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党大楼内,会议再一次终止。
赵佩名得意的看着江衡,心想你想当就不让你当。
其他长老不满的看着赵佩名。
不出意外,子明天还是会在会议上提出新长老投票。
这是第二次,赵佩名一票反对,江衡倒是委屈巴巴的看着赵佩名。
赵佩名得意的脸上忽然认真起来。
问了自己一句他真的想当吗?
“不是,老赵,你这就没意思了,你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啊,年纪那么大了,就因为小辈在记者会上驳了你面子,你就这样针对人家,你的胸怀呢?你没事,我们还有事啊,被硬控在这里两天了。”公孙行骂骂咧咧的。
“放你的狗屁,今天会议在晚上开明明还有别的事,皇甫尊和宇文魂的事。”赵佩名狡辩几句。
随后扭头看向赢朝。
“主事人,你打算怎么抉择。”
赢朝扭头看向皇甫权。
皇甫权耸耸肩。
“老祖宗要我这个位置,我这个后辈也不能不给啊,万一他给我杀了呢,主事人还是你做决定吧。”
赢朝敲了敲桌子。
“那两人不安顿好,迟早是个祸患,至于秦烈先管不了那么多了。”赢朝扭头看向身后的中年男人。
“好,我让权弑者答应他的条件。”中年男人点点头。
宇文家的条件好办,本来就是无人无势,只有地。
他们一直讨论的就是关于皇甫家的。
“会议结束。”赢朝摆摆手,中年男人推着他走出去。
子站起来,拍了拍手。
“各位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不要忘记喽。”
赵佩名冷哼一声。
“明天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子耸耸肩指着赵佩名,“老佩啊!你这是纯纯和我过意不去了?”
赵佩名脸色阴沉下来,他不相信江衡敢公然挑衅他,他断定,子肯定有份,上次的记者会同样也是!
是你先和我过意不去的。
就别怪我了。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刘卿鹤杵着拐杖站起来打圆场。
“老赵你也是,子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欢折腾,你看看他的身子骨再看看我们的,谁能折腾的过他啊!明天啊,就赞成吧。”皇甫权也劝道。
子傲娇的抬起头。
“行行行,不跟你计较,命都短半截。”赵佩名气愤的走出门去。
角落里的江衡尽收眼底,后天赵佩名就回去了,赵九南给你机会可要把握住啊!
白给的太子位如果都不坐,那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挑拨还不被发现,赵九南如此聪明,肯定可以意识到,不过这也是个机会,看他对家主位置的觊觎是否能狠下心去,是否能不择手段了。
忽然,胸口一阵刺痛。
江衡捂着胸口,有些呼吸急促,骨头还未愈合。
不过还是强忍着,江衡抱歉的打了个电话给江曦沫,圣诞节也回不去了。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失望。
“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等你回来补上。”
……
赵狂正在打着牌,嘴里叼着烟。
“对二!要不要!”
“要不起。”
“要不起。”
赵狂烟都喷出来了,甩下两张王炸!
“炸!”
