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阴沉着脸,国子监出现夜袭的事,对他来说要负极大责任,“大人您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泽阶当然不愿意,一夜惊魂,性命之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认为可能吗?”
“大人能借一步说话吗?”百户哀求着,“卑下有秘密向您说。”
两人到旁边说起话,总旗说道:“大人,指挥使才叮嘱过下的要保护好您,就出了这事,责任在卑下身上,请大人给卑下一次机会,卑下必有厚报,不可能再出现这事,一定保护好您的安全,卑下曾是魏国公府刘二少爷亲信,还是他推卑下入职绣衣卫,是自己人。”
说完眼巴巴看着林泽阶,他真的怕被撸了职务,去边疆。
“这些学员投入绣衣卫监狱,没有问题吧?”林泽阶考虑一下问道。
“只在大人不追究,下官自然乐见其成,”总旗松了一口气,眼中含着热泪的说道。
指挥使下的命令,做不好便派去他做刺探敌国的军情暗子,一去二十三十年,不启动一辈子不能回来那种。
“本官反对把学员投入诏狱,这不过是学员斗殴,怎么能当政治犯投入诏狱?”司业提出抗议。
如果这件事捅到朝廷,就算刑部来审,最多的处分是开除出国子监,但进了诏狱除去非是进士,刑不上大夫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别的人里面的残酷性让司法如同虚设。
竹签钉手指,夹手指很仁慈,剥皮,断脊,这些令人发指,后背发凉。
总旗为了自己的前程,不顾一切,“司业大人,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被查出来,你可逃不了干系。”
“这件事怎么会和本官有关?”司业说得自己都心虚,“你不要胡乱攀扯。”
“大人很多言行我们都有记录的,您是翰林出身,如天上星星一样的人,何必去沾一些不必沾的事,这件事您就不要插手。”总旗言语中有威胁有劝告。
这件事他会如实上报,但只要不当场闹出来,有缓冲他还有转圆的余地,能够保住职务。
司业有把柄在总旗手里还是怎么的,没有再开口。
总旗对林泽阶问道:“大人,您受伤的重不重?要不要找院中的郎中来瞧一瞧?”
林泽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这么晚了我想睡,重新安排个地方有没有?”
“有的有的,大人以后您在国子监还是在京城,我们都承您的情,一定保护好您,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您去我们那里给您腾出房间,以后您就住那里行吗?”总旗感激的询问着。
林泽阶点点头,“帮我把书籍和被褥都带去吧!”
“大人真的没有受伤吗?这些人夜袭大人,我们绣衣卫一定会让这些人掏出银子赔偿大人。 ”总旗在前面带路,引着林泽阶去新的房间。
“赔偿肯定是要的,不然我一夜惊魂哪里找补,你们出动这么多人也要找这些人要补偿。”林泽阶淡淡的说道,给他们找一条生财理由。
往外走时,很多宿舍的学子都醒过来,房间里的蜡烛点亮起来。
很快到总旗给安排的房间,全新的被褥已经铺上,书籍放好,总旗还是很担心的问题:“大人您没有受伤吧?”
“没有,穿着内甲,这是宫里登记拿出来的,把那几个人送到诏狱好好审,加强巡逻吧!国子监不可再出这样的事。”林泽阶打着哈欠,“我要睡了你们走吧!”
“这是属下失职,大人不记小人的过错,感激不尽,您放心国子监再不会出这种事情,属下告退。”总旗听说林泽阶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退走,陈运振才问:“阶弟,我看你开始好像想和绣衣卫计较,为什么又不计较了?”
“这个总旗说他以前是刘伯父的亲信,所以后退一步。”林泽阶给陈运振解释着,“还有我怕有阴谋,我们不能按别人的想法去做,他仌袭击我们是不是想我们会上告?明知你的武力这么强还来袭击,他们想干什么?”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陈运振按林泽阶的思路就结论。
明知道陈运振有这么强的武力值,还来袭击,林泽阶不免想得多一些。
得饶人处而饶人,《政治经济学》说:一资源都服从于权力的配置,一切权力服务于结构稳定,一切结构都必须接受周期性的内部清洗。
读书是改变阶层的唯一办法,走到社会成功与否,不是由个人奋斗决定,是所处阶层利益分配决定的,这才是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
林泽阶在考上去,和蒲家朝堂斗智斗勇。
第二天林泽阶天一亮就起来读书,这个作息已经刻进他的骨子里,没有多睡够还是躺不住,等时间差不多时,房间外传来训练的声音。
林泽阶打开房门去看,只见绣衣卫在训练,领头向林泽阶行个礼没有停下来继续训练。
林泽阶陈运振加入他们,一起训练,他们主要练习配刀,林泽阶学的也是刀法,基础的动作没有差别,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招,军中战法追求的简洁,没有那么多套路,讲究的是一击杀人。
以前刘五教的也是这一套,力求简洁,不好看但是招招要敌人的命。
总旗把林泽阶叫道一边,向他手里塞一张银票,“大人,这是给您的补尝,2000两银子,大人觉得不够,属下再去往他们那里榨一榨。”
“你换成一千两给我,还有一千两兄弟们分一分,每人20两。”林泽阶把银票塞回他手里,一个总旗是50个人,刚好一个人20两。
“这怎么行?这是大人的惊吓赔礼。”总旗连忙笑着推开。
“听我的,兄弟们也辛苦了,大家加餐吃点好的。”林泽阶太清楚怎么让人听话。
平时舅舅和外公讲好多这些事,历史上所有能打仗的兵,都是高薪养出来的。
吃完饭,杂役来领着林泽阶去教室,一路上很多学子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当林泽阶踏入教室时,声音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