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五点半，《星光日报》。
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两个半小时，但报社门外早已聚集了大量人群，包括狂热的粉丝和报社员工。
大家议论纷纷。
“报纸还没拿到？杨总真是的，眼看就要刊印了，还藏着！”
“我负责排版都没见到，杨总只让我留出位置，然后就把我打发走，把剩下的全交给自己，保密工作做到这个份上，我也是服了。”
“钟先生，您总算来了，报纸应该送回来了吧？”
“肯定送回来了！”
报社员工见到钟怀谷，立刻围了上去。
钟怀谷非常震惊！
他平时淡然冷静，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动声色，但这次拿到报纸后，也忍不住震撼不已。
“进去再说吧。”
钟怀谷说道。
“好！”
众人齐声响应，有人推开门走进去。
然后。
钟怀谷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顾不上上下级关系，争先恐后地去抢报纸。
嘶！
嘶！！
下一秒，办公室里传来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嘈杂声突然停止，整个报刊社的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有人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报纸头版头条是一张极为文艺的照片，霍曜侧身对着镜头，坐在书桌前，右手托着下巴，目光眺望窗外的蓝天，似乎在沉思。
照片底部有签名，字体飘逸灵动，正是——
牧野！！
尽管现场的人都只是普通人，但看到这两个字，心中自然而然升起一种大师般的敬意。
他们的直觉没错，那是草书！
霍曜既然敢展示，说明他早已将草书提升至宗师境界，拿出来绝不会让人失望。
除了签名，下面还有几十字，是霍曜写给粉丝的寄语。
既包含歉意，也有感激。
书法方面无需多言，即使经过铅印，也能看出霍曜深厚的功力，不过这时已没人特别在意。
下一瞬！
轰！
办公室再次热闹起来。
“霍、霍……霍先生！天啊，牧野先生竟然是霍先生？”
“开玩笑吧？！”
“胡说！牧野怎么可能就是霍先生！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霍先生哪来的空闲？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对啊，霍先生平时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霍先生！”
“天才的世界，怎可用常人的思维理解，杨总都详细说过霍先生如何创作，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阿金闭嘴！谁不知道这是真的？只是太震撼罢了。”
钟怀谷看着激动的人群，轻声叹息：“现在你们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了，霍先生，真是太令人震惊……”
的确，令人震惊。
所有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逐渐平息，随即开始快速阅读杨度撰写的关于霍曜的文章。
随后——
整间办公室再次归于沉寂。
天啊！
每部小说全靠口头讲述，由一名打字员记录，每分钟120字，每小时平均7000字？
而且是一次成型，无需修改？
这难道是在开玩笑？
不对，是用嘴说的！
接着，那些剧本和歌曲也是这样完成的，所有作品在霍先生脑海中已经定型，最终呈现的就是成品？
真是不可思议！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差距竟如此悬殊？
众人震惊不已，难以置信。
杨度自然并非亲历这一切，他只看过霍曜创作《搜神记》下半部分的过程。
他在采访霍曜的打字员时十分细致，掌握了大量信息。
当时他便大吃一惊。
于是，他将所见所闻详细完整地记录下来。
这就解释了霍曜即使忙碌不堪，仍能完成这些作品的原因，换作他人，即便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做到，因为需要反复推敲，而霍曜却无需如此。
他的才思源源不断，已不足以用“文思如泉涌”
来形容。
无论信与不信，那些小说、剧本、歌曲确实存在，也没有第二个人站出来反驳。
当然，质疑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