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真是会给院里找麻烦!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为你操心。我看你还是别挑了,人家刘玉华还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你们都少说两句!别在这指责我!我要真娶了刘玉华,她爹刘成得乐坏了!”
“呸!傻柱,你还要不要脸了,就凭你?你要是真把刘玉华娶到手,再吹这牛也不迟。恐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见面就黄了!”
林祯故意贬了傻柱一下,想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傻柱气得头疼,不屑道:“大爷,您明天去跟刘成说一声,下午我们就能领证!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聋老太太拍手笑道:“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子,你只要有了孩子,以后你帮秦淮茹的事,我就不管了!”
林祯也忍不住拍手大笑。
心想,傻柱要是真把那个胖丫头娶回来,这院里可有热闹看了。
不过就你这性格和秦淮茹的强势,八成是没戏。
鬼知道会折腾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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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屋里。
秦淮茹这会不哭了。
贾张氏也不折腾了。
在三位热心阿姨的劝解之下,婆媳二人决定不对那位耳聋的老太太动怒,也不与她起冲突。
她们都颇为明智,深知与耳聋的老太太争执对自己并无益处,且事情一旦闹大,只会让自己颜面扫地。
秦淮茹擦去眼角的泪水,对三位阿姨说道:“阿姨们,你们先回去吧。今天这事儿,就当是老太太一时糊涂,我们不会跟她计较,往后还是把她当作院里的长辈敬重。”
第一位阿姨感慨道:“还是淮茹明事理!”
第二位阿姨附和:“没错,我们不能和老太太计较,万一闹大了,连棺材本都得赔进去!”
第三位阿姨也点头赞同:“我们知道她护着傻柱,这段时间咱们都避开傻柱点。上次我家车轮子被傻柱卸了,我和老阎都不敢声张,就是怕老太太呢!”
送走了三位阿姨,贾张氏关上门,气得在屋里直跳脚,指着后院耳聋老太太家的方向大骂,但只是张张嘴,并未发出声音。
她生怕被傻柱和易中海听见,只是自己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贾张氏像演无声戏一般跳了一会儿,跳累了,便坐在桌边大口喘着粗气。
秦淮茹给她倒了一碗水,叹息道:“唉……今天算是被老太太上了一课。”
贾张氏怒道:“她真是没安好心,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妈,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没人替您受罪。”秦淮茹劝道。
贾张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片止疼药吃了下去,然后大口喝下半碗水,长叹一口气道:“我这头要是以后落下什么毛病,肯定是被耳聋的老太太给敲的!”
秦淮茹没有搭话,抱着槐花发起了呆。
“你在愣什么呢?这事儿咱娘俩就这么吃了哑巴亏?”贾张氏问道。
秦淮茹猛然回过神来,无奈地说道:“还能怎样呢?别说院子里的人了,整条胡同里也没人敢和耳聋的老太太硬碰硬啊!”
贾张氏咂了咂嘴,心有不甘地说:“这么说来,以后傻柱带回来的饭咱们是吃不上了?”
“不会的,妈,您放心吧。傻柱带回来的盒饭还是会被棒梗拿去,耳聋的老太太不会放在心上的。”秦淮茹安慰道。
“那她到底在意什么?真的要给傻柱娶媳妇?娶那个刘玉华?”贾张氏追问道。
秦淮茹微微一笑,“您没见过刘玉华,傻柱不会看上她的。他刚才只是……”
“不管傻柱娶不娶刘玉华,您都不能再跟着捣乱了。只要傻柱以后还能接济咱们家,他娶谁都无所谓。”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的笑容瞬间消失,平静地说:“我并非有意捣乱,是傻柱自己命中注定孤独,妈,聋老太太可以乱说,但您不能。”
贾张氏愤怒地反驳:“我乱说?我又不是傻子!你把傻柱当替罪羊可以,但想让他进门当家做主,没门!咱们家的男人只能是东旭!”
“妈!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东旭的事,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贾张氏冷哼一声,“秦淮茹,事到如今,我也把话挑明了,这房子是贾家的,孩子也是贾家的,你要敢走,什么都别想带走!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死在你家门口!”
秦淮茹的心顿时如坠冰窖,眼眶泛红,泪水滑落。
“我知道了,妈,您放心,我不会的。”
接近十点时,傻柱、林祯和三位大爷才从聋老太太的屋里出来。
傻柱撇着嘴说:“一大爷,别忘了,明天一上班就跟我说正事!”
易中海冷冷地瞥了傻柱一眼,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等着吧!”
林祯一回家,娄晓娥就过来询问情况。
“怎么样?又闹了吗?”
林祯笑着说:“傻柱被激得夸下海口,说明天下午就去和刘玉华领证。”
娄晓娥捂着嘴笑道:“听说刘玉华很胖?”
林祯点点头,“比贾张氏还胖,个子高,体格壮,最主要的是她心直口快。唉……嘿嘿嘿……”
“怎么了?你笑什么呢?”
“我笑的是,如果刘玉华真和傻柱结了婚,以后两口子打架,傻柱未必是她的对手。”
“真的吗?傻柱在砸许大茂家窗户之前,还没被你打败时,可自称是四合院战神呢!”
林祯慢悠悠地说:“去年七车间有两个小子,开玩笑说刘玉华是杨贵妃,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两个小子被刘玉华按在地上,像摞大饼一样,起不来,叫了好几十声好姐姐好妹妹才让起来。后来他们去找刘成告状,结果刘成护着闺女,又每人赏了一巴掌。”
“呀!这么厉害的父女吗?”
