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李家的聘礼已送到府上了,礼车连绵不绝,能自府门前排至城阙之外,李家可谓是诚意十足呀!”
闻言,陈蒨走出正厅,看着陈府内那满载着聘礼,来往络绎不绝的李家马车,不由将手搭在王伯的肩上,感慨道:
“唉,我又一个可爱妹妹成婚了,喜欢的留不住,嫌烦的又未及笄。”
王伯听后,赶忙宽慰道:
“家主别这么说,禹嫣她毕竟还是个孩子,等再大一些就好了。”
“我都还没说烦谁呢,王伯你就把人给点出来了。由此便可见禹嫣她这手欠的毛病,是有多么的人尽皆知了。”
正说着,崔绍芸已从原先的座位上站起,如狐狸般悄悄地来到陈蒨的身后,温柔地环抱住他的臂膀,撒娇道:
“虽然禹慧要嫁出去了,但蒨哥哥还有芸儿陪在身边呀!芸儿会去努力,既当蒨哥哥的好妻子,又当蒨哥哥的好妹妹的!”
陈蒨一边享受着左臂处突然传来的柔软触感,一边闻着小丫头身上那独有的清香,心中顿时便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立马就抱着她回屋,去干些不可描述的事。
“芸儿你可真是太好了,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我的芸儿给娶回家来。然后再把禹嫣她给嫁出去,这样我也就算……”
陈蒨的话刚说一半,就感后腰处好像是被人给戳了一下,他回头望去,见陈禹嫣正站在其身后,目光如同审视异类般,在他身上反复巡睃。
“嘶——兄长,您在府内还穿着软甲吗?”
“我这是反其道而行之,防小人,不防君子。”
未能一击得手的陈禹嫣立刻调整战术,她一把抓住陈蒨的右臂,作势便要用嘴啃上去。
而陈蒨见状,则是选择先下手为强,他顺势把手塞进陈禹嫣的嘴里,朝着其嗓子眼的所在位置就是一扣。
“呕——呕——呸呸呸……兄长……您好坏啊,就会欺负您最可爱的妹妹,禹嫣再也不跟您说话了!”
陈蒨一脸嫌弃地抓起陈禹嫣的衣摆,随手将手上的水渍在其衣服上擦干以后,方才回击道:
“昨日你被我抓到在我桌案上刻字时,就是这么说的。前日你偷偷把我养在池中,观赏用的锦鲤给烤熟吃了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还有……为兄我这撑死也就只能算是个自卫反击,加上个为我那惨死的锦鲤报仇而已。”
“还……还不是你们凑在一起……偷偷讲我的坏话,所以我才……想吓一吓兄长您的。”
“我们哪里有在讲你的坏话,我这不是说你性格过于跳脱,怕你以后在适龄的世家子弟中找不到夫婿嘛!”
“嘿嘿,这个嘛……就不劳兄长挂心了,我呀,可是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呢!”
“啊?”此言一出,险些没把陈蒨的cpU给干烧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禹嫣……你还未及笄呢,可不能早恋啊……”
“可这不是兄长说的,怕人家嫁不出去嘛,我这也是为兄长分忧。”
“那这也是为兄我,或者你父亲他该考虑的事啊,你这……怎么跟你那两个姐姐一样,自己就找上了,到时候在被人骗了可怎么办呀?算了,咱不说这个,先跟我说说你给自己找的是哪家的子弟呀?我认识吗?”
陈禹嫣眼波流转,随后趁陈蒨不备,快步向厅外跑去。
“坏哥哥,不告诉您,您只需知道那人是良家子就行了。”
望着陈禹嫣跑远的背影,陈蒨不由得长叹一声。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王伯你继续在府外协助李家的人去搬卸聘礼吧,我这昨晚的奏表看到了丑时,下午尚书台那还有个小会,现在得在眯瞪一会去。
哦对了,王伯你待会去给我查查,禹嫣她最近都和哪家的良家子来往密切,尤其那些还未成婚的。调查清楚后,制成详尽的名单,放我桌上。”
“是,家主!”
……
刚过不到半个时辰,咋咋呼呼的楚淮义与楚淮仁两兄弟,便在几名死士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内。
“明公,臣……”
楚淮义刚吐出三个字,便被坐在主位之上的崔绍芸那如冰刀般锐利的目光所震慑,令他将未尽之言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他妈的……你们可真够闹腾的!”
从甜美的梦境中被扰醒的陈蒨,带着满脸的不悦,缓缓地将头从崔绍芸的大腿上移开,语气里更是夹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愠怒,缓缓开口讲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见到陈蒨醒来,跪在地上的兄弟俩才如临大赦一般,将头微微从地上抬起,开始解释起自己的来意。
“禀明公,您最近日理万机,可能不知那赵倾然她……她……”
“她是又犯什么病了?”
“那荡妇她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与您有三分像的男人来,还强制他改名,让他与……与您……同名。”
陈蒨听闻此事后,脸上的表情已经比吃了屎还要难看,他嘴角抽搐了半天,良久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
“真够他妈晦气的,这逼玩意还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但膈应人!”
“若明公不喜,我们兄弟俩可以出手,帮您将他做掉!”
“啧”,陈蒨先是啧了一声,而后轻轻摆手,在沉思片刻之后,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
“楚淮泽最近怎么样了?我给他阉了以后,不知是否雄风依旧啊?”
“那个阉狗自从被明公阉了后,胡子也掉了,声音也萎了,赵倾然也不在愿意见他了。可能是这一连串的打击过大的缘故,他现在每日就把自己关在屋内,除了吃喝外谁都不理。”
“拿咱们公主殿下找的那个替身,去刺激刺激他,要让他明白,不反抗那就只能当个弃子,被逐渐抛弃!”
“明白,我们这就去办!”
待两兄弟走后,崔绍芸拍着自己的大腿,用满含诱惑的口吻,在陈蒨耳边柔声问道:
“哥哥还要再睡一会吗?”
“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