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以前可以先跟顾言川商量下,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完全没有和他商量这件事的心情,也不好再联系他,风口浪尖上好不容易给自己压下了热度,不能再去没事找事。
安宁睡不着又跑回可可房间,坐在她旁边看着可可敷面膜,“那种可以生儿子的药,真的没有吗?”
可可躺在床上敷着面膜,一听这话直接闭上了眼睛。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没有反正我是不会配这种神仙药,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是有你还打算让顾晴跟那人渣生儿子吗?”
安宁扯了扯被子,也躺了下去,“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真的会有男人因为老婆没生儿子出轨吗?”
沉默好一会可可睁开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可能有,但是郑义绝对不是这种人,他是畜生是纯坏,就是给他生十个儿子出来他照样出轨。”
安宁想了想觉得也是,看见郑义那厚厚的嘴唇子贴上那厚脂粉的瞬间,可不就是跟畜生一样。
“你说我该不该管这件事,按说跟顾言川婚都离了,我还管他妹干嘛,可是又一想之前相处的还不错,抛开和顾言川的关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晴那傻白甜被欺负”
安宁揪起被子蒙上了头,“唉,纠结。”
可可说,“要我说,就不管,他们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家去处理,你这个时候去帮她人家还以为你找借口故意接近顾言川呢。”
安宁忽然将被子扯了下来,看着可可,“你说的对,很有这种可能。”
说什么来什么,安宁的话音未落,顾晴的电话竟然打了过来。
安宁拿手机屏幕在可可眼前晃了晃去客厅接了。
“嫂子,你再帮我问问可可姐,生儿子的药真的不存在吗?我现在打听到一个偏方,但是我不敢吃,可可姐上次说的那么严重我又怕真吃出什么问题,对孩子不好。”
每次一有事,顾晴就急赤白咧的,像火烧眉毛一样
安宁叹了口气,“不生儿子他能怎么着你,他会跟你离婚吗?”
“离婚到不会,只是你不知道他现在天天回家也不管孩子,就一个人闷到房间里也不出来,我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太想要儿子了,他家里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你确定他是因为生儿子才把自己闷起来,不是因为别的?”
安宁觉的顾晴太单纯了,竟然丝毫不会怀疑郑义变心。
看她傻傻的执着要儿子,安宁很想告诉她真相,但又怕真说出来顾晴万一真的跟他离,离了回头又后悔,又说不该告诉她真相,稀里糊涂的或许能白头到老。
安宁不是没吃过顾晴这方面的亏,第一个男朋友劈腿就是这么散伙的,她到现在一提起还恨安宁拆散了他们,幸好顾家人明事理,只要她提起顾家所有人都训她,后来骂到她不敢再提。
顾晴急的有些不耐烦了,‘嫂子,这次的事你要是不帮我,郑义有可能会变心,他压力太大了,万一选择去跟外面的野女人生孩子,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他要是真干出这种事,你就赶紧跟他离,别再说了,药我弄不到,你也别再动这歪心思了,再说你怎么知道下一胎就一定不是儿子?”
顾晴还想再说,安宁挂断了电话,她觉的顾晴很多时候都分不清是非,没法沟通。
电话挂断,安宁犹豫再三还是给顾言川发了条信息,什么也没说只把郑义和三的亲密视频发了过去。
安宁等着顾言川做出反应,可是电话一直没有动静,顾言川什么也没回。
安宁有些生气,但也无奈,她哥哥都不管她了,自己还在这着什么急。
三天以后康复中心被重新整理一番,再次打开了那扇古风大门,正式迎接来看诊的病人。
安宁今天准备去诊室,饭碗不能丢,以后还要靠这个活。
一大早可可就先走了,康复中心要来新设备,交给齐齐她们检查她不放心,一大早就去跟着验收了。
正准备出门,隔着窗户安宁突然看见顾言川的白色玛莎拉蒂停在单元楼下。
她有些担心被人拍到,刚要打电话问问这外面风声刚消停,他来这干嘛,他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的话很短,“下来,我有事找你。”
说完就挂,安宁还没回答他就挂了,还是以前那个死样子,安宁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德行,都离了还这么横。”
几天不见,不得不说看见他的车,心里还是起了一丝波澜,希望他来又怕他来。
下楼前安宁刻意戴上帽子和口罩,她是真怕那些狗仔和脑残粉了,万一再被他们看到,真不知会不会明天又被丢臭鸡蛋。
安宁下楼,顾言川已经站在车外等着。
安宁走到顾言川身边,也没停下假装不认识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小声说了句,“跟我走”。
她以为顾言川会跟着他保持一段距离一直走到外面隐蔽的地方,然后再开始说话。
可是顾言川没听清她说的什么,才刚从顾言川身边走过,就被他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胳膊,“干什么,没看见我?”
安宁使劲挣扎,“放开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我都到这了不至于一句话不说吧。”
安宁没理他,往下搂了搂墨镜,仔细观察了下周围,好像没什么动静,这才回头看了眼顾言川。
不得不说,他瘦了好多,也憔悴了,那双立体的有神的大眼睛凹陷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着急走。”
“你那个康复中心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冤枉的,现在你们就可以正常营业了,还有你的资格证我让他们给你还回去了,以后不用担心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参与这件事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被开除了,以后你可以放心工作,还有那些粉丝也都该抓的抓,该教训的教训过了,他们中间确实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受到了指使,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顾言川松开手,一把将安宁的墨镜摘了下来,“以后不用再躲着了,不会再有人敢扔你臭鸡蛋。”
他的声音好温柔,如果这些话在几天前说,她或许会感动一下子。
可是,现在来说这些是要干什么。
她一把夺回墨镜,拧紧了眉头看着顾言川,“营业执照和我的资格证早就还回来了,而且我的康复中心已经正常营业快一周了,谢谢你再来广播这些过时的新闻,让我再回忆一下当时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