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史禄怒视前方,几乎要发火。
李将军尴尬一笑,对史禄生出几分同情。
此刻,九皇子府邸的仆人们正忙着搬运箱笼,络绎不绝。
一箱接一箱,似乎无穷无尽,让史禄与李将军大惊失色。
他们难以置信,九皇子府内竟藏有如此巨大的财富,珍宝无数。
两人满心困惑,九皇子微薄的俸禄,怎能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开销?
他的妾室们也都如此富裕吗?
他究竟是如何积攒下这笔巨款的?
其富有程度,堪比皇家!
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史禄与李将军不禁面露窘态。
他们两人的财产加起来,也不及九皇子府的十分之一。
这差距,实在让人感叹!
难道九皇子暗中做了不法之事?
两人心存疑惑,史禄更是心生畏惧。
他也曾收受不少礼物,若这些礼物来源不明,自己不也成了帮凶?
作为岳父,史禄满心憋屈,只能默默品茶。
李将军则不停催促管家唤醒九皇子。
时光飞逝,已到午后。
史禄与李将军怒火攻心,直到此刻,赢天才悠闲地走出婚房。
县丞王启年急忙上前,催促启程。
然而,赢天却从容地说:“不慌,这时刻并不关键。”
他吩咐丫鬟伺候新娘梳妆打扮,用过晚餐再出发。
这话一出,史禄与李将军再也忍不住,严厉催促。
时间紧迫,再拖延恐怕会耽误登基大典。
但赢天对他们的劝说充耳不闻,只示意管家快去办理,自己则奔向炼丹房。
他穿上道袍,开始炼丹,因为炼丹材料急需提取。
他必须尽快完成这炉丹药,以确保路上平安。
九皇子的这番行为,让史禄与李将军气愤至极。
李将军性情刚烈,欲拔刀相向!
他恨不得冲进屋内,拽出九皇子,迅速安置于马车,直奔皇城。
当他挥刀冲向炼丹房时,四大暗卫即刻涌现,将炼丹房团团围住。李将军刚发起冲锋,四大暗卫之一的如影迅速出手。经过一番激烈交锋,李将军竟被迫后退,足足撤了十多步。
望着这位貌不惊人的暗卫,李将军满心震惊。他,竟然败了?这简直难以置信!九皇子的府邸,竟潜藏着如此高手?面对四位黑衣高手,李将军感到一阵寒意。难道九皇子一直在暗中积聚力量,培育众多高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如此无能,怎可能有此等智谋?或许他每日所想,不过是沉迷于女色之中,不断纳妾生子。
李将军对九皇子束手无策,只能等待他炼丹结束。此时,新娘豆腐西施已沐浴完毕,在大堂中等候。众妻妾齐聚一堂,只待九皇子。不久,九皇子姗姗来迟,笑着对妻妾们说:“诸位爱妻,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漠北共进晚餐。大家尽情欢乐,享受这最后的荣耀。到了皇城,难免会受到诸多约束。就让我们以此宴践行吧!今日定要尽兴。”说完,他吩咐管家让小厨房为下人准备饭菜,一同庆祝。小厨房立刻忙碌起来。
李将军与史禄无奈地被拉到角落的桌旁坐下,桌上摆满了佳肴。但此刻,他们哪有心情品尝?只盼能尽快赶往皇城,了解情况。毕竟秦始皇已逝,此乃天大之事!葬礼将至,国丧期间事务繁多。而这九皇子竟如此无礼,不敬亡父!真是不忠不孝、悖逆天道的家伙!令人气愤至极!
直到日落时分,践行宴才结束。赢天带着妻妾,甚至丈母娘,纷纷上车离去,只留下老丈人孤单地留在原地。史禄与李将军面色阴沉。这废物皇子,真能闹腾。但总算启程了。九皇子的车队浩浩荡荡,向皇城进发。
此时,赵高与李斯却陷入了另一困境。他们骑着汗血宝马疾驰,急于赶回皇城掌权。不料遭遇洪水,行程被迫中断,只能寻找避难之地。尽管如此,他们仍与皇宫保持书信联系,通过飞鸽洞悉宫内动向。恰在此时,李将军的飞鸽传书到来。赵高阅读后,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调侃起李斯来:“李大人,我们的选择果然没错。”
“九皇子愚昧,极易操控。”
“闻父皇薨逝,他竟欣然步入洞房?”
“未见丝毫哀伤,满脸笑意。”
“归宫途中,还带着妻妾同行。”
“无论何时,不忘某事。”
“真是个无能之辈!”
