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家村的兄弟们带着何雨柱赠予的钱粮,踏上了归乡之路。许大茂与刘光天也返回了轧钢厂上班,刚子则留驻城中,继续为何雨柱留意相关消息。
何雨柱简单收拾了行囊,留下诸多物资后,便与郜启强、文才、凌云三人会合启程了。
他们的第一站便是冀省方向。四人一路疾驰,何雨柱借助寻查道具,引领着众人在各个城镇乡村间迅速穿梭。每至一处,郜启强便心急火燎地找到当地公安人员,详细描述何雨水的特征与失踪情形,恳请他们多加留意。文才和凌云则马不停蹄地在大街小巷、村口路边张贴寻人启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引人注目的角落。
巧的是,人贩子竟也提前带着何雨水来到了冀省,只不过是一处僻远的山村。
当何雨水终于重见天日,听到人贩子与买家的交易商谈后,反倒不再徒劳挣扎,她心中的不屈意志再度燃起,坚信只要活着,就总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这姑娘看着倒还出挑,啥价钱?”
一位身着崭新布料、典型农家打扮的老者开口询问。
“一口价,六百块,少一分都没得谈。这可是从城里费尽周折弄来的,水灵得很。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三年抱俩绝不成问题。”
疤脸男抢先答话,为了多赚些钱,特意比老大规定的价格抬高了一百。
老者并未立刻回应,一双精光闪烁的小眼,又将何雨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仿佛在品鉴一件稀世艺术品。
“我跟您保证,这可是原装的好货,这姑娘还是个上过学的,虽说在城里土生土长,但绝非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惯小姐。再说我们一路风餐露宿,腿都快跑断了,六百块真不算多,您可别嫌贵。”
疤脸男见老者未置可否,以为他嫌价格过高,连忙补充说道。
“行,六百就六百!”
谁料老者竟丝毫没有讨价还价,干脆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叠大黑拾,数过之后递给了疤脸男。
“您可还真够爽快的!说您是村里人,我还真有点不敢信呢!从现在起,她就归您了。”
疤脸男眉开眼笑地接过钱,然后与同伙一同向后退了两步。
何雨水紧咬嘴唇,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死死瞪着疤脸男和老者,却一言未发。
“小丫头,到了我这儿,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老者一脸得意,不以为然地伸手抓住何雨水的胳膊,如同拎小鸡一般,准备将她扛走。
何雨水奋力想要挣脱老者的手,然而,连日来饱受折磨的她,身体极度虚弱,根本无力反抗。
最终,老者不顾何雨水的挣扎,强行将她带回了家。
何雨水被带到一个看似寻常的农家小院,可对她而言,这里无疑是又一座禁锢她的牢笼。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儿了。给我安分守己的,别想着耍什么花样逃跑,不然有你苦头吃。”
老者生怕何雨水大声叫救引来麻烦,便又一次粗暴的封住了她的嘴,然后将她扔进一间屋子,锁上了门。
何雨水无助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心想这里或许将成为折磨自己一辈子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她心中那一丝求生的欲望仍未熄灭,短暂歇息后,她强打起精神,又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屋子相较于之前被囚禁的柴房,条件要好上不少,看起来较为宽敞,地面也平整了许多。然而,相应地,屋子也更加坚实牢固,门窗紧闭得密不透风,所有的缝隙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想要像之前那样找到逃脱的机会,希望更加渺茫。
手指上的伤口虽已结痂,但再也无力像之前那样抠洞逃生。看来,自己只能暂且佯装顺从,想办法让对方放松警惕后,再做长远打算。
傍晚时分,一个同样身着不凡、透着几分富态的老太婆迈着细碎的步子,送来了饭食。当她看到何雨水年轻水灵、样貌端正时,顿时喜出望外,高兴得直拍大腿,仿佛捡到了天大的宝贝。
“姑娘啊,你就乖乖听话,好生养着自己。等再过些时日,你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和我孙子成婚。虽说咱这儿过不上城里的繁华日子,但我家条件也还算殷实,在哪里生活都是享福,你可千万别动什么想不开的念头啊。”
老太婆脸上堆满了看似和善的笑容,可在何雨水眼中,这笑容却无比虚伪。
“我知道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把我捆着呀,我保证不乱来。我人生地不熟的,即便跑出去,那也是死路一条,我肯定会听话留下来的。”
何雨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而温顺。
“那可不成,起码这几天不行。我家老头子可是凶得很,等你能显出真心留下来的诚意再说吧,现在提这个要求,还为时尚早。”
老太婆果断拒绝了何雨水的请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好吧,我饿了很久,以后能多送一些吃的过来吗?”
何雨水见解绑无望,便转而提出另外的要求,她知道,只有先恢复体力,才有逃脱的可能。
“行吧,看你这瘦巴巴的样子,多吃点也好,尽快养的白白胖胖的。”
老太婆喂何雨水狼吞虎咽吃完饭,便转身慢悠悠离开了屋子,还不忘将门重新锁好。
晚上睡觉前,老者不放心又特地过来查看了一圈,见何雨水似乎睡得正香,这才安心地转身离去。
何雨水听到老者渐远的脚步声,瞬间睁开了双眼。
屋里一片昏暗,仅有的月光从狭小的窗户缝隙挤进来,勉强勾勒出屋内模糊的轮廓。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开始在屋里摸索寻找,期望能找到一件哪怕稍微锋利些的东西,助自己挣脱束缚。
她满怀希望的在屋里四处摸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哪知老者在她来之前就做了充足准备,一切可利用之物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何雨水倚靠在床边,彻底绝望了,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