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号二这伙人可不像黑市那帮人还讲究个义气。邢所长对他们进行了一番严厉审讯,稍微施加了点压力,几人便招架不住,如实交代了一切。
邢所长当机立断,迅速调派全体警力,以雷霆之势将团伙老大一根毛以及其他核心成员一举擒获。
何雨柱与郜启强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派出所各个房间人满为患的场景。
“柱子,人都已经抓回来了,不过审讯尚未结束。据那个矬子交代,雨水是被易中海哄骗出学校的,易中海确凿无疑是人贩子的帮凶。我们马上就去轧钢厂拿人,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嘱托?”
邢所长此刻满心欢喜,如此重大的功劳突然降临,让他感觉仿佛置身梦境。他甚至半开玩笑地说,这功劳砸到他头上,怕是连颈椎都被压得直不起来,甚至腰间盘都得突出了。而这一切皆因何雨柱而起,他如今由衷地觉得何雨柱就是他的福星。
只是易中海此人狡黠多端,这让邢所长颇为头疼。他已然预见到易中海必定会矢口否认的场面,故而期望何雨柱能为他出谋划策,或者一同参与审讯。
“邢所长,按正常程序实施抓捕即可,但务必做好保密工作,一丝风声都不能走漏,我担心易中海察觉到动静后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审讯时我会在一旁旁听,你们依照正常流程发问,待他开始百般抵赖之时,我再出面。”
何雨柱并不担忧易中海不招供,毕竟他现在有易中天这根软肋,行事有了顾及,就范是早晚的事。
“好嘞!有你在,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听闻何雨柱愿意帮忙,邢所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当即抽调几人,风风火火地奔赴轧钢厂。
易中海自打嘱咐完根号二后,右眼皮便一直突突直跳,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这几日上班,他整日提心吊胆,如坐针毡,老是心神不定,还频繁地跑厕所,都快尿频屎急了。尽管他早已盘算好事发后便坚决否认一切,但他心里明白,公安可不是吃素的,不会轻易放过他。
就在他又一次去上厕所的当口,被邢所长堵在了厕所里。整个抓捕行动进行得干净利落,易中海很快便被带回了派出所。
“易中海,你知道为什么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邢所长,我真不知道啊。我一直老老实实上班,没做什么坏事啊。”
易中海内心慌乱,但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还不承认?我们已经掌握了铁证,足以证明你与拐卖团伙狼狈为奸,诱骗何雨水离开学校。”
邢所长冷哼一声,这场景与他事先预想的别无二致。
“冤枉啊,邢所长!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哪有机会结识什么人贩子?再说我家易中天同样也是遭人贩子毒手被拐走的,我对人贩子那是深恶痛绝。你们可不能因为我之前与何雨柱有点小过节,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好人呐。”
易中海死不承认,邢所长见状,让人把根号二带过来与他当面对质,谁料易中海竟厚着脸皮假装压根不认识。
审讯陷入僵局之时,邢所长给一旁的小警员使了个眼色。小警员心领神会,出去后,不多时便将何雨柱领了进来。
“易中海,你以为你还能瞒天过海?人贩子都已经全部交代了,你就是那助纣为虐的帮凶。你连自家院里的孩子都能狠心出卖,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咱们之间确实有过矛盾,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便是,牵扯家人又算什么英雄好汉?雨水本就身子骨弱,经此一劫,折寿都有可能。你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难道就不怕天理难容,下十八层地狱油炸吗?”
何雨柱一进屋,便直直地在易中海对面坐下,双眼如利刃般冷冷地盯着他,若不是顾及在场众人,他早就忍不住甩易中海几个大比兜了。
“柱子,你千万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真的没做过。虽说之前我对你们兄妹有所亏欠,但自从收养中天后,我便下定决心改过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也早就一笔勾销。你对中天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感恩还来不及,又怎会背着你去伤害雨水呢?”
易中海不敢与何雨柱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对视,为了逃脱罪责,他只能一味地抵死不认。
“易中海,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以为死不承认就能拿你没办法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易中天考虑考虑吧。他还那么小,要是得知自己的父亲是人贩子的帮凶,还伙同害死他奶奶的人一同欺骗他,你觉得他幼小的心灵会遭受怎样的打击?他日后又该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现在坦白交代,或许还能争取从轻发落。否则,一旦事情闹开了,易中天以后上学、在院里生活,都将陷入无尽的痛苦与难堪之中。恐怕到那时,他对你除了满腔的恨意,再无其他。”
易中海听着何雨柱这字字如刀的话语,句句戳中他的痛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心理防线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双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啊,即便此次侥幸蒙混过关,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消息迟早会传回院里,中天总有一天会知晓真相。到那时,哪怕只是心生怀疑,中天也决然不可能再留在他身边。
“我……”
易中海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心中那最后一丝顽固的侥幸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易中海,你也清楚中天这孩子聪明伶俐,懂事乖巧,要是他得知你为了一己私利,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恶行,他该有多失望,多痛心啊。你难道忍心让他在成长的道路上,因为有你这样一个不堪的亲人,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
何雨柱将易中海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趁热打铁,继续施压。
“其实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看看你心底是否还残留着最后一丝良知。你机关算尽一辈子,难道不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吗?你拒不承认也无济于事,那个给雨水传话的人我们也找到了,他已经将实情和盘托出。你自己不珍惜主动坦白的机会,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承担。”
易中海双手抱头,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挣扎之中。何雨柱所言句句属实,他深知自己再也无法抵赖,一切都已无可挽回,完了,彻底完了。
邢所长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明白此刻正是攻破易中海心理防线的关键时刻,不能贸然打断。
“我……我承认。”
易中海终于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实在害怕再失去中天,受人贩子威逼,就……就昧着良心帮他们骗了雨水。我对不住雨水,对不住四合院的大伙,更对不住中天啊。”
“易中海,既然你已然承认,那就将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虽说现在后悔为时已晚,但易中天奶奶毕竟是被他们害死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你也算间接帮那孩子报了仇。”
邢所长见易中海被何雨柱攻克,又小激动了一下,继续回归审问。
易中海在小警员的帮助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起来。
交代完毕后,易中海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有余,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得如同行尸走肉。
“柱子,此案件非同小可,我必须上报局里,处罚必定不会轻饶。你此次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看你在刑侦破案方面颇具天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假以时日,我相信你定能坐到我如今的位置。”
邢所长现在对何雨柱那是由喜欢变爱了,要是能把何雨柱拐到自己身边,那青云直上是指日可待。
“邢所长,您实在是过誉了,我日后只想过些平淡安稳的日子。如今大仇得报,功劳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我的那份就转交给强子吧。咱们感情至此,您日后若有需要,只需派人言语一声即可。”
何雨柱心中的重担卸下,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