“无须忧虑,控制他轻而易举。”
“日后让他做替罪羊,受世人唾骂!”
“再联手除之,拥胡亥上位。”
“届时,你我权势滔天,朝野难挡。”
“哈哈!”
赵高、李斯阴谋败露,始皇震怒!
沙丘小巷,破败庭院间。
始皇倚藤椅,神色凝重。
此刻,王翦与蒙恬两大将联袂而至,推门入内。
蒙恬见陛下安好,激动跪拜:
“陛下康健,微臣心安。”
“微臣惶恐。”
始皇笑曰:“不必惊慌,蒙将军。”
“寡人不过受金光所袭,如遭雷击。”
“这副老骨头,尚能支撑。”
“此番召你回朝,有要事相商。”
“你与王翦将军,乃寡人最倚重之臣。”
“望你二人助寡人,稳固大秦基业。”
“选出最合适的储君。”
言毕,王翦与蒙恬面色凝重。
陛下之意,欲借此选定储君。
显然,一场激烈角逐即将上演。
始皇问:
“蒙将军,你从漠北归来,有何要奏?”
“寡人之逆子,现今是否仍旧颓废?”
“是否仍沉溺于女色?”
“你觉得那逆子,是否尚有转机?”
蒙恬闻言,略显尴尬。
此类问题,他实难作答。
九皇子之态,他岂会不知?
显然,已病入骨髓。
然而,蒙恬仍沉稳言道:
“陛下!九皇子行事荒唐!”
“但也有可取之处。”
“他从不苛待下人,曾行善举。”
“为漠北百姓谋福祉。”
“这些值得称道。”
始皇点头,反问:“还有其他优点吗?”
蒙恬沉吟片刻,终提匈奴之事:
“陛下!九皇子曾率军击退匈奴!”
“虽无目击者,战事详情不明。”
“但可以肯定,九皇子颇具实力。”
“武艺高强,作战英勇。”
“麾下亦忠心耿耿。”
“此事虽有功,但嘉奖需谨慎!”
秦始皇却怒道:
“荒谬!仅凭此,便能颂其美德?”
“击退匈奴,不过是他侥幸!”
“或许匈奴本就人少力弱。”
“且我方防御亦有所松懈。”
“才让那逆子得手。”
“他还想借此一步登天?”
“击退匈奴,何足挂齿!”
至今,秦始皇仍不信逆子之能。
他疑消息有误,
所谓大军压境,恐为不实。
不过是虚言……
或许匈奴仅是偶尔至此,
不过数十人,
却被逆子轻易解决,
于是夸大其词……
硬赞其超凡战力与领导力。
在秦始皇看来,此乃侥幸。
毕竟,他不信沉迷女色之人能有何为?
有何非凡?
陛下既表态,蒙恬与王翦自缄默。
王翦亦不信九皇子有才,
视其为废物!
给点女色便迷失!
此人难成大器!
蒙恬虽不屑九皇子,
却欲公正评价。
近闻其事迹,
知亦有其长。
于是蒙恬中立,
不与秦始皇正面冲突,
欲再观其行。
相信日久,九皇子真面自现。
众人议论间,一探子急报,
跪于秦始皇前,颤声道:
“陛下,大事不妙!赵高与李斯有动作。”
“伪造圣旨,遣李将军持假旨赴漠北。”
“假旨言秦始皇沙丘崩逝,遗诏传位于九皇子。”
“且已命九皇子启程,正向皇城而来!”
“九皇子或将登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秦始皇怒极,
厉声道:“可恶至极!”
“赵高、李斯,你二人竟盼我死?”
“竟有野心,欲扶傀儡上位!”
“妄图掌控朝野?”
“哼,可笑。”
“未料你等如此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
王翦亦怒而出,附和道:
“正是,此二人可恶至极,大逆不道。”
“他们坚持赴皇城之行,原因竟是如此。”
“声称为了稳固朝廷与后宫安宁。”
“甚至要为陛下设立祭奠之所,待我迎回陛下 ** 。”
“如今观之,他们心怀不轨。”
“野心勃勃,企图篡夺大秦的江山社稷与皇位。”
“其罪当诛!不惩不足以安民心!”
“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满门抄斩亦不为过。”
“赵高不过是个随从而已,难成大气候。”
“但李斯身为丞相,竟怀揣这等野心,实在骇人。”
“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秦始皇冷哼一声,面带愠色:“这两个废物倒是选得好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