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您可别激动!林祯可不是咱们能随便招惹的!”
“二妈,这事也太过分了,不让咱婆媳好好活着,分明是欺负我们贾家没人撑腰啊!”
“唉,大嫂,小声点,我明白您的心情,这孩子刚出来一个月又进去了,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好受,但您也不能乱来,得想办法解决才是。”
刘海中说道:“没错,刚才我还看见淮茹在前院帮林祯收拾东西呢,她肯定是有啥折中的法子,不然早就回去了。”
贾张氏愤愤地说:“她能有啥办法?还不是跑去给林家低头认错,那黑心的人要是真能帮忙,我就改姓林!”
“唉……您也不能就这么莽撞行事。”
贾张氏思索片刻后说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了。二叔二婶,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心里有数,你们快回去吧,让我自己静静理清头绪。”
刘海中夫妻对视一眼,随后离开贾家。
他们已经尽力劝说了,若贾张氏还是选择自讨苦吃,那就只能看笑话了。
尽管近来关系缓和了些,但这仅限于表面,涉及自身利益时,双方依然毫无交集。
刘海中夫妇走后,贾张氏仔细思量了很久。
最终她想通了,不过这个道理普通人恐怕难以理解。
她认为,棒梗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带人去跟林家打架 ** ,但被抓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刘媛媛受伤的事情。
若非刘媛媛受了伤,雷大头即便与林祯的四个儿子全都摔上一番,也不会让棒梗因此被捕。
照此说来,棒梗被捕并非因林国林家,而是由于刘建国的女儿刘媛媛。
那个小丫头要是稍微机灵些,不去围观热闹,也不会挨砸。
她若懂得躲避,也不会受伤。
偏偏这没脑子的笨丫头,却害得我孙子再次进了少管所!
刚才多亏听了刘海中夫妻俩的劝,没去找林祯理论。
不然的话,不仅占不了理,还可能吃亏。
搞不好还会惹毛姓林的,让人家动手打自己。
确认是刘媛媛导致孙子被捕后,贾张氏立刻坐不住了。
她不敢招惹林祯,但敢去找刘建国麻烦。
刘建国没有兄弟姐妹,在轧钢厂当二级车工。
他父亲几年前去世了,家中仅剩一位几乎隐形的老母亲。
为给孙子出气,贾张氏拿起门边的扫帚,气冲冲地往前面院子去找刘建国。
院子里的东西刚收拾妥当,秦淮茹格外卖力,最后那两条长凳本是隔壁院子的,本该由许大茂送去,却被她硬抢着去了。
娄晓娥几位妇女仍在洗最后几个盘子,尤凤霞看着小龙、小凤和阎英楠在一旁玩耍。
林祯看见林国站在门口发呆,也没再跟着弟弟们一起嬉闹,而是微笑着将他引到屋内。
“怎么了孩子,不开心?”
林国点点头,“媛媛受伤了,都是因为我没守在她身边,要是我在她旁边,肯定能帮她把砖头挡下来。”
林祯轻轻一笑,这就是青梅竹马的情谊,纯粹而无杂质的关怀。
这份纯粹的感情值得长辈们用心守护。
孩子尚且懵懂无知,无需刻意掩饰什么。
让他们在成长中逐渐感悟最为自然。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能怪林家没把事情处理好,你不需要自责,该怪的是雷大头和棒梗,他们如今已在少管所,得到了应有的惩处。”
林国说:“我打算去看看媛媛,开导她别难过,别害怕疼痛,可我又担心二弟会笑我总是和女孩子交谈。”
“哈哈哈,别理他,他就是爱炫耀,做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就好。”
林国听后十分高兴,“谢谢父亲,我可以给媛媛带些食物过去吗?”
“当然可以,随意取用,去吧。”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刘建国家突然传来媛媛的哭泣声、贾张氏的斥责声,以及建国倔强又胆怯的辩解声。
林国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父亲?”
“抄起擀面杖,我们走!”
“是!”
刘建国的住处与阎埠贵家相邻,而林祯的住处则隔着阎解成和阎埠贵两家。
因此,直到贾张氏与刘建国争吵起来,林祯才听见。
娄晓娥等人顾不上洗碗,也跟着去看热闹。
贾张氏刚刚气冲冲地来到前院,大家都没有留意到她。
一转弯她就进了刘建国的家。
刘建国的母亲见她手里拿着扫帚气势汹汹地进来,便知道是因为孙子棒梗的事。
赶忙堆起笑容说道:“大嫂,您这是怎么了?”
“我不跟你多说,刘建国在哪?”
