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的猜测果然不错。
两人当晚就实验了这个想法，天地能量果然与空气性质相同。
周衍猜测，天地能量可能是一种对人体有益的气体物质，或者是依附于某种气体上的辐射。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利用这种已经发现的特质，提升自己。
只要自己的势力持续发展术数与格物，总有一天可以抓住这种神奇的东西。
接下来的事就是优化阵法，按照已经研究住的模型，计算出需要多少人组阵，这些人都分布在什么方位，
还要编撰各个位置要运行的不同属性功法等等。
这些项目不管哪一个，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
周衍开始召集人手，分配项目。
这个流程简单说就是，周衍先召集几个统筹方面的人才组成核心团队，让这几个人合力出一个或几个可行性报告。
根据可行性报告出一个以上的方案。
方案出炉，接着细化流程，把具体流程交给学院各个团队。
开始的几个人组成“‘人力引能阵’项目办公室”负责统筹整个项目，下设技术办公室、预算办公室、阵法数据库，风控组等管理团队。
之后就是各个团队开始攻坚，数个团队并行攻坚不同小项目。
以上流程只是大致叙述，具体执行还要复杂的多。
以上流程是基于此时技术条件形成的工业化管理。
周衍已经在麾下势力中大规模应用很久了。
按照这套流程，这个项目从立项到落地，按照专业人士估计，至少需要30年。
这30年会不断涌现阶段性成果，初期会选一个最简单的功法模型进行实验，
比如《基础内功》这种批量制造内功武者的小模型。
武者只要按照《基础内功》修行一段时间必然会修出内力，只是时间长短不同。
理想情况下，将《基础内功》拆成五个模块，让人在不同方位运行这五个模块，在阵法中央的人无需自己修行，就可被阵法带动运行内力。
这的阵法比较好验证，只要这个成功。就可以接着设计更复杂的模型，直到那个终极目标。
随着进展，团队也会愈发成熟。
这件事一忙就是半个月，最基础的模型还未落成。
周衍已经有其他事要忙，不过也不需要周衍随时监督了，这样的事已经做了很多遍了，团队里的人都已成熟。
何况还有柳莺在看着。
另一边，这半个月来，武官署也开始召集蜀地先天，计划前往荆州刺杀贼首。
这次行动周衍作为带头大哥自然不能缺席。
蜀地官道，晨雾未散
周衍一身玄色劲装，外罩代表墨家身份素麻斗篷，骑在青骢马上，身后跟着四名先天高手与武官署指挥使陈昭。
陈昭年过四十，面白无须，腰间挂着令牌，那是朝廷特赐的「先天督管令」——这是后来的皇帝下发的，意为管制先天，先天的官位品阶通常比这些官员品阶高。
“周会长，这一路还得仰仗您照顾。”陈昭拱手笑道。
周衍捻须一笑：“陈大人放心，只要老夫在没人可以接近你们。”
陈昭拿出一封「作乱先天通缉令」，“之前已与诸位大人交代过了，现在再说一遍，此獠在广元至汉中地区纠集匪徒作乱。
我等此去就是要抓捕此獠，现在只知道此獠是先天，还不知到具体境界，是以请来周大人坐镇。
因其在蜀地与汉中边界活动，我等可能需要越境抓捕，之前我已经与周围各官府打好招呼了。”
周衍看着这封伪造的通缉令，暗暗记在心上。
几人快马加鞭，不到三日众人便行至广元地界。
官道两侧每隔五里便有一座青瓦木棚，旁边还有供流民暂居的营帐。
流民排成长队领取粟米粥，棚内墨家弟子手持纸笔登记各人信息，衙役挎刀巡视。
“周大人，给这些流民提供了一条活路，属实功德无量”陈昭望向远处炊烟。
“功德无量说不上，都是些苦命人，能帮则帮。”周衍目视木棚，“主要还是教这些流民一些技能，让其能够养活自己。”
入夜，周衍一行人进入广元城内补给。
周衍独坐厢房，查看荆州商行传来的情报。
窗外忽有鸦羽落地声，一道黑影翻入屋内，跪地低语：“主上，二十影卫已至广元？随时听候主上吩咐！”
周衍看着跪在地上的影卫，淡淡开口，“你们这次随我去荆州，在前方开路，到地方后就隐于我周边，以防意外。”
影卫是由周衍培养出的先天高手组成，百年来周衍一直培养武者，出现先天高手也不意外。
这些人被周衍从小培养，对周衍忠心耿耿。
之前都是让他们散布全国，护卫商队，此次召集来一部分也是做个保险。
三日后，车马行至剑门关。守关将领见到陈昭令牌，连忙放行。
众人一路前行追寻‘作乱先天’留下的踪迹。这是周衍安排人留下的。
在道旁检查了一番痕迹，陈昭意味深长说道：“看来我们还得往前走了。”
周衍心中了然，“那就继续......”
话音未落，山道忽传来金铁交鸣声。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十余名衙役与墨家黑衣弟子正与追逐一群山匪。
墨士手中连弩箭无虚发，匪首刚要跃起，却被弩箭洞穿脚踝钉在地上——正是墨家装备的「困龙箭」。
朝廷本不许私人装备弩箭，只是朝廷对地方控制力还剩多少都得打个问号。
各地有些势力的豪强早不在意这条禁令了。
“好手段！”队伍中一名先天赞叹，“听闻墨家机关术天下无双，比之朝廷也不逊色，今日一见，果真传言不虚。”
周衍笑而不语。前方众人剿灭一众山匪，有墨家弟子出面来到周衍面前，“见过行者，不知行者要往何处。附近有山匪出没，需小心行路。”
周衍笑道，“若有山匪不开眼撞上我们，那只能算他们倒霉。”
这些墨士面对认不出的墨士通常都称呼对方‘行者’。
眼前墨士询问众人是否需要补给，听到不需要后为一行人让开道路。
绕过几人，众人一路前行，路上时不时见到小型补给站点。有不少流民对向而来，绞杀山匪的行动也有见到。
一路行至七盘关，再往前就出了蜀地了。
周衍自从来到蜀地，还是第一次走出这里，心中不免有一股畅快之意。
接下来除了少数城池，剩下的都是山路，好在几人都是武道高人，就算陈昭也有武艺在身，几人的马匹也算精良。
几人一路快马加鞭追寻‘作乱先天’至金州城。
队中有先天高手说话，语气有些犹疑，“过了金洲城，再往下就是湖广行省了，我等还要继续追寻吗？听说前方有反贼作乱。”
陈昭闻言，开口说道：“好不容易朝廷有所托付，我等自然要报效朝廷。反贼对你们也不算什么吧？”
周衍接话，“我等受朝廷供养，有机会报效朝廷，自然在所不辞。”
其他人见队中最大的俩人如此说，也不再反对，甚至还跃跃欲试，毕竟受朝廷管制，出省机会也不多见。
一行人一路赶到均州城，没有进城，只把几匹马放开，再往后就是反贼地盘，需要徒步行走了。
襄阳界碑映入眼帘，往日繁华的官道已不见行人商队，只剩一片萧索。
走进襄阳城时，只见道旁到处是关停的店铺，只有寥寥几家开门。
周衍几人扮作归家行商，找了一家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