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只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追问,顾晴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又解释说,“你没看见咱们刚过来时,那酒吧软坐上十几个女孩整整齐齐的坐在那,其实她们不是来喝酒的,而是都在排号来这的抓药的,每天晚上大师固定只接十多个病人,多了一律不给看,给再多钱也白搭。”
“故弄玄虚。”
安宁轻轻哼了一声,很不屑这种骗子的行医风格,若有真本事,何必这么偷偷摸摸。
可顾晴对大师信服的五体投地,安宁也不想再跟她多辩驳,只等药拿上来,若有不妥马上带她离开这。
量他也不能翻出什么离谱的花样来。
将近十分钟过去了,大师还在里面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安宁走到门口问了下那站岗的年轻道士,“大师还得需要多久?”
年轻道士拱了拱手,说这不好说有的两三分钟有的半小时也说不准,每个人体质不同,大师需要斟酌用药比例,很费时间。
说话间,门口又来了两个女孩,她们先是问了下到她们还需要多久,年轻道士没说出具体时间,只看了下她们的号牌,说让她们等着就是,下一个就到她们。
她们等的有些着急,但见年轻道士板着脸也不敢贸然进来多问,只在门口跪拜了下张三丰道长就又去门外等着了。
顾晴大概是口渴,一会的功夫把人家茶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年轻道士很有眼力见,赶紧又给顾晴续了满满一壶茶。
见安宁不喝,他又从饮水机处接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服务很周到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道士。
大师还没出来,顾晴又尿急了,她说去趟洗手间,让安宁在这帮她等着,她怕万一大师出来要交代什么,结果不见人,大师肯定会直接叫下一个号。
错过了,拿药的事又得等好几天,这个月的排卵时间对不上,就又得等一个月。
安宁没有多想,就在这帮她等,若大师碰巧这时候出来,她好可以借机先看一眼那大师会拿出什么了不得的药方出来。
空调的暖风开的很足,整个房间里热的有些烦躁,顾晴喝茶的时候其实她也想喝,只是怕不安全,她一直忍着。
年轻道士端来的白开水,就放在安宁面前,安宁开始挣扎到底喝还是不喝,考虑再三安宁最后还是没有喝白开水,而是端起顾晴刚刚喝剩的半杯一饮而尽,也确实是渴了。
伴着门口烧香的气味,安宁等的有些困,白天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在这无聊的等着,疲劳突然袭满全身,安宁越来越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大概是太累了,尽管内心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睡,可还是在看见顾晴进来的瞬间,身不由己的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顿时整个房间乱了起来。
年轻道士最先冲过来,摸了摸安宁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立马松了口气。
顾晴有些不爽,嘟囔了一句,嫂子可真不中用,还没上场就睡着了。
刚要摇醒安宁,大师刚好从里面出来了。
手里拿着方子直接交给了年轻道士,那道士捧着方子看了又看,最后打了电话,说让人过来取药方。
不一会,一位扎马尾的姑娘过来将方子拿走了,说是去熬药。
顾晴很想上前看看,药方到底是什么,可是大师有规矩说方子不外漏,顾晴没敢提这种要求。
等扎马尾的女孩拿方子出去以后,顾晴又借故上厕所偷偷溜了出去,临走她告诉年轻道士帮忙照顾下嫂子,她还得去趟厕所,肚子突然疼的厉害。
反正熬药也是得等着,就让嫂子暂时在这先待一会。
青年道士开始显的很为难,但也没拒绝。
顾晴刚走,他请求大师说,既然睡了不如让她先去里面房间休息一会,等顾晴出来再把她一起带走。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顾晴还没有回来,盛夏却带着两个男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大师见着盛夏立马变成了乖巧的小弟,立在茶室中间。
盛夏斜眼看着他问,“人呢。”
大师往那幅画的方向指了指,“在里面。”
盛夏得意的笑了下,“都办妥了?”
“差不多吧,我还没进去看。”
还没说完,盛夏已经蹬着她的恨天高噔噔走了进去,到了门口伸出脚咣当一声把门踹开。
安宁和那青年道士果然都在里面,整整齐齐躺在那张小床上。
只是他们俩都穿着衣服,盛夏突然就有些不爽,“怎么回事?什么都没做吗?”
青年道士强笑了一声,“做了,该做的都做了,只是她一直半睡半醒的直闹腾要穿衣服,完事我只好又把衣服给她穿上了。”
“真的?”
盛夏有些不信,靠近安宁仔细看了看,确实迷迷糊糊的还在半睡半醒,嘴里还嘟囔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把我衣服还给我”。
“把监控刻下来,马上交给我。”
“好嘞。”
盛夏开心极了,一声命令,那年轻道士呲溜下床,整理了下衣服就跑出去了。
尽管已经得逞,但是看着这张让她嫉妒到发狂的脸,盛夏还是一时没忍住,就想狠狠扇她,愤怒的手刚扬到半空,安宁突然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又顺势将她往后狠狠一推,将她推开了床边。
猛然的袭击,吓了她一跳,有些懵圈。
她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把那大师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也撞到了地上,外面的大师听见电脑摔裂的声音,慌忙跑了进来。
盛夏带来的男保镖,其中一个见势不妙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她,另一个则上前要去控制安宁。
安宁奋起反击,捞起枕头就朝着那黑衣保镖扔了过去。
但终究不是对手,挣扎不一会还是被那保镖给控制住了。
她以为药劲过了,安宁可能彻底清醒过来了,怕她逃跑,盛夏命令她的保镖,掐死她,马上给我掐死她,有任何后果我担着。
尽管盛夏这么说,可是毕竟人命关天,据说这里面还有监控,黑衣保镖还是犹豫了,没有马上执行她的杀人指令。
盛夏气急了,拿起桌边的烟灰缸就要朝着安宁头上砸过去。
安宁突然跪下向她求饶,可怜兮兮的说,“盛夏我求你了,既然我今天必须死,能不能死前让我死个明白?”
安宁求饶的怂样,立马让盛夏的虚荣心瞬间爆棚,她扔下手里的烟灰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冷笑了一声,“想问什么,问吧?让你死个明白。”
安宁努力挤出几滴眼泪,颤声问她,“今天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做的局对吗?为什么非要这么整我?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