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赶紧跑吧,要是那帮警察找到这可就跑不掉了。”
“行,赶紧划桨!”
正当他俩要动身跑路时,那小舟发生一阵颠簸。
“发生什么事了!”
“底下似乎有情况?”
两人压根坐不住,一个接一个掉进了水里。
跟着,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有啥玩意儿在啃噬木头。
“糟了,仿佛是什么在啃木舟。”
两人一起朝木舟游去,可终究慢了半拍。
眼看木舟底部裂了个窟窿,水正一个劲儿向木舟反流。
“混账!真是混账!不知道是哪路邪祟?”
匪首怒得火冒三丈,木舟是匪徒们仅有的撤退工具,没成想进水了。
突然,小弟大叫起来:“在那,大耗子,是警察带的那只。”
“开枪,给我毙了这讨厌的耗子。”
匪首已经有些发狂的大喊,可匪徒的武器在翻船时就遗落在水里了,这会儿压根抓不着那只浣熊。
南瓜丁噌地蹿上河边,冲着匪徒龇牙咧嘴,转眼就没了踪影。
“无耻!绝对无耻到家!我非得把这丑东西扒皮拆骨。”
匪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哪料到他天衣无缝的计划,竟被个头像熊,长得像耗子的动物给破坏了。
“糟了,那丑东西要是知道这条路了,不就意味着那些警察也会找过来吗?咱们赶紧撤吧!”
匪首脸色铁青,急呼:“快跑!”
两人慌里慌张地游靠岸,匪首却又蹦回水里。“下来!把武器找着好防身。”
匪首明白没了武器,碰上那些公安,就跟瓮中之鳖,等于束手就擒了。可一旦找到家伙,好歹能拼上一把。
眼下哪还顾得上那些金锭,能活着就不错了。
两人费了好大劲才从水里把枪找回来,刚一游到河边,孙满仓就带人来了。
此时,孙满仓他们正拿着武器瞄准他们。
“放弃抵抗,赶紧投降!”
如此一来,匪首连同他的喽啰尽数被擒,事态的发展竟比预想中顺当得多,大家没费一兵一卒,便彻底捣毁了这伙黑恶势力。
此次任务头功轮不到孙满仓,更不可能是李霞,反倒该算是在南瓜丁身上。要是没有它,保准没这么容易成功。
李霞兴致格外好,居然史无前例地踮起脚揉了揉南瓜丁的大头,“这大浣熊也太厉害了,太招人喜欢了!”
南瓜丁立马顺杆往上爬,顺势钻进李霞怀抱,大头使劲往她胸脯上蹭。
孙满仓满脸无奈,心里暗道:这笨熊恐怕早就盼着这么个百年不遇的机遇了。
李霞脸颊一红,白了孙满仓一下,没好气地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熊,这坏东西跟你一样品行,全是好色之徒!”
孙满仓满肚子委屈,这真是平白无故背了黑锅。
靠着南瓜丁带路,所有匣子全被找齐,大伙儿立刻被眼前一幕所惊呆。那么多金锭,这得值多少钱呀?
侦破了那么大案子,除了孙满仓以外,亲临现场的人八成个个都能得到提拔。
最终,经过轮番审讯与搜查,查明恶势力偷采盗伐犯罪集团,不但非法囚禁绑架,还枉害人命。
不过要说最关键的事,当属那些被关押绑架的劳工。
有些劳工居然在这儿干了三十多年,更让人意外的是,其中三位老者竟然是二十年前杏花村走失的乡民。
当年那起走失案,算下来总共有八九个人。只是日子太长了,加上挖石头的活儿太累、强度又大,有些人陆续要么病死,要么被杀死了。
现在仅存的只有他们三个,当年还不到三十岁的壮年汉子,熬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头。
了解到案情后,孙满仓当即怒火中烧,几拳将匪首打得鼻青脸肿。“这帮畜生简直丧尽天良,根本不配叫人!”
让李霞又惊又喜的是在岩洞里找到了一台民用无线电台。她很快就把消息发给了驻地总指挥,还向局长王启亮做了详细的报告。
王启良一听完汇报,顿时喜笑颜开,连连赞扬大伙的功绩。
“太好了,李副局长,救援队这次可立了头功!大家要控制好现场,管控局势,绝对不能让嫌疑人逃跑。我马上向市局领导请示。”
不仅新宾全县的领导班子为之震惊,后来连市局、乃至省公安厅的首长都受到了振奋。这件事好比往湖面扔了块大石头,立刻引发了巨大反响。
天刚亮的时候,七架军用重型直升机从丰城市空军基地,降落在了坐标附近。
县公安局局长王启亮陪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赶来,省政府还派出几位矿物质专家,负责研究地下矿石的相关问题。
一天的处理工作结束后,涉案的匪首及其他嫌疑人均被依法收押,而那些被非法囚禁的劳工们也重获自由被安全转移。
孙满仓眉头紧锁,青龙山稀有矿石一现世,恐怕往后再难安宁,杏花村想回到从前的安稳日子,怕是也不容易了。
因为金锭数量太多,加上人员不少,直升机已经超载,孙满仓和李霞一行人最终决定自己步行回去。
返程异常平安,天刚擦黑,所有人就到了杏花村。
李霞等人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便先离开了。
乡亲们知道几十年前走失的人找到了,各个都惊讶极了。之前说的所谓原始人,原来就是这些走失的乡亲,众人不禁心绪难平。
这俨然成了最轰动的消息,村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停下手里的营生,匆匆赶往村委会。
乡亲们来到村委会,大伙瞧见孙满仓在给三位老头理发。
“孙大伯,你再忍一会儿,头发马上就剪完了。”
走失的老者竟是孙满仓的远亲,一位是他的堂伯,一位是他的堂叔,还有一位是他的外表舅。
他们几人还不到三十岁时,常常帮着搜寻走失的村民,没成想被那些劫匪囚禁起来,做了几十年的苦工。
当年活力满满的青年,到如今满头白发的老者,这遭遇实在是凄惨。
这三位老者神情十分呆滞,除了孙满仓,对谁都不理不睬。
热腾腾的饺子刚上桌,老头们立马就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三个人足足吃下了六斤饺子。
这几十年,老人们压根就没吃到过饺子。那帮黑心的匪徒,就算天天赚得满坑满谷,也从没给过他们一顿象样的食物。
“爸!”突然,凄厉无比的哭喊从外面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