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奇怪地说:“革院长还说因为机器坏了,但我过去看,明明还在运行嘛。但如果没有更换磁带,确实会录不上新的内容了。”
齐乐乐对对手指:“那天中午吃饭前我实在无聊,就把磁带清空了,那个我家里有,我玩过。不过那天的事,录没录上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们眼睛一亮。
他们急忙抽出磁带,开始观看。
这一看他们就激动了,“对,时间对的上,看看,能不能录到发生命案那一段。”
他们一边快进一边寻找那个时间段。
齐乐乐就在一边看着这老旧的设备运转。
忽然,几个警察站了起来:“准备拘捕罪犯,从犯和做伪证的稍后处理。”
齐乐乐捏着衣角轻轻低着头,嘴角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既然能光明正大地把人弄死,当然比悄悄处理了有意思。
这件事后,她也该回家了。
虽然监控设备现在并不先进,甚至镜头不是太清晰,但做证据足够了。
而且这个时代的好处是,还没有什么合成录像的说法。
革院长被带到警局,才知道自己整个的杀人过程被清楚地记录了下来。
特别是他第一刀捅完,在那大汉已经无力反抗后,又狠狠地来了一刀,这可不是自卫,这是明晃晃的故意杀人。
就算找不出他的杀人动机,这录像也可以把他钉在杀人犯的罪名上。
他看向对面警察严肃的脸,感觉到了绝望。
明明可以片叶不沾身地拿到一大笔钱,为什么把自己作到了这种境地呢?
是齐乐怡一次次的殴打刺激?
还是朱子启的最后那句:她要是打死了人,你们就出个证明她已经痊愈了,是故意杀人,正好让她吃个枪子。
只是现在,齐乐怡是不会吃枪子了,他自己可能会吃上。
事情已经定案,不但是革院长,一干做伪证,说亲眼看到齐乐乐杀人的,都被判了刑。
齐乐乐也不再关心后面一连串的后续了。
这事就是朱子启安排的,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呢,每天吃香喝辣的可不行。
她回到了自家的小洋楼。
朱子启没有去公司。
事情发生后他还在等着那边的消息。
邓小翠这几天也忙得够呛,里里外外的都要她操心。
什么买菜做饭照顾儿子起居,还有儿子上药什么的,都得她帮忙。
她正在做午饭,就听到大门响了一声。
“谁呀?这个吃饭时间来人家窜门,也太不讲究了些。”
她擦了一下手正要出去看看,就见齐乐乐推门走了进来。
齐乐乐身上还是病号服,但一张脸白皙红润,一点看不出病人的样子。
她声音讽刺地道:“让我看看是哪个厚脸皮,把我们老齐家的房子当成自己的了?”
邓小翠一抬头就看到了齐乐乐阴森森的眼睛,吓得妈呀一声:“你,齐乐怡,你怎么回来了?”
齐乐乐用力一推,把她推了个踉跄:
“一边去,好狗不挡道。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现在房本上还是我的名字,我回来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在我家呢。”
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朱子启正坐在沙发上,叉开.着腿坐着,晾晒通风。
他一抬头就看见齐乐乐进了屋子。
他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乐怡,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女人回来了,那边的事失败了?
现在精神病院的事情还没有传播开来,朱子启也还没收到什么消息。
齐乐乐上前一脚就把朱子启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我回来怎么了?我回来有什么不对,这是我家,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回个家,你狗叫个什么?”
朱子启被摔得叫了一声:“哎哟,齐乐怡,你居然敢踹我,你疯了?”
齐乐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嘻嘻嘻嘻的笑声:
“不是你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吗?不错,我确实疯了呀,我就是个精神病。你们最好别惹我,精神病杀人可是不犯法的。”
其实精神病人有很多种。
犯罪时不能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不负刑事责任,会责令其家属或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必要时由政府强制医疗。
但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控制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但可从轻或减轻处罚。
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时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这些都要经过专业的司法鉴定,这在1979年就有明确规定,1997年再次完善。
这里齐乐乐是故意曲解法律中的这个条文。
反正老百姓都这么说,现在人法律意识还很淡薄,唬一唬他们还是够用的,她又不会明目张胆地杀人。
朱子启心头剧烈地跳动:难道这齐乐怡,被关成真的精神病了?
这虽然是他最初的意思,但人怎么放回来了呢?
他的财物还没收呢,怎么会就回来了呢?他还得再想办法。
他脸色难看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你既然有病,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齐乐乐拿起桌子上的香蕉剥皮就吃:“哦,当然是我的病痊愈了啊。”
朱子启:“你们院长就批了?他让你回来的?”
齐乐乐嗯了一声,也不说医院发生的事。
朱子启急得抓耳挠腮:这事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但这个时候,他不能联系革院长。
他绞尽脑汁地往革院长和医院发生的大事上引,齐乐乐就是不说那些事。
最后把齐乐乐试探烦了,窜过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唧唧歪歪地干什么?我儿子闺女呢?还有老太婆,我饿了,快把饭菜端上来。”
朱子启愣在了原地。
刚刚进屋一脚就算了,怎么又抽他耳光,他不要面子吗?
“齐乐怡,你疯了?”
齐乐乐微微皱眉:“你说什么蠢话呢?我当然是疯了啊,我是个精神病,你自己把我送进去的,这么快就忘了?”
朱子启:......
这女人不对劲,她没疯,她就是故意报复自己!
怎么办?
这时,瘦高的少年和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女走了进来。
他们本来都是耷拉着眼皮不看人,进了屋就是洗手,然后去捡碗。
一身颓丧的气息扑面而来。
齐乐乐哼了一声:“怎么,有人给你们气受了?怎么这么熊?谁欺负你们了,告诉妈妈,我去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