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握着她冰凉的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你是不是很冷,这手怎么冰凉冰凉的。”
“不冷了。”夏南枝缩了下自己的手,把手缩进袖子里。
孟初给夏南枝理了理围巾,裹得更保暖些。
这时孟初的电话响起,夏南枝刚好看到了一眼,上面显示着“温时樾”三个字。
孟初的脸色变了变,站起了身,“枝枝,我给你去拿点温水,你坐在这别动,等着我。”
“好。”
夏南枝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微微眯起眸子,好像有些理解老爷子那天为什么一定要出来晒太阳了。
是有一种本能的预感。
怕自己再不看就再也看不到了吧。
夏南枝垂下头,一件大衣突然盖到她的肩膀上,夏南枝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独属于陆隽深的。
夏南枝心底咯噔了一下,抿紧唇,将衣服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很快,衣服又回到了她的肩膀上。
夏南枝再次丢在地上。
下一秒,衣服又披在她的肩膀上,随之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住,不准她再把衣服丢下。
“陆隽深,你够了!”夏南枝侧头看着在旁边坐下的陆隽深,“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回帝都!不要在这里管我了,我不需要你,懂吗?”
“谁说我在这里是为了管你,我生病了,在这里治病。”
夏南枝皱眉,视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什么病?”
“一种因为你得的,又因为你病得更重的病。”陆隽深说着,强行拉着夏南枝冰凉的小手放进自己的怀里。
“我看你是得了神经病。”
“也可以这么理解。”
“你应该去神经病院。”
夏南枝想抽回自己的手,结果被握得更紧了些。
陆隽深抱着她,不让她挣扎,“这里挺好的,我就在这治,哪都不去。”
夏南枝反抗不过他,最后没了力气,深深叹了口气看着他,“陆隽深,何必呢?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没关系,你只当我是为了孩子,照顾孩子的母亲就好。”
“你自相矛盾了,你刚刚说你留在这是为了治病。”
陆隽深轻挑了下眉,“我是神经病,说话没逻辑,自相矛盾不是正常吗?”
他说的理直气壮。
夏南枝对于他这种赖皮似说法,居然一下子无言以对了。
孟初回来,见陆隽深抱着夏南枝,两个人在暗自较劲就没过去。
等夏南枝想回去了,陆隽深抱着夏南枝回去。
夏南枝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一路回去,差点被围观了。
夏南枝无法做到不尴尬,抬了抬手,把自己的脸挡住。
回到病房,医生已经准备给她做检查了。
江则正好过来,不知道跟陆隽深说了什么,两个人走了出去。
夏南枝的眸子往外看去,门被关上了。
外面。
陆隽深面色严肃,“说。”
江则拿出两张照片,“先生,这位就是许若晴说的南荣夫人,商揽月,这位是南荣大小姐,南荣念婉。”
陆隽深的视线落在了南荣念婉的脸上。
很熟悉的一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先生,这位南荣大小姐,就是上次在医院给夏小姐献血的那位。”
陆隽深想起来了,眸子骤然眯起。
下毒害了夏南枝,又来医院献血救夏南枝?
献血是故意的,想的应该也不是救夏南枝,因为这个女人很清楚自己下的毒,普通人解不了,献血也只能救夏南枝一时。
“我还拜托了二少,让他在帝都派人按照许若晴说的去查,果然查到了,南荣念婉她们确实是在酒店的厕所偶然遇到许若晴,然后救了她,这一点许若晴没有撒谎,她们起先应该也不认识,因为没查到她们有联系的证据。”
“她们救一个通缉犯,一定是这个通缉犯对她们有用。”
江则低下头,“我暂时只查到了这些,先生,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南荣家下的毒了,我们该怎么办?”
陆隽深看着照片,眸色深了深。
毒的南荣家下的,他还怎么相信谢青梧。
司老爷子说南荣家的人和南荣家主阴险狡诈,是小人,是骗子,溟野上次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上门,南荣家主虽说会给交代,但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可见,司老爷子说的没错。
他若是贸然上门要解药,他们必定不认不给,到时候夏南枝只能等死。
所以为了夏南枝,来硬的肯定不行。
陆隽深捏紧拳头,手里的照片被捏皱,“去找溟野来,他更了解南荣家。”
“是。”
……
休息处,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溟野靠在椅子上,问,“确定了,是南荣家下的毒?”
“嗯。”
“原因!”
“不清楚。”
陆隽深还无法明确原因。
溟野眸中染上狠意,“好一个南荣家,你想要怎么做?”
“我不了解南荣家,你比较了解。”
溟野扫了眼陆隽深,“你这是找我联盟?”
“你为了夏南枝,我也为了她,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溟野半眯着眼睛盯着陆隽深,眸子里隐隐透着危险,他看着陆隽深的脸就来气,除了长得好点,他还有什么好的,夏南枝有什么想不开要跟他复婚。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陆隽深不说话,两人互相盯着对方。
半晌,溟野目光警告,“我只是为了夏南枝。”
陆隽深点头,“我也一样。”
“南荣家的南荣家主是个脾气古怪的,他现在这个妻子,是当初家族逼着他娶的,听说他从前有一个很爱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突然消失,再也没回来,他现在的妻子叫商揽月,两人一开始就是家族联姻,后面生了一个女儿,南荣念婉,南荣琛极其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陆隽深挑起眉,“若是南荣念婉中毒了会怎样?”
溟野满是兴味地笑了笑,“南荣家一定会拿出解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