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阎埠贵也觉得话说多了容易出问题。
尴尬地说:\"行行行,我家老大也跟着出。”
解成站在旁边只是围观,不发表意见。
反正工资都交给家里了,捐不捐都不由他说了算。
一大爷易中海说:\"天色已晚,别耽误大家休息,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捐多捐少全凭自愿。”
他率先拿出五十元放在桌上,显然是想做个表率。
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他的月薪不过九十九,但家里只有老两口,没有孩子的开销,所以攒了不少钱。
何雨柱见状,也跟着掏出五十元。
在帮助秦淮如这件事上,他绝不比易中海差,毕竟他现在是食堂的大厨,每月收入三十七块五。
他单身一人,妹妹何雨水已工作,无需他贴补家用,所以他同样是个能存钱、能拿得出钱的人。
两人带头捐完后,其他人便免不了被推着跟上。
傻柱第一个就催促许大茂掏钱。
许大茂并不缺钱。
他是厂里的放映员,不仅工资高,还能通过下乡放映额外赚些外快。
他至今未婚,存款甚至比傻柱还多。
然而,许大茂不愿意当冤大头。
他瞪着眼睛摇头,显然很不高兴。
“嘿!傻柱,你怎么又盯住我了?林建设还没捐呢!”
林建设平静地说:“别管我,我等三爷。”
傻柱不耐烦地说道:“对啊,你比三爷还多拿十块呢?快点!”
“这不是自愿的吗?傻柱,你这是强求!”
“少废话,快点!”
许大茂极不情愿地掏出四块钱,嘴里还在嘀咕。
“傻柱,你厉害,院里就数你最显眼!”
二爷刘海中掏出了十块。
轮到三爷阎埠贵时,他摸索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
傻柱眼睛一亮。
“嘿!三爷,您真是我们院子里的三当家啊!您和儿子加起来才捐两块,这可真是让人敬佩!”
“去去去!别在这儿胡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才会穷。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一家六口呢!”
三爷涨红了脸,回头对大儿子说道:“这里面有一块是我替你垫的,等你结婚后记得还我。”
阎解成立刻不乐意了。
“爸,账不能这么算吧?我的工资不是都交给你了吗?”
“你的工资是交了,可你也没跟着吃饭吗?这次捐款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代表你一家,等你结婚后必须还我。”
“要是我不结婚呢?”
“不结婚也得还!”
\"行了,老阎!家里的事回家再说,别耽误大家时间。”
老大爷急忙打断父子间的争执。
阎解成气得低着头不说话了。
林建设站起身,拿出四块钱放在桌上。
微笑着说道:\"还是三叔替我考虑周到,不想让我多花冤枉钱。”
三叔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看着许大茂算钱,免得你浪费。”
易中海脸色阴沉地说:\"老阎,咱们是在帮有难的街坊,怎么算是浪费呢?\"
\"哎呀,是我话多说错,是我的错,我先走了!\"
这边三叔一家灰溜溜地离开了。
林建设也准备回家。
却被易中海喊住。
\"林建设等等。”
\"怎么了,老大爷?\"
\"呃...你今天刚升了工程师,本是好事,不料你师兄受了伤,你们俩都是我的徒弟,你家境好,能不能多帮衬点?秦淮茹既要带孩子又要照顾丈夫,还有一个年迈的婆婆要赡养,你...\"
\"停!\"
林建设赶紧阻止了易中海的道德绑架。
\"老大爷,你这话不对。”
\"哪里不对了?\"
\"我表面上是你徒弟,可你什么都没教我,我今天能升工程师全凭自己本事,贾东旭根本不算我的师兄。”
\"什么?这...\"
\"而且,我的工资虽高,但要养活全家六口人,跟三叔一样,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已经跟许大茂出了同样多的钱,已经很够意思了!\"
\"你...\"
\"最后啊,贾东旭也没托我照顾家人,我可不敢自作多情,贾大妈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许大茂的爹妈就是因为她被赶回乡下的。”
当初许大茂也曾向秦淮茹提过亲。
贾张氏和许大茂的父母关系闹得很僵。
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可贾张氏每次见到许大茂的父母都要开口辱骂。
老两口实在受不了,放下许大茂独自回乡下了。
许大茂听林建设这么一说,顿时想起五年前的事情。
感慨地点了点头。
\"我这四块钱拿得真亏,能退吗?\"
傻柱笑嘻嘻地说:\"许大茂你快回家吧,哪有捐完还能退的?知道丢人怎么写吗?\"
老大爷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林建设所言皆有道理。
再继续说下去,没准儿林建设又要说起那些旧事了。
“算了,我只是随口一提,大家随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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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全院大会才告一段落。
居民们或多或少都尽了一份邻里之情。
最终共筹得一百二十三元三角六分。
壹大爷易中海说道:“柱子,明天一早就麻烦你送去医院,听说东旭还有次手术,可不能耽搁。”
傻柱应声道:“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会议结束后回了家。
娄晓娥先将四个儿子安顿入睡。
然后坐在林建设身旁闲聊起来。
“唉,世事难料啊,淮茹往后怕是要遭不少罪喽。”
林建设笑着问:“你怎么看出的?”