“哈哈哈,不能说厉害,就是实在人,说话直。”
“如果傻柱真结了婚,我的工作也轻松些,省得刘婶总操心,催着我给他介绍对象。”
林祯笑着说:“要是傻柱和刘玉华有了孩子,以后你想找聋老太太聊天,我也不拦着你了。”
娄晓娥惊讶地问:“为什么?”
“皆因邻里之情,众人皆敬那位聋老太太,咱们岂能例外?”
娄晓娥摇头苦笑回应,“平日里工作繁重,哪有闲暇去后院闲聊,这半年来听从你的建议,不去后院已成习惯。”
林祯拍手乐道:“如此甚好,我唯恐你热衷助人,却偏偏忽略了聋老太太,心中会感不安。”
娄晓娥嘻嘻笑道:“自你那次出差后,除于莉家外,我鲜少再插手他人之事。”
“如此便好,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且去安睡!”
……
次日,林祯在钳工车间正忙着记录工作效率,易中海寻至刘成身旁。
刘成年近半百,四级钳工,月薪加补助共计五十三块五。
膝下仅有一女刘玉华,一级钳工,于七车间任职。
父女俩的薪资在城中尚算可观。
按理说,刘玉华寻婆家应非难事,怎奈她身形丰腴,年已二十二,仍未觅得良缘。
刘成因此事忧心忡忡,屡托人替女儿物色对象。
易中海便是受托人之一。
“刘成,有件事想跟你说!”
“何事?易师傅?”
“你之前不是托我给玉华介绍对象吗?”
刘成面露喜色:“嗯,是啊,有进展了?”
易中海笑道:“你看咱食堂的何雨柱如何?今年二十六,与我们同住一院,薪资不菲,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你看贾东旭不在了,秦淮茹没少受他关照。”
刘成一听,眉头紧锁。
“易师傅,你说的不就是傻柱吗?不行不行!算了!”
刘成边说边掩住半边嘴,低声说道:“咱车间的人都知道,他那是给俏寡妇当备胎呢!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岂能嫁给傻子!”
易中海面不改色,淡淡道:“这可是个好机会,柱子工作性质好,玉华也不小了,你不为女儿着想?”
易中海避重就轻,对傻柱之事未作解释,反而大谈工作性质。
他们的对话虽轻声细语,却被不远处的林祯听得真切。
心中暗想,易中海此人真是阴险至极。
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满肚子坏水!
傻柱虽在秦淮茹面前显得卑微,是个毫无底线、是非不分的糊涂蛋,但他从未对不起你易中海啊!
你明知傻柱与秦淮茹并无实质关系,他不过是被秦淮茹利用,成了 ** ,哪里是备胎!
倘若傻柱真要替贾家分担家务,那秦淮茹理应夜晚前往傻柱的居所相伴。
然而,傻柱的床铺上,除了许大茂,从未有过第三个人的身影。
此刻,刘成对傻柱产生了误解,你非但不加以解释,反倒以宽容大度之名相劝,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刘成听闻易中海的劝说,连连摆手拒绝。
“易师傅,您就别费心了,我女儿即便是留在家里侍奉双亲,也绝不会嫁给一个替人分担家务的男人,这事儿别再提了。”
易中海笑道:“别这么说嘛,你又不是小孩子,万一玉华她同意呢?柱子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劲,你不信的话,问问林祯,他也住在我们院子里呢!”
易中海一眼瞥见了不远处的林祯。
心中暗想,林祯与傻柱关系不和,若是把他叫过来,肯定也是一番挖苦。
届时刘成不同意,便与我无关了。
有了林祯这个见证人,我可是尽力相劝了,刘成若是不愿意,谁也怪不得我。
到时候聋老太太也不能再纠缠不休了。
易中海连忙招手示意林祯过来。
“林祯,你给刘成讲讲,柱子在咱们院子里的为人处世如何?他是不是个热心肠,不论是对秦淮茹还是聋老太太,都照顾得很好?”
林祯早已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心中暗想,正打算借这个机会含沙射影一番呢,你易中海怎么就这么巧把我叫来了?
我虽然不喜欢傻柱。
但也不会像易中海这样耍心机,我至少会实话实说。
“刘师傅,都说傻柱跟秦淮茹关系暧昧,其实都是谣言,就算傻柱有想法,秦淮茹也不会答应的,她对守寡孝顺的名声可是很看重的,傻柱就是个滥好人。”
林祯在厂里的威信比院子里还要高,他说的话很少有人不信。
刘成不禁摇头叹道:“这么说来,他是既丢了钱财,又失了名声?真是不值啊!”
林祯冷笑道:“说实话,我也看不起他,但既然您问了,我就实话实说,不像某些伪君子,明明知道傻柱跟秦淮茹没什么,还跟着起哄,避重就轻,不替傻柱解释,还自诩德高望重呢, ** 哼,才不是呢!您说对吗,大爷?”
易中海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
“对对对,柱子就是不太计较,他要是事事都较真的话,就不会被叫做傻柱了,他是不在乎这些,呃,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大智若愚!”
林祯笑道:“对,大智若愚,难得糊涂!”
刘成点了点头,“如果何雨柱真的跟秦淮茹没什么,我这就去跟丫头说说,她要是愿意的话,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可以让他们俩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