“有什么事吗,贾大妈?”刘建国从外面急忙赶了回来。
他见贾张氏手握扫帚进门,便知她是来 ** 的,心里直喊倒霉,果真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
在这座四合院内,除了林祯与刘玉华,再无人敢与贾张氏正面冲突。
叁大爷阎埠贵在贾张氏的强势面前,只能唯唯诺诺。
就连一向追求官职的贰大爷刘海中,也被贾张氏扇过几巴掌。
壹大爷易中海更因她而大病一场,落得声名狼藉。
刘建国暗自思忖,自己有何德何能,竟敢招惹这位泼辣妇人?说着话时,舌头都干涩起来。
“贾大娘,您今日前来,可是有事相告?”
“哼!还能有什么事?我是为了我孙子讨公道来的!你家那个傻丫头怎地如此不懂事,砖头砸过来都不知道避开,装可怜不成?害得我孙子又被送入少管所!”
里屋的刘媛媛吓得哭泣不止。
刘建国愤然说道:“贾大娘,您怎能这般说?我女儿头上受了伤,缝了两针,谁愿意自家孩子受伤?”
“休要多言,皆因你家丫头把我孙子弄进少管所,必须赔偿!”
“贾大娘,这可使不得,我还没向您索要媛媛的医药费呢,您怎么……”
“刘建国,你讲的话可真是糊涂!你家那蠢丫头让我孙子再度入少管所,你还好意思提医药费?呸!她自个儿笨,拿脑袋挡砖头,活该倒霉!你得赔我们!”
刘大娘实在无奈,儿子生性老实,不敢与人争斗,根本制不住贾张氏,于是急忙从床头小箱子里取出五块钱。
“亲家母,您消消气,这钱给您,待棒梗出来,买些好吃的给他,邻里之间,建国不懂事,您莫要与他计较。”
刷!
贾张氏一把抢过那几枚铜板,冷声道:“今日之事尚未结束,下礼拜你们得去少年管教所看看我的孙子棒梗!”
“好,没问题,我和建国夫妻俩还有媛媛一道过去。”
“哼!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刚转过身要离开。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喝骂。
“老妖婆!把钱还回去!”
“哎呀,天哪~”
贾张氏一听是林祯的声音,吓得连扫帚都脱手掉落。
咔嚓!
扫帚落地后被林国的一根擀面杖砸成两截,随后又被一脚踹到门外。
贾张氏不禁浑身一颤,“林……林祯!你管什么闲事,又不是找你的麻烦!”
林祯厌恶地看着贾张氏,冷言道:“媛媛受伤,与我儿子有些关联,我自然要过问。”
“哼!我和建国的母亲好好交谈,既没争吵也没动手,你瞎操什么心?你又不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你无权干涉!”
“哼!我就看不惯那些欺负弱小、畏惧强者的家伙,偏要多管闲事,你能把我怎样?”
“你,你,你简直不讲道理,你才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
贾张氏将五枚铜板甩给刘大妈,转身便走。
林祯伸手拦住了她。
“你现在就想走?”
“林家的,你别太过分了,我孙子进了少年管教所,我现在都不想活了,你最好别招惹我!”
林祯冷笑一声,“你这是上门挑衅,给张所长添麻烦呢,想就这么轻易离开可没那么简单。”
“啊?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来……”
“不用解释了,你要来做什么,刚才我们都听见了,也看见了,想耍赖不成,刘建国,快去向张所长报案!”
刘建国轻轻抿了抿嘴唇,“林祯啊,算了,小事化了。”
林祯眉头紧锁,“就因为你这样的性子,才让别人越发得意。往后我可不会事事替你遮掩,你不硬气一次,以后吃亏的时候多着呢!”
刘建国低着头,不知如何回应。
林祯继续说道:“媛媛,你今日是受害者,并非愚钝之人,棒梗和雷大头受到责罚理所当然,与你毫无干系,明白了吗?”
怯懦的刘媛媛抬起头,向林祯投以感激的目光,轻轻点头。
“多谢林叔,我懂了!我没有错,是他们错了!”
林祯满意地说道:“看看,连孩子都比你明白,赶紧去报警,我们帮你拦住她,跑不掉的!”
刘建国羞愧地说:“真是给你们上了一课,我明白了,这就去!”
贾张氏嘴角微微抽搐,“你、你们,你们敢囚禁我?”
刘玉华冷笑着说道:“若真想囚禁你,现在就该把你送至保卫科关押起来。莫急,一会儿有人送你去吃顿免费的饭。”
片刻之后,秦淮茹送完东西返回家门,贰大妈匆匆赶来。
低声说道:“淮茹,你婆婆被林祯带人堵在刘建国家里,你知道吗?”
秦淮茹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
“唉!她不听我和老刘的劝告,拿着扫帚去刘建国家索要赔偿,闹得人家鸡飞狗跳,才要了五块钱,还没走出门就被林祯拦住了,还要报官呢,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