“哼,贾东旭平日就防着院里的单身汉,如今瘫在床上,心里肯定更加多疑,以后还得淮茹出面,哪能不挨丈夫和婆婆的气呢。”
林建设点点头,“确实聪明,你分析得很对,咱们院子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娄晓娥抬头看着林建设。
笑着问:“你怎么不多捐些钱呢?毕竟你们家不缺钱,是不是顾虑淮茹,怕我多心?”
他们家确实不缺钱,不久前国外传来消息。
娄家在南洋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林建设夫妇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涨至百万级。
虽然不缺钱,但林建设绝不会资助贾家。
轻轻摇头道:“刚刚夸你聪明,怎么现在又糊涂了。”
娄晓娥不服气地问:“我哪里糊涂了?”
林建设说:“只知道对别人好,却不知别人有多坏,这不是糊涂是什么。”
娄晓娥道:“贾大妈脾气虽差,贾东旭也小肚鸡肠,但淮茹人还不错,能帮还是帮吧,我不会嫉妒的。”
娄晓娥此刻的话并无问题。
这几年秦淮茹相夫教子,侍奉婆婆。
在院里对谁都彬彬有礼,是位称职的媳妇。
而且常与娄晓娥交流育儿心得。
但林建设清楚秦淮茹的本质。
这几年家里顺遂,她吸血无情、自私双标的一面还未显现。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好人。
即便她是个善良的人,我也无须特意施以援手。
毕竟她已是贾家的儿媳。
撇开贾张氏与贾东旭不论。
这次意外伤害有了轧钢厂的抚恤金和慰问款,无论如何都不该由我去承担。
“唉,我的儿媳啊,孔子说过‘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贾家从未对我们有过恩惠,我们可别做滥好人的事。”
娄晓娥笑着答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自然都听你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怕你想要帮助秦淮茹时顾虑我会生气,其实我不希望你帮秦淮茹反而更安心些。”
“嘿!原来是在套我的话吗?”
“啊~哈哈哈……我哪里敢呀!”
……
第二天清晨。
何雨柱拿着124.36元现金来到医院。
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医院熬了一整夜。
两人一夜未眠,直到天亮前才稍作休息。
见到傻柱到来,秦淮茹急忙走出病房。
“傻柱,棒梗和小当昨晚可闹腾人了?”
“别担心,跟着壹大妈他们都很听话。”
“唉……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呢?真把我急坏了。”
“别这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我和其他邻居一起凑的124块3毛6。”
“哎呀!这……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因为我们是邻居啊。
这里面我一个人就出了50元,许大茂和林建设那两个家伙才捐了4块,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寒酸?”
“那……那就多谢你了。”
“没事~谁让你是我姐姐呢!”
“以后怕是要常常麻烦你了。”
“嘿嘿,那可是我的荣幸。”
他们站在病房门口低声交谈,却被里面的贾张氏贴着门偷听了个明白。
这贾张氏听着越听越气愤。
猛地推开门冲了出来。
啪!
上来就给了秦淮茹一个耳光,紧接着又要教训傻柱。
贾张氏怒目圆睁,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吓得傻柱全身发抖,“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我……我 **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儿子还在病房里躺着,你们却在这里甜言蜜语,还说什么以后要常麻烦你,还说是我的荣幸,啊~呸!”
贾张氏一口唾沫啐到了傻柱脸上。
气得傻柱双眼圆瞪,伸手就要反击。
秦淮茹用手遮着脸痛哭:“住手吧,这里是医院,要是把你哥哥吵醒,你们开心了?”
傻柱抹了抹脸,愤怒得脸色发青。
“你这个恶婆婆,帮忙反而添乱!哼,以后别指望我了!”
傻柱气愤地走了,秦淮茹坐在地上低声啜泣。
贾张氏生气地说:“哭什么?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及时出来,你们是不是已经在商量婚事了?”
秦淮茹哽咽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以为我眼瞎耳聋吗?看得清清楚楚,听得分明!”
秦淮茹说:“现在愿意冒险帮忙的只有傻柱了,要是再得罪他,我们怎么办?”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昨天的手术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工厂的赔偿还没批下来,不让人帮忙的话,你弟弟今天的手术就做不了,好吧,我把钱退给医院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