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帅,不如我把这……收音器交予你保管如何?”封翎的告诫不无道理,刘长宁其实也清楚,现代的科技产品拿到古代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很谨慎,比如手机和平板电脑,目前也就只有公主才知道。
“你是说,交予我保管?”封翎看着一脸诚恳的刘长宁,这可是神器,就如此放心交予她么?
“不错,我相信封帅不会害我,定然会帮我保管好,若是哪一日我需要这证据,我也可以推到封帅的头上,若是封帅的话,我想无人敢逼迫。”刘长宁解释道。
“不错!”封翎听后点了点头,脸上展现出的是强大的自信,神器若是她拿出来,普天之下,还真无人敢强逼于她,就是陛下,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死物而让她如何。
“那就交予封帅了。”刘长宁郑重地把录音笔递给了她。
封翎也一脸肃穆地接过来,虽说神器连半尺长都没有,但在她心中,早就有千百丈长短:“你放心,神器在我手中,断然不会出什么差池!”这也是她的自信。
“多谢封帅。”其实刘长宁多少有种坑人的感觉,录音笔几十块钱的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太普通了,但封翎不一样,在她手上,肯定会誓死保护。
这么一想,有些后悔说交给她保管了,其实他是见封翎这么在乎录音笔,所以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毕竟这可是封大帅,什么人能敢捉弄她啊。
封翎把录音笔收了起来,贴身收藏的那一种,直接就塞进了怀里,甚至还有手拍了拍。
刘长宁为免失礼,没敢看太久她的胸前,转而说起了别的:“封帅,有这一份证据,可以把姜氏拿下吗?”
“若说把整个姜氏拿下,不太现实。”封翎摇了摇头,“但却可以拿下姜氏正房,县丞证供里说的那位大公子,定然逃脱不了。”
“不过如此做伤不了姜氏分毫,姜氏嫡系就有五房,拿下了正房大房,还有二房、三房和四房、五房,只是换个人当家作主,姜氏还是姜氏。”
刘长宁一听,也知道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毕竟人家那可是几百上千年的世家,庞然大物,当然不可能就凭区区十一条人命就让对方轰然倒塌,不然皇帝也不会那么头痛了。
“刘县宰,我听花虱说,你有一件暗器,叫做暴雨梨花针,不知我可否一观?”封翎对这个很好奇,而且她还亲眼看过刘长宁用暗器杀人,那个想逃的羧戎此刻,就是被他的暗器射杀的。
但当时她只看到火光一闪,还有声如雷震,却没看清刘长宁到底是如何发射的暗器。
“封帅要看,自然没有问题。”刘长宁伸手入怀,他现在一直把手枪插在腰间,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把手枪拿出来后,因为保险没开,倒也不怕走火,就递给了封翎。
封翎接过后,发现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器具,但如何使用,她却一无所知,只看到有个暗器口,黑洞洞的,估摸着就是发射暗器的口子。
她甚至还拿到眼前,朝里望了望,吓得刘长宁差点伸手去抢了,不过想想保险没开,最终还是忍住了。
封翎仔细把玩研究了一阵,然后还回给了他,好奇问道:“这暗器如何施放?”
刘长宁便解释了起来:“封帅请看此处的机关,这叫扳机,只要先把人瞄准,再扣动扳机,暗器就能发射出去,五十步之内,中者非死即伤。”
封翎听后暗暗咋舌,五十步的暗器杀伤,难怪那羧戎刺客会被那般轻易射杀了,想想若是自己遇到这暴雨梨花针,又有几分躲开的可能呢?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人,大人!”
“公子在与封大帅说话,不可惊扰!”萧贵的声音呵斥住了来人。
刘长宁见是叫自己的,于是收了手枪,自己走过去开门。
随着房门打开,只见门边站着萧贵,而门口不远,马狗儿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
“马狗儿,什么事?”刘长宁知道萧贵也是一副忠心护主,自然不会说他什么。
“大人,有人来衙门告状。”马狗儿禀报道。
“告状?”刘长宁一愣,他上任这么多天,还没有人来正经告过状,原以为是被姜氏控制了,没人敢告,结果现在就来了一个。
“大人,人就在大堂上,马大腿正在那里看着。”马狗儿道。
“好,待本官换了官服,就去大堂。”刘长宁心中一振,他当这个县令,就是为了过过官瘾,还没有开堂审过案呢,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刘县宰,那我就不搅扰了。”封翎不想耽误了他正事,提出了告辞。
“好,封帅请随意,我先去审案。”刘长宁把她礼送出门,这才赶紧换上官服,金水县令是上县,县令是从六品上,官服为深绿色,银带九銙。
銙是附于腰带上的扣版,作方、椭圆等形,原用来受环悬物,后纯用作装饰。其质料、数目随饰者的身份而异,五品以上以金带,六七品是银带, 八九品就是瑜石带了。
穿戴整齐之后,他就来到了正堂上。
正堂为三建三进式建筑,东西两侧开耳房门,屏风后开门通二堂。二进上方悬挂“明镜高悬”与“忠爱”横匾,其两侧略低,悬挂“清正廉洁”与“执法如山”横匾,“正大光明”匾下安置案桌,执事、堂鼓等列排案桌前两侧壁下。
此时,堂下正有三个人。
一个哭哭啼啼的年轻妇人,一个颌下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人,以及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
这三人分成两方,一方是那年轻妇人,一方则是那中年人和年轻人,这从彼此站立的方位就能看出来。
双方也不知道谁是原告和被告,刘长宁一时分辨不出,但天生同情弱势的一方,而且那年轻妇人还哭哭啼啼的,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更给了他一种她就是原告的感觉。
至于那中年人和年轻人,长相颇为相似,俨然是一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