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念婉被陆隽深带回了医院,丢到了夏南枝病房里。
夏南枝正跟孟初说着话,突然就看到这一幕,南荣念婉也正好抬起头,防备地看着周围。
此刻毒素在南荣念婉身体里发作,她全身被冷汗浸湿,呼吸也急促,眨眼间就跟夏南枝对视上。
夏南枝皱着眉看着她。
“她是谁?”
陆隽深,“给你下毒的人!”
夏南枝看着这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甚至都没见过面的女人,很意外。
“她是南荣家的人?”夏南枝猜测。
“嗯。”
夏南枝从病床上起身,走到南荣念婉面前,清亮的眸子看着她,“就是你害了我,你为什么害我?”
“什么下毒,什么害你,我不知道,没证据你们可别乱说。”南荣念婉咬着牙说话。
夏南枝眉心皱得更紧了些。
“来人。”
陆隽深一声令下,医生进来。
“是与不是,抽血鉴定对比一下就好了。”
南荣念婉恶狠狠地瞪着上前的医生,又盯着陆隽深,“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放心,一点用都没有。”
这时溟野也走了进来,垂眸,落在地上女人的身上。
“真把她带回来了,陆隽深,可以啊。”
南荣念婉回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犀利冰冷的眸子也在看着她。
南荣念婉微怔了片刻,便冷笑,“溟野哥,这件事你也有份吗?你就不怕溟家会因你而遭难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南荣念婉死死咬着唇,脸色越发泛白。
该死的这毒让她全身如同蚂蚁在咬,难受得很,这毒短时间内死不了,却能让她受尽折磨。
当初给夏南枝下这毒就是为了让她痛苦地去死。
溟野蹲下身,看着南荣念婉,轻啧了一声,“说说看,害人的理由。”
南荣念婉死咬着唇,“我没害人!”
“我讨厌撒谎的人。”
南荣念婉快把唇瓣都咬破了,无比痛苦。
“你们等着,等我爸来,我爸不会放过你们,还有四大家族,我遭难,其他三个家族也不会置之不理,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就算是你们也注定完蛋。”
这里是南城,四大家族的地盘,南荣念婉有足够的底气。
溟野视线玩味,“我们等着。”
南荣念婉喘着粗气冷笑,“真想看到你们完蛋的样子。”
话音刚落,江则快步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的手机正显示着通着电话。
“先生,找您的。”
陆隽深抬手接过,放在耳边。
“陆先生,我是南荣琛。”
陆隽深没有丝毫意外。
南荣琛查到他们,查到他的电话号码,实在是太简单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我的女儿,但事情总有得商量,我在你们所在医院的楼下,方便下楼聊聊吗?”
南荣念婉也意识到这是南荣琛的电话,立刻大叫了起来,“爸,爸爸,快救我,他们绑架我,还给我喂了毒药,溟野也在这,快找溟家来,让他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才继续道:“陆先生,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南荣琛的声音带着商量的语气。
但做的事情却没有商量的意思。
陆隽深走到窗口,扫了眼楼下。
楼下南荣琛的人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陆隽深挑眉,“好啊。”
南荣琛继续道:“在事情有个商量之前,我希望你们保证我女儿的平安。”
陆隽深挂了电话。
南荣念婉嚣张起来,“我爸来了吧,你们还不投降,乖乖地把我交出去吗?”
陆隽深根本没有理她,派了两个人看住她,下楼。
夏南枝和孟初走到窗口往楼下看了一眼。
孟初不由的眼睛一瞪,惊呼,“我去。”
楼下全是人。
夏南枝看着这一幕,不由地捏紧了手心。
夏南枝原本不知道陆隽深的计划,此刻夏南枝看到这一幕,大概猜到了。
这个被陆隽深带回来的女人在南荣家地位不低,他把她绑回来,是要拿她在南荣家换解药。
而南荣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南荣念婉冷笑了起来,她盯着夏南枝,宛如一条毒蛇一般,“夏南枝,你们完蛋了,你们恐怕还不知道你们惹到了怎样恐怖的存在。”
“你是南荣大小姐。”
“你知道就好。”
夏南枝的脸色微微变化。
“怕了吧,南荣家岂是你们惹得起的。”
夏南枝脸上没有惧意,“若是我们有错在先,这阵仗,我自然害怕,可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怕什么?”
“你们拿得出证据吗?就算拿得出证据又怎样?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儿,他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救我。”
“让你爸为你愚蠢的行为,不惜一切代价,还沾沾自喜,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女儿。”夏南枝声音轻缓的说着。
南荣念婉冷了脸,“谁让我命好,有个爱我的爸爸呢,我爸就是愿意为我这样做,怎么样,你羡慕吗。”
夏南枝轻笑着摇头,“你看看下面,所有人都因为你大半夜的在这里胆战心惊,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为什么要羞愧,这还不是你的错,陆隽深是因为你才这么做的。”
南荣念婉咬牙切齿。
夏南枝皱眉,“有因才有果,我好端端生活,却被你们暗害,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你活着就是个错误!”
夏南枝漂亮的眉眼冷了下来。
她能猜到她们害她大概跟她的母亲有关。
她们害完她的母亲,如今又来害她。
夏南枝将视线转向楼下。
楼下起码围了上百个人,个个全副武装。
……
楼下。
南荣琛说的确实是商量。
可却没有一点商量的架势,强势的就差直接抢人了。
所以南荣念婉不怕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有一个强大的父亲。
陆隽深来时没带多少人,现在调人也来不及,但他却没有任何畏惧之态,一双沉寂的眸子望向前面的人。
一旁,溟野淡定地挑了下眉,夜晚的凉风吹动男人的发,他周身的寒意仿佛更恐怖了些。
两个男人,一白一黑,跟前面的南荣琛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