分寸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