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会自然恢复身上的伤痕，上次周衍突破已经将广场周围的天地能量消耗一空。
可现在，天地能量再次回归，与之前相比，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出现过空腔。
又是上次石柱，周衍与柳莺并肩而立。
柳莺向周衍说着这段时间研究异种能量的发现。
“那种能量果然与内力有极大差异。
各人内力再如何不同也是功法属性的不同，总离不了天地能量、气血、意识三者相合。
而那种能量比内力更加轻灵，更多了一种生气。
且那种能量可以长时间附着在外物上。
不止如此，那种能量还可以干预天地能量。
不同于内力那种主动操控，其甚至可以以某种方式融入天地能量。
融入后不是消失，还与原先的部分相连，只要控制没有融入的部分，融入到天地能量中的那部分，就会带动天地能量一起运转。
有研究人员猜测，修炼这种能量的人或许可以凭借自身‘内力’较为简单的操控影响外界天地。
不需要如同武者这般，只能等修到先天境界内力外放，才能依靠内力抓取天地能量。”
周衍听的认真，没有多放在心上，“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位了，而且等你突破后会发现这种能量还是太过低级。
或许比内力强一些，也只是结构优化，而非质变。”
说着，一杆令旗飘到两人身边。
令旗在周衍意识操控下不断做着复杂动作。
周衍看着令旗，说道：“这还只是意识操控，还没用到丹田的能量。
等你突破了，就会发现意识也可以有重量。
那时可以直接研究这种高等级能量。”
柳莺不满道：“我倒是想直接研究你说的高级能量。
你倒好，没过几天就跑的影都没了。”
周衍摸了摸柳莺顺滑的头发，笑着说道：“马上你就可以研究自己的能量了。
反正也不差这几天，而且我也是去做正事。
马上就要做大事了，不好好检查一遍，总能不安心。”
“你总是这么小心。”
......
日上天中，阵法中，人员都已就位。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众人都没有出乱子。
按照流程，检查一遍后，阵法正式运转。
哪怕有过一次经验，周衍还是非常认真。
这么大一个阵法，汇聚来的能量，足以使人重伤。
自己重伤可以慢慢养好，无限的寿命，可以让自己等到下一个机会。
而柳莺要是重伤，可不一定能等到下一次。
大宗师境界加上延寿功法，可以让人活300多年。
可是真正有效，能支撑突破的时间，有多少就说不准了。
现在柳莺已经活了120多年，还能保持在巅峰，已经其天赋过人和功法神奇了。
一丝不苟的打着令旗，柳莺盘坐入定。
直到某刻，柳莺睁眼发出信号。
周衍指挥变阵，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直到能量全都汇聚到柳莺身上，还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周衍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打起精神，之前自己就是在这一步看到了那个神奇的世界。
也不知柳莺会不会见到。
她也见到的话，这背后怕是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衍目不转睛观察着柳莺情况。
天地能量已经被吸收殆尽。
忽然，柳莺不再有动作。
像是被人定住，面上表情定在上一刻，呼吸都小了很多。
不敢用意识探查，怕对其造成干扰，导致功败垂成。
耐心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周衍突破时的异象同样显现。
柳莺的气势不断拔高。
睁开双眼，看到周衍就在眼前，心中流过一阵暖意。
“我也看见了！一个世界！”
“那就不是幻象，只要突破都会进入那片时空。”周衍放下心，看来不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要是自己得了精神病，那天下和墨家可要倒血霉了。
单论自己，一个长生的疯子，那还有什么意思。
又问道：“你见到的是什么景象？我见到的那个世界，一片抽象，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
只要有心用理智理解，就会变得混乱。
而且在其中根本无法行动，只能被强迫着看一幅无比抽象的画面。
只有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见到了自己的背影。
那是我在那个世界唯一理解的东西。”
柳莺略微沉思：“我看到了你，而且我可以行动。”
周衍一脸诧异，满头问号，“你确定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世界？”
“矛盾又统一、是上也是下、极远又极近、破碎又完美、混乱又有序......
是那样的吗？”
周衍点头，柳莺接着说，“我看到了你，不是你现在的形象，我没办法描述，只是非常肯定那就是你。
我们离的很远，我想去那里找你，只是没有办法动弹，心下焦急，这时忽然发觉自身有了力量。
于是向你那个方向靠近。
只是快要靠近时，想要问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怎么变成那副样子，就发现身上的力量离去了。
想着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却不得窍门，之后一直被困在那里。
看你也是一动不动，离我还隔着很远。
直到离开，你我两人都没有什么变化。”
周衍思索一阵，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你见到的我身体里有没有两道光华？一大一小，一明一暗。”
柳莺想了想：“没看到，你在那里只是一个抽象的存在。
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他’当成你。”
周衍有些猜测，“你说那里会不会是我们心灵的映照。
《灵台归元录》里虽然有关于头部经脉研究，可是那也解释不了突破后蜕变的意识。
虽然我们将《灵觉心照经》融入其中，按我们的估计，也做不到这一步。
会不会那里就是我们内心深处的力量，被我们挖掘了出来。”
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外来意识扫过身体。
周衍应激之下，放出意识，将外来意识排开。
看向柳莺，其脸上果然泛出红晕。
柳莺看着周衍：“那次我感觉有些不自在，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周衍尴尬一笑，柳莺接着开口：“你说那里是心灵映照也有些道理，那里确实在我们理解范围之外。
不过还是有些不解，如果那里是心灵世界，那又是从那里来的无端能量。
这世上也有不少人在追求心灵修行，排除掉大部分骗子，也没听说过有谁能做到这一步。
儒释道都有高人走这条路，可我们也见过其中一些人，人品确实不错，却也没有什么神异。
其中典籍也没有人对这有过描述。
他们对心灵的研究难道不超过我们吗？
还是说只有武道这一途可以进入这个世界？”
见周衍沉思，柳莺开口劝慰：“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没办法再进那里。
以后可以收集一些心灵方面的典籍，如果有用，自然能得到结果。
现在我已经突破了，你该做你该做的事了。”
想到接下来就该自己入主天下了，饶是两世为人，也不由一阵激动：“叫人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