另外二位马仔面面相觑。
“报双了,一个三。”赵狂丢下一张三,蹲下身重新把烟捡起来,叼在嘴里。
“一张七!”一个马仔扔出一张。
“一张二!”另外一个马仔一扔。
赵狂耸耸肩,“不要。”
马仔扔了一张A。
赵狂哈哈大笑,一张二扔出去。
“两个废物!”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冲进来,还差点跌在地上。
“狂,狂哥!”一个马仔火急火燎的跑到赵狂面前。
其他马仔都看过去。
“干鸡毛啊!”赵狂使劲拍了一下跑来的马仔脑袋,他认出来了,这是上午给兰统整理领子的马仔。
不过这个马仔哪都好,就是少了根手指头。
“狂,狂哥,兰哥联系不上了。”马仔结结巴巴的。
赵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
“他妈的!”赵狂站在桌子上。
一行人陆陆续续来到郊外,兰统有给赵狂发过定位的。
三辆面包车来到一个平房很简陋。
几位马仔当仁不让,立马跳下车,往屋子里冲去,他们看见门口的老太太尸体还愣了一下,跑到里面傻眼了。
赵狂一把推开他们,看见兰统捂着脖子,地上已经形成血泊,血都快干了。
那个断指头的马仔立马上前摸了摸,回头看向赵狂。
其他人对这个殷勤的马仔有些嗤之以鼻,不过看见兰统的尸体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狂,狂哥,血已经凉了,死了至少两个小时了。”
赵狂脸色阴沉,一脚踹开短指头马仔。
看见这一刀封喉的杰作。
他顿时火气冲天。
他立马拨通了赵九南电话。
“赵九南,你他妈什么意思?杀老子的人!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我干你他妈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
“不是我的人干的你信吗?”
“不是你干的,我现在立马去厕所吃十斤屎。”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你给我等着!”赵狂放下狠话暴躁的摔掉手机。
电话那头听见忙音的赵九南沉默了,矛盾明显已经无法调和,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大哥二哥?他们有这个动机么?五弟?年龄太小。
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赵九南鼓了鼓掌,林兵走了进来。
林兵拘谨的站在前面。
赵九南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现在我们模拟一种情况,如果你是第三者,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林兵坐下略微思索。
“我应该会再次加剧矛盾,一来一回,应该到我们这了。”林兵抬起头来,“他会不会杀死黄五。”
“嗯……不过这是建立在对方不了解我的前提下,对方既然了解赵狂,那么对我肯定也有一定的了解,我猜,他下一步应该还是在赵狂方面,我们坐等接招还是主动出击呢。”赵九南推了推金丝眼镜,眼神阴冷。
林兵恍然大悟:“如果我们猜到了他下一步,那么我们抓住他就可以自证清白,你们兄弟之间的矛盾也可以迎刃而解。”
赵九南微微摇头。
“对方身手不会低,抓住他很难,我们唯一能做的是等赵狂下杀手,我们正当反击,杀死他。”赵九南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杀气。
林兵先是震惊然后大惊失色,连忙劝道。
“赵会长特地嘱咐的,你们兄弟之间不能沾血……”
“我意已决,这是唯一能名正言顺杀死他的机会,他一死,后面我当家主就要势不可挡了,至于第三者,就让他给我们创造机会吧。”赵九南阴沉着脸。
这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我们可以禀报会长,让他回来主持大局。”林兵还是劝道。
“呵呵,让他回来站在赵狂那边?来指责我?赵狂不添油加醋就不是他了。”赵九南走到落地窗前,摘下眼镜,尽显哀愁。
“从小就是这样,父亲唯独喜爱四弟,大哥二哥也顺着他,而我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都得忍着,所有人都站在他那一头,而我我身后空无一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九南缓缓转过头,阴冷的眼神注视着林兵,林兵全身打了个寒颤。
赵九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地面。
“就因为我的母亲是没有身份的人!我是私生子!所以从我被带回来那一刻,就受尽了他们的白眼!”
“我母亲是个单纯的人,到死都相信那个男人是爱她的,并不知道那个男人还爱着无数女人,她到死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地会会长,整个省份的最高级别人,红党的长老。”
赵九南戴上眼镜,言谈举止间都带有杀气:
“她死的那天,我就发誓,我要证明我母亲并不卑贱,而我也并不卑贱,所以那个位子只能是我的,谁和我抢,我就杀谁,赵狂挡我的路,只能说明是他自己找死。”
下一刻,赵九南忽然笑了:“赵狂?呵呵……哈哈哈哈!”
赵九南双手撑在桌子前,下颚线绷紧。
“林兵,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还劝吗?”
林兵抬起头,眼睛注视着赵九南。
知道已经劝不住了,赵九南一但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拉回来。
“那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