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哥哥,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我这么爱你,这么在乎你,你信我,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能够接受你身份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信韩哥哥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爱你,也信你,不会将绣雅的死归咎在你的身上。”
“你最重要了。”
女子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韩永硕直接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他被所有人围杀到如此境界,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眼前的女子却愿意为了他背叛家族背叛亲人也要守在他身边。
不会看不起他此刻容貌尽毁,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他。
得女如此,他已然知足了。
也就是此刻,他这才将风绣静彻底放在了心里。
“绣静,我以后,定不负你,也绝不瞒你。”
“好,我信韩哥哥。”
风绣静温柔的目光鼓励着他。
看吧,能够走进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的心里,就要用非常的手法。
一旦走进了他的心里,那便是将一半的命都捏在了她手里。
她要他的命,要他万劫不复,要他感受一下当初玩弄她们的真心此刻被自己牢牢握住的感觉。
看着面前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确实难看至极。
可她只觉得报应爽快。
他们躲在深山里,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韩永硕自以为的逆境见真心,深山之中许终身。
他所有的秘密都对女子敞开了。
“我有一个师尊,我不会有事的,今日之辱我定会还回来。”
“我是被人设计的,绣静,你信我。”
“我信你。”
抑制住眸底的惊愕,风绣静不动声色的询问,“那你师尊何时来寻我们?我们现在如何办?”
风绣静当然从季清尧那里听闻了对方有一个魂体状态的师尊,只不过陷入了沉睡之中,难道快要苏醒了?
韩永硕却咬了咬牙,“如今连一个月都未曾到,师尊恐怕多有不便。”
风绣静心底却冷笑,说什么绝不瞒你,都是笑话,现在听他吞吞吐吐隐瞒的样子,倒真是可笑。
不过她却也放心了不少。
这意味着他那个便宜师尊短时间内不能够帮助他了。
风绣静仔细的想着,那清尧公子口中所谓的最后一桩可令韩永硕涅盘重生的机缘在哪里?
她一定要紧紧的跟着韩永硕,这机缘决不能让他拿到手。
距离山脉万里之外的地方,高山之上男子遗世独立,衣诀纷飞,惑世般的一张绝色面容上轻勾了勾眼尾,动了动指尖。
一处分身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余光看过去,那分身穿着黑袍,样貌同慕云棠如出一辙,只不过气息要弱上一些。
他沉睡不醒时,有些事情需要做,却不方便命令其他人做,这具分身有他的一缕神魂,便可以当做替代品去做事。
久而久之,便也像个人了。
“云出,上次那个,死了吗?”
云出挥了挥衣袖,调出了一面水镜,里面的女子妩媚风情,妖娆无比,此刻神色恭敬的行礼,“云出公子。”
“主人问你,那人,死了吗?”
欢雪微愣,痴迷的目光悄然掩藏了起来,公子召唤,她匆忙从密室里出来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本以为公子有要事。
却没想到是问林业。
从欢雪的角度在水镜中是看不到慕云棠的,她恭敬的对着云出行礼,“未死,修为已废,四肢已断。”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林业的现状。
没说的是,除了这些,林业被她照顾的很好,特别是那张同云出有三分相似的容颜,她保护的格外好。
“主人……”
她看到云出朝着一个方向行礼,心里忐忑了不少。
“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个随手救下的小玩意儿,却不想还没成长起来就没了。”
慕云棠的声音有些飘渺出神,男人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顿了顿,才道,“既无用了,还留着做甚。”
云出冷漠的眼睛望向了水镜,欢雪的目光哆嗦了一下,温顺垂眸,“公子吩咐,奴自当解决妥当。”
女人推开了密室的门,那萎靡不振的男人正在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着,什么最强的人,什么欢玉,什么不信天命。
欢雪慢慢的靠近,有些惋惜,能有幸得公子的几分相似容颜和指导,却没本事成长起来为公子做事,如今成了个废物,供她玩乐许久,也算是发挥了几分价值了。
不久,密室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声音,血腥味弥漫了出来。
女人沾着血的手指正捏着一张面具,上面是那张她恋念着的面容。
她定然会保存好林郎最后的价值。
“林郎~别怪妾身心狠,实在是,你与公子,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公子的每句话她都奉为神言,更别说这样一个小小的命令。
要她的命,她也笑着送出去。
抿去水镜,云出静静的听从吩咐。
慕云棠轻勾着袖子的一角,若有所思,“本座的容颜世上无人能比,你说,他为何不喜欢?”
云出面无表情的摇头,“不知。”
慕云棠也不生气,只是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桩事,“我当时让你送于韩永硕身边的残魂此刻如何了?”
说是问残魂,实际上是在问韩永硕。
男人漾着醉人笑意的桃花眸里兴趣盎然。
云出出现在此就是禀报此事,言简意赅的开口,“废了。”
慕云棠唇边的笑意陡然凝固了起来。
许久,才幽幽道,“废了?”
云出点头。
稍后又补充了一句,“此刻,该和林业一样,死到临头了。”
还不如不补充。
慕云棠本来就是心血来潮问的这桩事。
他没忍住,蓦然笑出了声,唇上旖旎的红轻轻抿着,“还真是……”
人无语到了极点,总要有所表示的。
在云出看来,主人好似轻轻笑了笑,银色的眼眸中却有杀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