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地面开始不安分地颤抖,像个得了帕金森的老大爷,抖得人心慌。
墙壁上的裂缝,就像一张张咧开的嘴,贪婪地往外吐着绿油油的液体——那玩意儿,颜色绝对能让隔夜的韭菜盒子自惭形秽。
“我去,这是生化危机现场吗?”陆总的脸色比那酸液还绿,他可是个精致男孩,最见不得这种脏兮兮的东西。
“这玩意儿要是溅身上,我这几百万的定制西装可就报废了!”
埃里克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像午夜惊魂的背景音乐,再次回荡在整个大厅,带着一股子“老子就是要搞事情”的嚣张。
“惊喜吗?这是我为你们量身定制的‘按摩’——高浓度溶解液!保证让你们体验一把什么叫‘尸骨无存’!”
裴玄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逼人。
他一个箭步将沈扶黎护在身后,对着空气,声音冷得能结冰:“埃里克,你以为这种烂透了的把戏就能困住我?未免太不把我裴玄澈放在眼里了!”
沈扶黎被裴玄澈挡在身后,感受着他宽阔的后背,心里那叫一个踏实。
这个男人,关键时刻,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不过,她沈扶黎也不是那种只会躲在男人背后的小白兔,她可是钮祜禄·扶黎,要和她的男人一起打怪升级!
“澈哥,算我一个!”沈扶黎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就在两人准备并肩作战的时候,一直病恹恹的顾小北,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他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大厅中央的地板,声嘶力竭地喊道:“快看那里!地板要塌了!”
千钧一发之际,每个人都肾上腺素飙升,开始疯狂运转大脑。
顾小北虽然身体虚弱,但他那颗黑客的心,却依旧坚挺。
他强忍着不适,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试图入侵酸液控制系统,切断这罪恶的源头。
“妈的,这次的防火墙有点厉害,看来埃里克那家伙下了血本了!”
陆总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金融大佬,危机时刻,大脑依旧冷静得像一台超级计算机。
他迅速分析着酸液的流动方向和速度,试图找到最佳的避难位置。
“这玩意儿流动速度不快,但是腐蚀性太强,得找个地势高的地方躲着!”
裴玄澈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他想起以前为了拍戏,恶补过的化学知识,隐约记得酸碱中和这回事。
“记得之前看过资料,碱性物质可以中和酸液,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沈扶黎则回忆起之前参加公益活动时,接触到的一些防护材料知识。
“记得有一种特殊塑料,可以抵御强酸腐蚀,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的材料!”
说干就干!
顾小北那边,键盘敲得噼啪作响,屏幕上代码飞速滚动,像一串串乱码。
“该死!埃里克那老狐狸,居然设置了多重加密,一时半会儿破解不了!”他急得满头大汗,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陆总则指挥着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水潭边的一些破木头、烂桌子之类的杂物,七手八脚地搬到大厅的角落,试图搭建一个临时的避难所。
“快点快点!速度要快!这可是咱们的救命稻草!”
裴玄澈则直接跳进了水潭里,开始摸索着寻找可能的碱性物质。
水潭里的水冰冷刺骨,但他顾不了那么多。
终于,他摸到了一些被水浸泡的矿石,看起来灰不溜秋的。
“这些石头,应该含有一定的碱性成分,可以试试!”
沈扶黎也没闲着,她四处搜集着水潭边的塑料薄膜、破布条之类的东西,试图制作一些简易的防护衣。
“虽然简陋了点,但总比直接暴露在酸液里强!”
在众人的努力下,一些被扔进酸液中的矿石,开始发挥作用,中和了一部分酸液,减缓了酸液的腐蚀速度。
而大家也穿上了用各种乱七八糟材料制成的“防护服”,虽然看起来很像一群丐帮弟子,但总算有了一点安全感。
在制作防护衣的过程中,沈扶黎一不小心,被一滴酸液溅到了手背上。
“嘶——”沈扶黎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手背像被火烧一样,疼得她直咧嘴。
裴玄澈的反应比谁都快,他一把抓住沈扶黎的手,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势。
“怎么样?没事吧?疼不疼?”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里满是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冲洗着沈扶黎的伤口,生怕弄疼了她。
沈扶黎看着裴玄澈焦急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都说患难见真情,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她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她这辈子要守护的人。
两人的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紧紧地,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到自己的生命里。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暂时稳住局面时,地面的震动突然加剧……大地剧烈颤抖起来,就像一只巨兽在底下翻了个身,震得人头晕眼花。
临时搭建的“丐帮风”避难所摇摇欲坠,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那些灰不溜秋的矿石,就像被泡发的方便面,迅速溶解在绿油油的酸液里,中和作用越来越弱,酸液又开始嚣张地蔓延开来,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埃里克那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得意劲儿,“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这才只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头呢!准备好迎接更大的惊喜了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像午夜凶铃一样瘆人。
“我去!这老小子玩真的!”陆总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这酸爽的体验,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澈哥,扶黎妹子,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啊!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裴玄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地握着沈扶黎的手,目光坚定,“别怕,我在。”他环顾四周,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破局的方法。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大厅顶部的一个通风口上…… “扶黎,小北,陆总,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