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素牌？你们还有理了！”王佳佳连声追问，直接把两个人这点小委屈骂了回去。
他们还委屈上了？
委屈什么？
三令五申严禁赌博，偷偷摸摸地打上牌了，现在被抓了，委屈什么？
胡荣偷看了一眼王佳佳，不敢再说。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王佳佳追问了一句，“我告诉你们，别想着逃过了不说就算了。不把人交出来，他们两个的罚金也由你们两个来承担。”
“那时候可就不是100铜券的事情了。”
“赌博罚钱100铜券，替同伙承担又是100铜券，还有隐匿他人罪过罪加一等，又是100铜券，你们两个人，可都要交300铜券的罚款。”
“啊？”胡荣已经叫起来了，“他们的错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要我们交钱！”
“打牌了你要罚钱我们认，别人的钱凭什么要我们来给？”
宋钉子也很是不服气。
不服气？
不服气那就对了。
“就凭你们知情不报，推诿掩过，故意隐瞒同伙。”王佳佳厉声威胁，吓得两人更是连连叫冤屈，只差一点就把同伙的名字爆出来了。
胡荣却一抬头，丁海正带着兄弟丁浩站在门口看热闹。
似笑非笑，满是威胁。
胡荣心中委屈，想着，他还是不能没意气，被王佳佳威胁了两句就把丁海卖了，这么样子做人，以后哪个还会把他胡荣当兄弟伙？哪个还敢和他一起打牌？
他还混不混了？
胡荣一胳膊倒拽住宋钉子，把他将要脱口而出的名字打了回去，两个人老老实实地站在王佳佳面前听罚。
宋钉子也是“讲义气”，被胡荣这么一拉，“理智”就回来了，也是脖子一缩，不再说话。
王佳佳再接再厉，“说出来！只要把名字说出来，就算你们戴罪立功，罚款减半，交个50铜券意思一下就行。”
50铜券和300铜券，减少的数额不是一点两点。
诱惑力度不可谓不大。
胡荣十分心动，张口欲言，再次被宋钉子拉住。
宋钉子是铁了心抱住同伙了。
他说，“王小姐，你随便罚嘛！反正我们两个都是讲义气的，不可能把兄弟伙卖给你！”
这话说得义气十足，反而衬托得王佳佳倒似乎一个大恶人一样。
“好好好！”王佳佳也是气急了，“你们两个这么有义气，那我还能说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的所有任务收入全部扣除一半抵扣罚金，直到偿还清全部300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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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黎明听着王佳佳的讲述，觉得吧，这两个人真的是快要没救了，抽烟喝酒打牌，差一点点就五毒俱全了，那点子勤快都快不能抵消对他们的恶感了。
王佳佳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在之后的第三天再次开始了和对方的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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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佳气势汹汹地走出宿舍，身后是同样恨得不行的乔深。
“接下来怎么办？”任务受阻，乔深很是不好受。
这和他想象中大权在握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这些天来，他跟着王佳佳到处抓抽烟打牌乱喝酒的，到处检查环境卫生，事情繁琐得还不如他以前在狩猎队里来得痛快。
虽然身体累，但是至少心里舒服，看着外面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搬回庇护所，一点一点地把仓库填满，那种满足和成就感，远远不是现在的办公室工作能比拟的。
他还以为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写写文件，抄抄档案，大事就汇报给黎明，小事随便使唤这个使唤那个，主打一个轻松自在。
结果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安逸。
王佳佳心中的郁气不比乔深的少。
工作受阻，诸事不顺。
“继续抓！我就不信了！还刹不住这股赌博之风！”王佳佳恨得咬牙。
既恨两人的狗屁义气，又恨丁海的当众威胁。
丁海自持武力，很是看不上庇护所里的女性，言辞轻浮，随地大小爹，总觉得天老大他老二，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就差要收保护费了。
虽然还未曾冒犯到王佳佳面前来，王佳佳也很是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她同样看不起丁海。
“重点放在丁海身上，我去找夏山川聊聊，我就不信了，庇护所刹不住这股赌博之风！”
“胡荣和宋钉子只是其中的两个典型代表，参与赌博的人还有不少，但我想，终究有不好赌，也看不惯赌博的人，我是不是要利用起来这股力量？”
乔深提了个建议。
“让大家互相检举吧，每抓获一次，抽出部分罚金作为奖励。”
“仅凭借我们两个人要在庇护所里快百号的人身上下功夫，工作强度太大了。”
王佳佳迟疑了好一会，“算了，再看看吧。”
黎明不会喜欢她把庇护所里的风气弄坏的，治一个赌博，弄出来了彼此检举、互不信任、人人自危、彼此警惕的坏风气，黎明不会高兴的。
她自认为还是知道一点黎明这位前同学的性格的，因为极少一部分人的坏行为波及到整个庇护所，不值得。
她不能再让黎明质疑她的工作能力了。
“不过，咱们倒是可以找几个信得过的人盯着丁海。”
王佳佳反正是把丁海记住了。
胡荣宋钉子固然习惯不好，丁海那就是可恶可恨了。
就是他躲在胡荣、宋钉子身后出主意，搅风搅雨，这股赌博的坏风气也是从他这里传染出来的。
王佳佳曾经也和同学们小玩过两把打发时间，但是经过孔老提醒后，不能放纵这种散漫风气，他们这一批龙江大学的幸存者立刻就放下了。
说到底，这东西对他们的吸引力还不如一个游戏机，没上瘾，纯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说放下那就不玩咯。
看看书，打打羽毛球什么不能打发时间，再不行还可以聚在一起吹牛什么的，健康的玩乐方式很多，不打牌就不打呗。
但丁海带起来的这股风气不一样。
他们是真把打牌融入生活的一部分了。
日常交际，赌钱赌物资，欠着钱都要上牌桌玩两把，越玩越大，越玩越深，波及甚广，参与的人也至少有两位数。
胡荣和宋钉子只是典型，上瘾最深的尖子生。
这是王佳佳抓赌博的第二天，却并不是他们开始打牌的第二天。
王佳佳怎么能不恨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