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仿若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向这座城市,仿佛要将世间的生机全部碾碎。孔军坐在略显昏暗的办公室里,室内的灯光昏黄黯淡,灯罩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让那原本就微弱的光线愈发朦胧,似乎也被这压抑的氛围所感染,变得无精打采。面前摊着账本,密密麻麻的数字犹如杂乱无章的蚂蚁,肆意地在他眼前爬动,搅得他心烦意乱,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为了博物馆的后续资金,他已绞尽脑汁,无数个日夜的思索与奔波,让他的头发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无力地耷拉在额前,更添几分憔悴。
突然,手机 “嗡嗡” 震动,那震动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打破了一室的死寂。孔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犹豫片刻后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颤抖的女声:“军儿,是我,妈……”
孔军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滑落,他瞪大双眼,眼球似乎要从眼眶中迸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脸上瞬间闪过无数复杂情绪,震惊如闪电般划过眼眸,怨愤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而那深藏心底多年的委屈,也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地倾泻而出。
他沉默良久,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哽住,干涩且难受,许久才咬着牙,冷冷道:“你还知道找我?当年抛下我,一走了之,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说话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颤抖从指尖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那是愤怒与痛苦交织的强烈表现,仿佛他整个人都要被这汹涌的情绪撕成碎片。
电话那头,母亲泣不成声:“军儿,妈错了,妈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听说你现在出息了,妈心里又愧疚又欣慰,就盼着能见见你,咱一家人能重新聚聚。” 母亲的哭声带着无尽的悔恨,每一声抽噎都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痛着孔军的心,让他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内心愈发疼痛难忍。
孔军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关节处的皮肤紧紧地绷起,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心中五味杂陈,那些过往的伤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想起父亲去世后,自己孤苦无依,在生活的泥沼中拼命挣扎,与乞丐一起住桥洞,寒冷的夜晚去钓鱼求生等。每一步都充满艰辛,无数次摔倒,又无数次爬起,那泥泞的道路上满是他的脚印,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可另一方面,血脉亲情又在心底深处疯狂拉扯,毕竟眼前这个哭泣的女人,是生他养他的母亲,那与生俱来的血缘纽带,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斩断。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可气息在胸腔中依旧紊乱,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冷硬:“我考虑考虑吧。” 挂了电话,他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飘向了远方,身体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空壳,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迷茫。
许久,他才重新燃起斗志,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坚定的光芒犹如黑暗中的火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罢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不能一直活在怨恨里,父亲若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见我如此。”
孔军身形清瘦,身着旧工装,那工装因为长时间的穿着,边角处已有些磨损,线头微微翘起,更显破旧。疲惫尽显,接电话时,身体瞬间绷紧,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猛地拉起,从椅子上弹起一半,双手紧紧握住手机,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额头青筋微凸,一条条青筋如同蚯蚓般蜿蜒在皮肤下,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与怒火,仿佛要将电话那头的人看穿,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听母亲哭诉,慢慢坐下,双手无力地垂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手掌重重地落在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头埋进手掌,肩膀微微颤抖,那颤抖的肩膀,承载着多年的痛苦与挣扎,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在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酸过往。
最后重新振作,握拳抬起头,眼神坚定,似已在心底做出决定,那坚定的眼神,如同黑暗中的火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让他在这迷茫的人生旅途中找到了方向。此时,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 “滴答” 声,只有孔军沉重的呼吸声,打破着这份死寂,那呼吸声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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