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的脑膜炎救治及时,老张头帮忙拖了关系弄到了青霉素才压住了病情。
京城东院建议他们把崽崽送到军区医院去。
因为军区医院用的氯霉素比青霉素G效果更好。
张春琴看着面色苍白的崽崽,想了想,直接求到了曲晚吟那边。
她知道对方想要算计傅建邺,自然不可能去找傅建邺。
曲晚吟这边立刻就给张春琴找了关系,让军区医院的车子过来把孩子接走了。
张招娣陪着孩子走时,张春琴给她五百块:“这是给孩子治病的!等我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还会过来看崽崽的。”
张春琴虽忘不了前世孩子站在桥边让她去死的画面,可她心里也明白,如今的崽崽还是个孩子,未曾做过伤害她的事,她可以不疼爱他,但是他不能看着他去死。
这个年代治疗脑膜炎的手段很少,治疗起来很是麻烦。
等孩子被接走之后,张春琴依旧担心。
老张头和张春琴说:“大姐,这病军区医院治的了。之前好几例儿童脑膜炎都是军区医院治好的。”
张春琴点头。
前世,崽崽是她带着的,这个时候,她带着崽崽收废品,捡垃圾,他并没有得脑膜炎。
这一世,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别人的人生也在改变。
“我去找老师,你让六妹帮傅同志煮粥,帮我转告他,幕后黑手是林坤,让他自己小心一些。”张春琴与老张头交代完之后,她就去找谷从文了。
病房里,谷从文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他还不知道最近报纸上刊登的那些新闻。
张春琴和傅建邺之前都交代了,要把报纸都藏好,不能再刺激谷从文了。
谷从文一辈子看重名声,他要知道因为谷家那几人的贪婪,毁掉了他一辈子的名声,他只怕病情会加重。
张春琴进病房时,谷从文和看护在发脾气:“你什么都不让我干,我看报纸都不行!我是犯人吗?”
看护手足无措的道歉,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不能说报纸上全是骂您的言论,怕您受刺激,不能给您看。
“老师,我给您带了几本古董的书,您先看看!报纸没有,您就看看书。”张春琴从病房里进去,把书放到谷从文床头柜上。
谷从文听到张春琴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张春琴问道:“你们不给我看报纸,是不是报纸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我已经连续几天看不到报纸了。”
张春琴没有接话,而是避开了他这话,与谷从文说:“老师,您认识林坤吗?”
谷从文听到这个名字,诧异道:“他是我当年收的第一个学生。因为论文和学术都存在造假,我拆穿了,还举报了他。后来,他是个有本事的搭上了军区的一个老司令,如今也是文物局的第二把交椅。”
张春琴听到他的话,与她说:“我儿媳妇说让她出来诬陷我的就是林坤。”
谷从文听到这话,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面色冰冷道:“竟然是他!我就说谷家那几个窝囊废不可能有这个本事。他们如果真有本事就不会惦记我的财产了。”
张春琴又继续说道:“他还让我儿媳妇带着我的孙子过来威胁我,让我找傅建邺。我不知道其中到底什么问题,但是我感觉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官场上的钩心斗角张春琴是不知道的,但这事儿牵扯这么多,肯定不简单了。
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官场算计她是没有资格介入的。
谷从文听到这话,显然已经知道这事情的情况了,他立刻拉住了张春琴:“你去提醒傅建邺!我估计是水芙偷换文物的事肯定不是她一个人,林坤也是参与者。如今,他肯定是想要把这件事推出去。水芙已经被调查了,她是明面上的人了,接下来就是要查后面的人。傅建邺与水芙关系特殊。如果牵扯出来傅建邺很容易的。”
张春琴听到谷从文这话,立刻也明白了。
水芙和傅建邺以前原本是夫妻,加上之前傅建邺的职位,如果说幕后操纵的人是傅建邺,好像也是能说通的。
林坤如今就是想要找个替罪羔羊。
他先抹黑谷从文,因为他是文物界的泰斗,先把人拉下神坛,然后说他与傅建邺还有水芙一起替换了那些文物,那这事就找到替罪羔羊了。
这些事肯定要提前准备!
林坤在做这种事的事就已经想好了暴露的后路。
这个人的心机太可怕了。
谷从文吃力的从床上起来:“春琴,你给我办理出院,这事太大了,我要去找傅建邺。水芙的案子一旦牵扯进去,那我和建邺这辈子都毁了。”
水芙如今还没被抓是因为案子还没查清楚,还因为之前的文物店老板老林被抓进去顶罪了。
那个老林就是张春琴之前去的古董店。
水芙偷拿的东西就是靠着他的那个渠道卖出去的,他因为受了水家的恩情,把所有事情都拦下了。
可这事儿国家肯定会彻查,现在已经专门成立了调查小组。林坤就是清楚这个事情总要有个交代,他这才一步步的算计,要把替罪羔羊推出来。
“老师,您别急,我去把傅建邺找过来。您就算出院也没用。这事儿已经出了。”张春琴沉声说。
说着,她眼珠子转了转与谷从文说:“老师,我有个馊主意,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受点委屈。”
谷从文疑惑的抬头。
“那个林坤要怎么陷害我是不知道的!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澄清他们泼的脏水。”张春琴说:“我已经逼着我儿媳妇去登报澄清了。现在让您家的侄子侄女登报澄清就可以。”
谷从文摇头:“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澄清!”
张春琴笑了笑:“那您就给他们承诺啊!您可以写遗嘱,把东西全给他们。他们如果要公证,您就去公证。公证这事是能公证很多次的。等这事儿澄清了,您再把遗嘱改了。遗嘱这东西,您想要改多少次就改多少次。”
张春琴说着,偷看着谷从文的脸色。
“我这个注意不太好,但是很管用!”张春琴看谷从文没生气,继续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