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市驿机场的夜风裹着柴油味,程墨戴着飞行地勤的皮质护目镜,混在检修飞机的机修工队伍里。探照灯在云层间划出惨白的光柱,他的目光扫过三号停机坪旁的工具房,褪色的木门上新贴的 “航空零件专用” 告示左上角翘起,露出底下用铅笔勾勒的残缺狼头,狼嘴开合角度与摩尔斯电码 “02:00 检修” 一致。预警功能在眉心突突跳动,他注意到工具房守卫腰间的牛皮工具袋,袋口绳结编着三朵微型樱花 —— 这是樱花会 “驿场” 分队的最新标记。(危险预警:工具房正门的门锁连接压力警报,建议从西侧废弃的通风管道潜入,避开第二根锈蚀的铁网横栏)
“程先生。” 阿珍扮成卖茶水的村妇,竹制茶壶上系着的红绸带打成倒三角,壶嘴方向指着工具房后侧。她将粗瓷碗重重搁在长条木桌上,压低声音道:“老秦说日谍在工具房地窖藏着轰炸重庆的最终起爆密码,押运人拿着伪造的潘文华航空调配令,密码与潘文华 1941 年兼任省航校校长的日期相关。” 程墨端起茶碗,指尖触到碗底刻着的 “0815”—— 正是潘文华任职的 8 月 15 日。(学习能力激活:结合年份 1941,密码为 )
他绕到工具房西侧,军用皮靴踩过结霜的草地,顺着通风管道的铁梯向上攀爬。预警功能突然剧烈震动 ——(管道内壁涂有遇热融化的粘性物质,建议用随身携带的煤油稀释)程墨掏出腰间的煤油壶,沿着管壁浇下,借力滑入管道。刺鼻的铁锈味混着电线烧焦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听见地窖方向传来日语咒骂声和金属器械的碰撞声。
地窖入口藏在堆积的航空仪表箱后,狼头纹的机关需要将狼爪处的铜环顺时针旋转两圈。程墨依照预警提示操作,仪表箱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露出向下的石阶。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硫磺与电子元件特有的焦糊味,矿灯扫过台阶时,他发现砖缝里嵌着细小的保险丝 —— 这是日谍设置的警报装置,一旦触碰就会触发电路警报。(危险预警:石阶第四级埋有与压力联动的钢刺陷阱,建议用随身携带的铁板搭桥通过)
密室铁门刻着狼头与炸弹引信的交叠图案,程墨的预警功能在此刻高频震颤。(学习能力激活:密码与工具房建成年份 1935 和戴笠特工编号 009 相关,建议输入 )铁门开启瞬间,三支淬毒弩箭擦着他的护目镜飞过,箭头泛着蓝黑色 —— 这是 731 部队针对航空要害研发的 “空毒”,遇金属即释放致命毒气。
室内,樱花会 “驿场” 分队长松尾少佐正与机械师调试起爆装置,狼头纹的扳手在金属外壳上闪烁冷光。程墨躲在堆积的航空零件箱后,看见装置表面印着 “雾都终章”,狼头水印的右眼缺角与他在珊瑚坝机场缴获的密码机如出一辙。(学习能力激活:分析装置编号,判断其为 “樱花九十九号” 最终起爆核心,核心页码与《租借法案》对华生效日相关)
他甩出从武田少佐那里缴获的钢丝,缠住门口日谍的脖颈,短刀精准划过对方咽喉。预警功能发出尖锐警报 ——(松尾的扳手藏着自毁装置,触发装置与扳手旋转角度关联)程墨迅速卧倒,爆炸的气浪将他掀翻在零件箱堆里,扳手的碎片擦过他的脸颊。
“程君,你来得太晚了。” 松尾转身,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泛着冷光,狼头徽章在煤油灯下闪烁,“樱花九十九号的密码,已经启动了帝国最完美的空袭。” 程墨的目光扫向起爆装置,发现装置侧面标着狼头与骷髅的交叠符号,中央的操作面板刻着戴笠《战时航空安保条例》第 441 页的字样。(学习能力激活:密码与戴笠生日 1897 年 5 月 28 日的月数立方与日数立方之和,建议输入 )
他刚要冲向装置,松尾的枪响了。子弹擦着他的左肩飞过,程墨侧身滚向铁柜,短刀甩手掷出,正中对方持枪的手腕。松尾吃痛松手,程墨趁机夺过手枪,发现枪柄刻着狼头与炸弹引信缠绕的交叠图案 —— 正是 “驿场” 分队掌控最终轰炸的徽记。
“阿珍,快拍装置!” 程墨将微型相机塞给从通风管道潜入的阿珍,军用皮靴踩过散落的零件,冲向起爆装置。松尾突然按下墙上的暗钮,室内陷入一片漆黑,通风管道传来齿轮加速转动的轰鸣。(危险预警:自毁程序启动,装置将在五分钟内熔毁,建议优先寻找防水夹层)
程墨凭借预警功能的指引,在黑暗中摸索到夹层机关,短刀用力撬开。当阿珍点燃火柴,他看见松尾正疯狂将装置塞进熔毁炉,狼头徽章在火光中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八嘎!就算毁掉装置,轰炸机群已经进入航线!” 松尾嘶吼着扑来,程墨侧身闪过,短刀抵住对方咽喉。对方却露出狞笑:“每架飞机的黑匣子里,都藏着独立的起爆密钥。” 他的目光扫向墙角的保险柜,柜门刻着德文密码锁。(学习能力激活:密码与日企操控重庆终局空袭的 “冥狼计划” 启动年份 1941 相关,建议输入 1941)
密码输入之际,保险柜应声而开,其中整齐摆放着盖有潘文华印鉴的空白飞行日志。程墨拾起一本,惊见内页用隐形墨水书写着“长江观音峡 1942.10.01”的字样。阿珍为他包扎脸颊的伤口:“程先生,老秦言日谍欲以这些日志,于观音峡上空完成最终指令传输。”“观音峡……”程墨轻抚着飞行日志上的狼头浮雕,忆起在珊瑚坝、渝门仓库的种种经历,蓦然惊觉日谍的阴谋已构筑成环环相扣的死亡闭环。他凝视着松尾渐趋冰冷的尸首,狼头徽章上的炸弹引信纹路在灯光下闪烁着阴森的光芒,恰似高悬于重庆三千万人头顶的最后绞索。
回到重庆的联络点,阿珍在暗房冲洗照片,沉声道:“程先生,这些装置的内部结构图,与我们在万县截获的日军终极轰炸方案完全一致,他们妄图在国庆日发动毁灭性打击。”程墨凝视着照片上的狼头标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潘文华的印鉴,竟成了他们屠城的关键。”深夜的重庆,石阶上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程墨立于阁楼窗前,凝视着被防空探照灯割裂的夜空。预警功能在掌心微微发烫,他深知,观音峡的暗处,日谍的阴谋恰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然而,此刻望着阿珍在灯下仔细比对图纸的身影,他忽地意识到,在这弥漫硝烟的谍海中,尚有值得他铤而走险的缘由——并非为了那虚无的勋章,而是为了那些在防空洞中紧紧相拥的家人,为了他们能在黎明前多一丝生的希望。“程先生,”阿福踏着石板路疾步而来,怀中紧抱着从松尾那里缴获的狼头扳手,“老槐树言,日谍在观音峡藏匿着与轰炸计划最终确认的总密钥,其中记录着所有轰炸机的终极起爆指令。”程墨接过扳手,金属的冰冷顺着指尖传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