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会发臭腐烂，没有一点缺点。”宋扬眼神中带着神经质的喜色。
再看向周茉，不自觉地带上嫌弃。
“那你杀男人做什么？”周茉问，宋肃可不滥杀无辜，尼玛宋扬这个疯批，连男人也杀。
“你以为我喜欢女人？”宋扬乐了，不怀好意地看着周茉。
啥，原来你喜欢男人？周茉无语，这个死基佬，伪装得还挺好。
“我只是喜欢你，但是，包括你在内，女人都可以死。”宋扬说着，嘴角带着讥诮，眼神却带着恨意。
又道：“男子温和谦卑，多好啊……”
“像我爷爷一样……但放荡的男人像小王保父那种，就该死……”
“我管不了你，我会带走小王保父和宝宝。”周茉道。
这个危险份子，没对小王保父和宝宝下毒手，真是万幸。
“不行，不可以……”宋扬冲上前，拿着带血的锤子，对准周茉。
周茉一脚将他手里的锤子踢飞，后退几米，远离宋扬。
她右手藏在身侧，金刚狼爪慢慢伸出来，看向宋扬的眼神，越发平静。
“要不要杀了他呢？他已经疯了……”
“我不许你带他们离开，我不许你走……”嘶吼着，宋扬发疯般冲过来，眼中是森森冷意。
“你是我的——”
周茉暗骂一声疯批，上前轻轻一个抱摔，反手一捏他的胳膊，将他的胳膊卸掉。
“啊——”宋扬疼痛难ren，在地上打滚。
眼里再没了杀意，只剩下忌惮和痛苦。
周茉满意了，宋扬现在这样才像个正常人。
宋扬哆嗦着望向周茉，不知怎么想地，慢慢朝她爬过来。
周茉还想给一脚踹出去，就见宋扬抱着他的小腿，拿脸在上面蹭。
然后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杀不死你，怎么办？”
“你不能走，不能走……”
周茉防备地看着，以防他再掏出一把刀来。
宋扬慢慢收了声，抬头望着周茉，眼里波光潋滟，带着媚色。
周茉挣脱他，后退几步。
宋扬又缠上来，单手在地上爬，抱着周茉的腿，乞求地看着她。
周茉要踹，他抱着被卸的胳膊，痛呼出声，楚楚可怜地看着周茉。
“你要离开也可以，你必须先杀了我。”宋扬脸上平静了些，泪水流个不停。
松散的衣领里露出一片春光。
周茉叹了口气，一把提起他，接好他的胳膊，将人扛在肩上，回了朱芳院。
把人甩在床上，周茉就压了上去。
天亮前，周茉穿衣服。
“你不许走，不许走，为什么要走，求你了，我求你……”宋扬惊醒，一把从背后搂住周茉。
他两手十分用力，搂得紧紧的。
“我还有事，再说，我也不可能在家里放一个以虐杀为乐的怪物。”周茉道。
宋扬闻言，浑身一抖，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怪物，我只是想有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陪着我，不离不弃……”
“我知道，你想要一个死男人嘛，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打算死，也不是男人，满足不了你的需求。”周茉道。
“不，是你的话，活着的也可以，你要是带着保父和孩子走，我就zisha。”宋扬轻声道。
语气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周茉拉开他手，回身看着宋扬，说：“你就不能没事练练字，种种花打发时间，非要搞些杀人的恐怖活动吗？”
宋扬木木地望着周茉，浅色的唇一动，道：“我爷爷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可是他死了。”
“我讨好了我爹娘那么多年，他们也不喜欢我。”
“胡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她为了别人不要我。”
“你是我的喜欢的人，我孩子都给你生了，你也死了……”
“保父跟我不是一类人，他把我的孩子也抢去了，我一无所有。”
“你说我除了去外面找到喜欢的人，杀死后带回来陪我，还能怎么办？”
宋扬望着周茉，像是丧家之犬。
周茉算是明白了，他感情没有寄托，不被人爱，就不行。
果然是吃饱穿暖了，就开始整精神追求。
独处是不可能独处的，找不到百依百顺的人，将就弄个死人也行。
从这点来说，跟宋肃差不多，不愧是亲兄弟。
宋肃比他要求低，再怎么麻烦也要活人。
这个家伙已经疯到受不了活人了。
没有手机电脑打发时间，人真的会被逼疯。
“你踏实待着，不要再出去杀人了，你倒是开心了，被你杀的人，不无辜吗？我劝你shan良。”周茉劝道。
宋扬一听，神经质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天亮了，你还在，你是个厉害的鬼。”
周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扬，有点想大嘴巴子抽他的冲动。
“我好好活着呢，根本没死好不好？”说着，周茉将自己的遭遇讲了出来。
“……现在知道了吧，我压根就没死，你没见我人有心跳，身上还是热乎的吗？傻了吧你。”周茉掐了掐宋扬的脸。
宋扬拉着她的手，来到窗前，看阳光照到周茉身上，地上有影子。
随后，他脸上带上笑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怎么又晕了？”周茉一把接住宋扬，给他喂点茶水。
好半天，他才慢慢转醒。
“你没死，你真没死？”宋扬摸着周茉的脸。
“是的，我不是给你解释了吗？”周茉道。
“你再解释一遍。”宋扬道。
没办法，周茉将自己的经历又说了一次。
宋扬这才眼神变得清明。
周茉搂起他，将他放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你不许再晚上去伤天害理了，不然我报官抓你。”周茉威胁道。
“我不晚上去伤天害理了？”宋扬有些不确定地问。
“对啊，你看院子里的桃树，下面埋了什么？都是你干的，你不会是晚上干的事，白天就不记得了吧？”
“wocao精神分裂……”周茉咬牙，烦死了。
宋扬眨眨眼，很多记忆片段清晰起来。
有些惊讶，但很快接受了现实，脸上有错谔，却并没有害怕或者悔意。
再看周茉，见周茉只抱着胳膊，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
看样子，周茉并没有要追究自己过错的意思。
所以，是自己做的又怎么样，只要周茉不介意，就没什么好怕的。
很快，他想起了昨夜锤杀两男子的事，还有被周茉卸掉胳膊的事。
“死东西，你敢卸我胳膊，疼死我了，我给你脸了……”宋扬发火。
“你都拿锤子敲我了，我没踹死你，你就应该偷着乐，要不是你长了一张好脸，你以为你还有命在？”周茉也不客气地道。
“你敢，我根本没碰到你的衣角，你还把我杠在肩上，差点没害我把胃吐出来。”宋扬虽然心虚，但脸上一点没带怕的。
“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事。”说着周茉跳出窗外，飞檐走壁，消失在墙上。
宋扬看到她消失，脸上的愤怒一收，整个人都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她回来了……”
宋扬着自己的双手，喃喃地道：“她没死，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