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林希就从睡梦中醒了来。
新婚夫妻二人穿戴整齐,去给长辈们敬茶。
虽说云安帝与云皇后昨日一再叮嘱二人今日定要多睡些时候,但温如言与沈林希却是起了个大早。
只因她们二人甚少体验到府里有长辈的日子,所以他们俩到时屋内竟只有云安帝与云皇后二人。
温如言与沈林希一一给二位长辈敬了茶,又得到了里面装得沉甸甸的红封。
云皇后看着二人,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她拉着沈林希的手:
“小希,你与如言成婚后,也不必事事以他为先。女子在世道本就艰难万分,偏偏你闯了出来,为天下女子都做了一番榜样。你婚前如何,婚后还是如何,咱们家可不兴夫唱妇随的那一套。”
“伯母放心。”沈林希笑道:“如言他万事都是顺着我的。”
“就是,伯母您可放心吧,我若是对小希不好,墨君景第一个朝我使家法。”
“你们兄弟三人还有家法呢?”云安帝好奇道。
“小时候我太过捣蛋,墨君景对我使的家法就是将嚎啕大哭的弟弟丢到我怀里。”温如言笑道:“君淮小时候可是个彻彻底底的哭包呢。”
“是吗?”云皇后也感兴趣道:“小琢幼时身子骨不好,连哭都不能哭,倒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现在他们二人在一处,也可能是君淮和小琢都长大了,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云安帝略带遗憾道:“确实是没有看过君淮小时候哭的样子。”
“那我现在哭给父皇看,”墨君淮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来。
温如言立马上去将人身上落雪的外袍解下来递给门口的侍卫。
又将人拉到屋里暖和的地方,而后训斥道:“也不知道撑把伞过来,大冬天的着凉了怎么办?”
“小言哥哥,你饶了我吧。”墨君淮坐在几人旁边:“你刚与嫂嫂成婚,应该时时刻刻围绕着嫂子转,而不是对已经十七八的我嘘寒问暖。”
“那你瞅瞅你嫂子在哪?”
墨君淮看向云皇后拉着沈林希的手:“呵呵,我说你怎么今日没长在嫂嫂身上,原来是不好意思去。”
“你怎么说话呢!”温如言佯怒道:“弟弟少管哥哥的事。”
“哈哈哈,”旁边听着二人斗嘴的云安帝却是大笑了起来。
真是有意思,自己那长在膝下的几个孩子就从来没有这么个斗嘴的时候。
说话间管家已经带着人上好了满桌的早点,剩下的几人也姗姗来迟。
云安帝看着苏翎带着青黑的眼圈,开口问道:“昨日是如言和小希大婚,怎么瞧起来你倒是比他们二人更像成婚的样子?”
苏翎:“......”
江珩:“......”
剩下的众人:“......”
“父皇,您会问就多问点,”苏嘉拱火道:“我们也想知道大哥一晚没睡,是干什么去了。”
“我去给自己找媳妇了,”苏翎白了苏嘉一眼:“你满意了吧!”
“呵呵......”苏嘉讪笑一声,哥哥恼羞成怒,开始长兄镇压弟弟模式了,过分!
“我倒是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云安帝没好气道:“昨日大婚那般盛况,你们兄弟几人这么多年就没有给我和你母后带来一次。要不是我们千里迢迢来参加如言和小希二人的婚礼,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人成婚!”
这么多年对此番话已经免疫的苏翎满不在乎道:“哦。”
云安帝差点将桌子都拍翻了,又想起沈林希还在,又语气温柔了下来:“吃饭吧。”
苏翎:“?”
没有等来后续的说教,还真是不习惯呢。
饭桌上众人和和平平的用了个早膳。
早膳后,云安帝宣布道:“不日后我们几人将返回云国了。”
“啊,”墨君淮不舍道:“父皇母后不能再多留一段时间吗?”
“父皇母后,”墨君景也挽留道:“等过了新岁您二人再回去。”
温如言几人也纷纷附和。
云安帝开口道:“新岁时我与你母后必定得在云国,等日后天下安定了,你们全部来云国过新岁。”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父皇,那我们何时启程?”苏翎的贴心弟弟苏嘉替他问了出来。
毕竟他还要看看能和江珩共度几个春宵。
“五日后吧,”云皇后开口道:“我们再与你们这些孩子好好待几天。”
众人纷纷应了。
没成想往后几日,白日里陪在云安帝与云皇后身边的只有苏嘉和温如言夫妻二人,其余几人都是晚上回来吃个饭又不见了。
云安帝旁敲侧击的问几人。
温如言开口道:“哥哥和弟弟们在商议罗刹之事,在伯父伯母你们回去前要商议好流程的。”
剩下几人纷纷点头,表示温如言说的是对的。
但其实只有墨君淮不停的在上朝,晚上回府吃个饭又回去批奏折了。
墨君景和剩下的三人自然也是在皇宫。
有空的时候也是会商议一下此事,但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此事他们都已经商议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们四个人用此借口,不分青天白日的两两厮混。
墨君景和江裴自然是因为舍不得,二人苦恋多年才在一起,不过一月时间便要分离,换做是谁都舍不得。
更何况前段时间江裴身体还未好,墨君景自然是不敢太过的折腾人。
眼下云国的诸人即将离开,琉国的二人自然也是要回去的。
所以墨君景与江裴之间也是难舍难分。
但难舍难分的又何止他们二人。
苏翎和江珩二人刚从温泉里出来,不一会又滚在了榻上。
很难说这二人是馋彼此的身体还是真的对彼此有情,反正食髓知味的二人目前是一刻都离不开彼此。
“苏翎,”江珩开口道:“想不想在上面?”
苏翎一个翻身上来:“这可是你说的!”
二人互换了一个位置,不过片刻,苏翎嘴里就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江珩!你,你个骗子!”
“哥哥......”江珩却是在苏翎的耳畔低声叫着,苏翎没出息的浑身软了下来。
“呵呵,”屋内又传来江珩餍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