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秋夜挂着一轮圆月,县衙后堂飘出浓郁的酒香。张天奇穿着红裤衩,围着雕花围裙,正往坛子里倒琥珀色的液体,坛口飘出的酒气混着辣蜜饯香,惹得一旁的王二虎直咽口水。
“大人,这真的是土豆酿的?”王二虎盯着酒坛,“咋比御膳房的状元红还香?”
“废话!”张天奇拍了拍坛身,“这是本县改良的‘土炸弹’——十斤土豆出一斤酒,喝一口能蹦三尺高!”他忽然压低声音,“今晚宴请敌国使者,就靠它套话!”
戌时三刻,敌国使者耶律斜轸踏入后堂,鼻尖瞬间被酒香勾住。他看着桌上的雕花酒坛,坛身上“土炸弹”三个大字歪歪扭扭,旁边画着个举着酒坛的胖娃娃,忍不住笑道:“张大人,这酒名倒是有趣。”
“有趣?”张天奇咧嘴笑,亲自为他斟酒,“喝了更有趣——此酒入口甜,后劲辣,喝完能看见神仙跳舞!”
“哦?”耶律斜轸挑眉,仰头饮尽,忽然瞪大双眼——辣意从喉间窜到头顶,眼前的烛火竟变成了土豆花,“好、好烈的酒!”
“使者喜欢就好!”张天奇又斟满,“来,再尝尝本县的‘土豆下酒菜’——辣炖土豆丁,配酒一绝!”
三坛酒下肚,耶律斜轸已醉眼朦胧,舌头捋不直:“张大人...你们清水县...真是藏龙卧虎...”
“那是!”张天奇趁机凑近,“听说你们皇帝爱美人?本县送十个会种土豆的美女如何?个个能耕地,会酿酒,还能...”他忽然压低声音,“枕边吹耳旁风,劝皇帝和谈。”
“妙!”耶律斜轸拍案,酒坛震得跳起,“若真如此...我国皇帝定要封你为‘美人使’!”
七日后,十辆雕花马车驶出清水县,车厢里的美女们个个抱着土豆种袋,表面上是送往敌国的贡品,实则藏着张天奇的“美人计2.0版”——每个美女都是农学高手,随身携带《土豆种植精要》和辣蜜饯诱饵。
敌国都城的皇宫里,耶律洪基望着眼前的美女,忽然皱眉:“耶律斜轸,你说的‘倾国倾城’,怎个个挽着裤腿,手上有茧?”
“陛下莫急!”耶律斜轸醉意未消,“她们...她们是‘田园美人’,能歌善舞不说,还会变戏法!”
“变戏法?”耶律洪基挑眉。
只见为首的美女阿翠福了福身,从袖中摸出颗土豆,三两下削成花状,递上前:“陛下,这叫‘土豆雕花’,可观赏,可食用——您闻闻,还带着辣蜜饯香呢!”
耶律洪基嗅了嗅,果然有股甜辣香气,忽然想起民间流传的土豆饼,忍不住问:“听说你们会种土豆?”
“正是!”阿翠眼睛一亮,“陛下若允许,民女愿教百姓种‘土炸弹土豆’,亩产千斤,荒年不愁!”
三个月后,敌国的农田里掀起了土豆热。阿翠们穿着粗布衫,蹲在田间教百姓切种、施肥,手里的辣蜜饯成了“教学奖励”——学会一项技巧,就能换一块蜜饯。百姓们边吃边学,竟觉得种地比听戏还有意思。
耶律洪基站在城楼上,望着漫山遍野的土豆苗,忽然对丞相说:“奇怪,自从有了这些美女,百姓们不再抱怨赋税,连街头的斗殴都少了。”
“陛下,”丞相递上密报,“据探子回报,那些美女每天清晨教百姓种地,傍晚给大家烤土豆饼,百姓们称她们为‘土豆仙子’。”
“土豆仙子?”耶律洪基轻笑,忽然想起张天奇的荒唐,“或许,张天奇送的不是美人,是民心。”
半月后,清水县收到敌国皇帝的亲笔信,信上写着:“感谢张大人赠美,如今百姓吃饱,无人造反,特送良马百匹,以表谢意。”张天奇读着信,忽然大笑,震得屋檐的燕子扑棱棱飞走。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满院的良马,摇头叹气,“你这是把敌国当试验田?”
“试验田多难听!”张天奇晃着“美人计总指挥”腰牌,“这叫‘曲线救国’——等敌国百姓都吃上土豆,谁还愿意打仗?对了,”他忽然压低声音,“臣让阿翠她们在土豆种里混了辣蜜饯种子,以后敌国的蜜蜂都会往清水县飞!”
“登徒子!”苏清月笑骂,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狡黠时,忽然轻笑,“不过本宫发现,你的每一次‘胡闹’,都能歪打正着。”
“那是!”张天奇拍着肚皮,忽然指着远处的商队——敌国百姓正用马车拉着土豆,来清水县换辣蜜饯,“陛下看好了,不出一年,敌国的皇宫里会摆满土豆雕花,皇帝的龙袍上会绣土豆花,连他们的国库,都得靠咱们的土豆种撑着!”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这个胖县令早已用他的方式,在乱世中开辟出一条充满笑声与温饱的路。而那些被视作荒唐的“美人计”,终将成为史书上最独特的一笔——不是因为阴谋诡计,而是因为,它让两个敌对的国家,在土豆的香气中,找到了和平的可能。
“张天奇,”她轻声说,“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天下百姓的‘土豆财神’。”
“财神?”他挑眉,忽然从兜里摸出块土豆糖,塞进她嘴里,“本县要当‘百姓笑神’——让全天下的人,提起土豆就笑,看见红裤衩就暖!”
苏清月咬着土豆糖,甜辣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野心从来不在朝堂之上,而在每一个百姓的笑脸上。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一颗颗土豆的轮回中,继续书写最温暖的、关于和平与希望的传奇。
毕竟,当烈酒能化干戈为玉帛,当美人能种出温饱时,这个天下,还有什么是不能用笑声与智慧化解的呢?而他们的爱,也将在这一场场的荒唐闹剧中,永远闪耀着最动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