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乐家小院的窗棂,落在凌心蕊枕边时,她还抱着装栗子的布袋子,睡得格外安稳。直到院外传来侯夏阳吵吵嚷嚷的声音,她才揉着眼睛坐起来,鼻尖还萦绕着昨晚残留的烤地瓜甜香。
“凌小七!快起来!再磨蹭拿成绩就赶不上第一波了!”侯夏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还夹杂着池俊潇的笑声。凌心蕊笑着应了声,快速套上衣服,刚打开门,就见顾星野端着杯温牛奶站在廊下,见她出来,便把杯子递过来:“外婆煮的,趁热喝。”
她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暖了暖。院子里,沁欣外婆正帮江云澈整理背包,简星宇则在给自行车打气,林恺乐蹲在一旁,手里拿着块布,仔细擦着凌心蕊的自行车坐垫——昨晚沾了点泥土,他特意找了块软布,擦得干干净净。
吃过外婆煮的小米粥,一行人便坐上去往A市的车。冬日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少年们的轻快——侯夏阳和陈俊宜坐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喊两句,池俊潇坐在他身旁,两人偶尔耳语;凌心蕊和林恺乐并排坐在一起,简星宇和贺星辰同座;江云澈和顾星野坐在最后面,像两道稳妥的屏障。
到学校时,公告栏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侯夏阳第一个挤进去,很快就举着张成绩单嚷嚷起来:“挺好!能过个好年!”池俊潇也跟着挤过去,看完成绩后,笑着拍了拍侯夏阳的肩膀:“兄弟!继续保持。”
凌心蕊刚走到公告栏前,就见陈俊宜从人群里出来,手里拿着两张成绩单,递了一张给她:“文科第二,跟你预估的差不多。”她接过成绩单,看着上面的分数,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个成绩,足够让她安心去新加坡了。
“哥哥呢?”凌心蕊左右看了看,没见到贺星辰的身影。刚问完,就见贺星辰笑着走过来,手里挥着成绩单:“理科第五,跟星野、恺乐他们的差距又小了点。”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顾星野和林恺乐——两人正站在公告栏另一侧,看着理科榜单,江云澈依旧是第一,顾星野第二、林恺乐第三,三人仅差了五分。
顾星野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时,他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放心”。凌心蕊也笑着回了个点头。
沈嫣然、夏晚柠、沐可可、苏念安,苏念雨……也都考的不错。
拿完成绩单,一行人便往云家小院走——她要收拾去新加坡的行李,哥哥们说要帮她一起整理。进到云家小院,云采薇正坐在客厅里剪纸,看到他们进来,立刻放下剪刀迎上来:“成绩都出来了?快给妈看看!”
凌心蕊把成绩单递过去,凌妈妈看完成绩,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家七七真厉害。”说着,又转身去厨房端水果,嘴里还念叨着:“行李妈妈帮你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差你那些书和画具,你自己再看看要带哪些。”
众人涌进凌心蕊的房间,只见床上已经铺了个大大的行李箱,里面整整齐齐叠着衣服。侯夏阳率先凑过去,拿起一件粉色的外套:“七七,这个要带!新加坡虽然暖和,但早晚也凉,别冻着。”池俊潇则帮着把她的书往行李箱里放,还特意把《时光的青藤书简》放在最上面,笑着说:“这个可不能忘,里面有我们的签名呢。”
林恺乐走到书桌前,看着上面的画具,小心翼翼地把画笔放进笔袋里,又把那枚刻着“乐”字的钢笔放在画具盒最上层:“这个别压着,写作用着方便。”江云澈则在一旁整理她的证件,把护照、签证仔细放进一个防水的文件袋里,还不忘叮嘱:“这个放随身包里,别托运,免得丢了。”
顾星野没有跟来,约好明天‘海之翼’游轮上见。
(行囊已满,前路可期。那些藏在衣物与书本间的心意,将是她跨越山海时,最坚实的底气。)
凌心蕊看着床上装满夏装的行李箱,忽然想起明天要和夏晚柠她们一起登游轮,指尖轻轻顿了顿——要是带着这箱薄衣服去深圳,女生们住一个房间时开箱看到,肯定会起疑。
她刚要开口,侯夏阳就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转身从衣柜里拖出另一个深棕色行李箱:“凌小七,这个给你!装去哈尔滨的厚衣服,明天带这个去游轮,新加坡的行李我们帮你拿上游轮,没人会注意到的。”说着就把一件紫色羽绒服往里面塞,还不忘把凌心蕊的加绒雪地靴也放进去,“你那几双薄鞋可别混进来,不然念雨她们该问了。”
凌心蕊心里一暖,伸手接过侯夏阳递来的围巾:“谢谢小哥,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么贴心。。”她把围巾叠好放进深棕色箱子的侧兜,又把暖手宝、厚手套一一摆进去,尽量让箱子看起来和普通旅行装备没两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箱“冬装行李”里,藏着她要去新加坡的秘密。
林恺乐走到书桌前,把凌心蕊的画具盒打开,仔细挑选了几支常用的画笔和素描本放进深棕色箱子:“带这些就够了,新加坡的画具后面再买,免得箱子太重,明天搬的时候麻烦。”他说着,又把那枚刻着“乐”字的钢笔放进画具盒最上层,“这个你随身带,写东西方便,也不会被人注意。”
江云澈则在一旁整理凌心蕊的证件,把新加坡圣法兰西斯卫理学校的入学通知书、护照仔细放进一个防水文件袋,再把文件袋塞进自己的背包夹层:“这些我帮你拿着,明天游轮上人多,你带在身上不安全。等去北京的时候,我再还给你。”他还特意把凌心蕊的感冒药和退烧药也放进自己的背包,“新加坡气候和这边不一样,先备着,免得你到时候不适应。”
贺星辰靠在门框上,看着凌心蕊把一件浅粉色的裙子叠好,悄悄放进深棕色箱子的最底层——那是她特意留着,等到了新加坡穿的。他笑着走过去,把一条浅灰色的厚卫衣递过来:“把这个穿上,明天去码头冷,别冻着。等上了游轮,再把厚衣服换下来,装进行李箱。”
池俊潇和陈俊宜则在一旁帮凌心蕊整理零食,把夏晚柠爱吃的芒果干、沐可可喜欢的巧克力都单独放在一个袋子里:“明天见到她们,先把零食给她们,转移注意力,省得她们盯着你的行李箱看。”陈俊宜说着,又把凌心蕊爱吃的草莓饼干放进她的随身包,“路上饿了可以吃,这个不用放进箱子里。”
凌心蕊看着哥哥们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她走到两个行李箱前,深棕色的箱子里装满了冬装和“旅行”的伪装,粉色的箱子里则藏着她去新加坡的期待。她轻轻拍了拍深棕色箱子:“明天就靠你们帮我打掩护啦!等陪晚柠过完生日,和明远表哥汇合,一起去哈尔滨冰雪大世界,我还要去大宝家哥哥的澡堂子里感受东北的搓澡文化,不然下次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可得好好玩玩。感受一下冰天雪地。要是有时间再去趟威海,言墨哥哥家的民宿,住着好舒服。。
小年在烟台给外公过寿,然后去北京过年再飞新加坡。”
侯夏阳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明天见了嫣然她们,我们保证没人会发现你的秘密。你就安心和她们玩,其他的交给我们。就算念雨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一个。”凌心蕊笑着点头,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觉得,即使要去遥远的异国他乡,也没那么害怕了——因为她的身边,有这么多帮她守护秘密、陪她一起前行的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