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澈挂断电话,阿尔卑斯山那凛冽的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呼啸着刮过他的脸庞,割得脸生疼,那风的呼啸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他周身的气场瞬间降至冰点,刚才还沉浸在甜蜜泡泡里的沈扶黎,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她看到裴玄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冰冷的气场仿佛都能让周围的空气凝结。
“怎么了?”她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脚步的挪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裴玄澈没立刻回答,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风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坚定,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
证据被销毁?
呵,看来有些人,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反手握住沈扶黎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沈扶黎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微微颤抖的力量。
“没事,一点小插曲。”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她担心,但语气里的寒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声音也带着一丝冰冷。
阿尔卑斯山的浪漫,仿佛被这一通电话按下了暂停键。
周围原本宁静而美丽的景色,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鸟儿的叫声也变得格外刺耳。
接下来的几天,裴玄澈和沈扶黎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节奏。
他们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是最危险的。
在伊莎贝拉的牵线下,他们和雷蒙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了面。
走进咖啡馆,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悠扬的背景音乐在空气中回荡。
雷蒙是一位典型的瑞士律师,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一丝不苟的西装笔挺合身,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专业和沉稳。
他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挪动声。
“裴先生,沈小姐,很高兴能为你们提供帮助。”雷蒙的中文说得非常流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瑞士口音。
他说话时,嘴唇的开合间仿佛带着一种优雅的韵律。
“雷蒙先生,您能挺身而出,我们感激不尽。”沈扶黎由衷地说道,美眸中充满了感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维护正义,是律师的职责所在。”雷蒙微微一笑,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
公文包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这是我整理的相关证据,包括当年的调查报告、证人证词,以及一些其他的物证。这些证据获取过程十分艰难,有些证人冒着生命危险才愿意提供证词,而且经过了我多番核实,来源可靠。”雷蒙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文件,仿佛在抚摸着自己的宝贝。
裴玄澈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着,眼眸越来越深邃。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清晰可闻。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沈扶黎的清白,让那些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这些证据非常关键,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裴玄澈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雷蒙。
他的眼神如同利刃,穿透空气。
“对方很有可能采取手段,阻止我们出庭作证。”
“裴先生说得对,约翰那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雷蒙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点头时,眼镜轻轻晃动了一下。
“我会加强办公室的安保,确保证据的安全。”
“光是加强安保还不够。”裴玄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们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投罗网。”
接下来的几天,裴玄澈和沈扶黎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紧锣密鼓地布置着。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行动时脚步轻盈而迅速。
他们知道,约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破坏他们的计划。
果不其然,在法庭开庭前夕,约翰的爪牙终于按捺不住了。
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雷蒙的律师事务所附近。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脚步也小心翼翼,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眼神闪烁,不时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不安,像一只受惊的老鼠。
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张门禁卡,熟练地刷开门禁,溜进了律师事务所。
门禁卡刷卡时发出的滴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裴玄澈的眼线之中。
“呵,终于来了。”裴玄澈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透过监控屏幕,看着那个鬼鬼祟祟的清洁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冷笑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自信。
“玄澈,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沈扶黎走到他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脚步也有些急促。
“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裴玄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那个清洁工进入雷蒙的办公室后,立刻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证据。
他的动作粗鲁,抽屉被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文件被扔得到处都是。
很快,他就找到了雷蒙藏在保险柜里的那些文件。
他兴奋地拿起文件,正准备离开,突然,办公室的灯亮了。
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刺得他眼睛生疼。
几个黑衣保镖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堵住了他的退路。
他们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不要杀我!”清洁工吓得魂飞魄散,扔掉文件,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
“说,是谁派你来的?”一个保镖冷冷地问道。
保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
“是……是约翰先生。”清洁工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约翰的阴谋。
他的话语急促而慌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
裴玄澈看着监控屏幕里那个狼狈不堪的清洁工,眼眸里充满了厌恶。
约翰,你真是死性不改。
“把人带回去,好好审问。”裴玄澈冷冷地吩咐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保镖就把清洁工带走了。
裴玄澈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窗外的夜空黑得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偶尔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约翰,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可惜,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玄澈,我们现在怎么办?”沈扶黎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柔,仿佛怕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将计就计。”裴玄澈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智慧。
“我们要让约翰以为他的计划得逞了,引诱他在法庭上露出更多的破绽。”
“可是……”沈扶黎有些犹豫。
“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富贵险中求。”裴玄澈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沈扶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她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和决心。
接下来的几天,裴玄澈故意放出一些假消息,让约翰误以为他们已经失去了关键证据。
约翰得知这个消息后,得意忘形,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嚣张和狂妄。
他开始四处活动,收买陪审团成员,试图在法庭上颠倒黑白。
他的脚步匆忙而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裴玄澈的监视之下。
法庭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
裴玄澈和沈扶黎一走出酒店,就感受到街道上的喧嚣。
车辆的喇叭声、行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他们走进法庭,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那股紧张的气息仿佛能让人窒息。
约翰坐在被告席上,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他的身体坐得笔直,眼神中透露出傲慢和不屑。
他看到裴玄澈和沈扶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的笑容扭曲而丑陋,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裴先生,沈小姐,好久不见。”他故意大声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他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裴玄澈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的眼神冷漠而平静,仿佛约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沈扶黎紧紧地握住裴玄澈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心中的紧张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她的手微微出汗,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庭审正式开始。
双方律师开始激烈的辩论。
法庭里回荡着他们激昂的声音,仿佛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约翰的律师拼命地为他辩护,试图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手势也十分夸张。
而雷蒙则有条不紊地出示证据,逐一驳斥对方的谎言。
雷蒙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子弹,直击对方的要害。
庭审进行得非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法庭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人们的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起来。
约翰坐在被告席上,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眼神也开始游离。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突然,雷蒙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法官。
文件纸张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法庭里格外清晰。
“法官大人,这是我们最新获得的证据,可以证明约翰先生不仅参与了当年的栽赃陷害,还涉嫌其他的犯罪活动。”雷蒙义正言辞地说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约翰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绝望。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雷蒙,大声地喊道:“这是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嘶哑,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是不是污蔑,等法官大人看完这份证据就知道了。”雷蒙冷冷地说道。
雷蒙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嘲讽。
法官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着。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看完文件后,法官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约翰。
“约翰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法官的语气冰冷而威严。
他的眼神如同利剑,穿透约翰的内心。
约翰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如同行尸走肉。
他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无神。
裴玄澈看着约翰那副绝望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就在法官准备宣布判决结果的时候,约翰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裴玄澈。
在庭审过程中,约翰就时不时地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决绝,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其实就是他可能采取极端手段的伏笔。
“我要杀了你!”他疯狂地喊道,扣动了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裴玄澈迅速地将沈扶黎扑倒在地。
他们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
一声枪响,整个法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人们的尖叫声、椅子倒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子弹穿透了空气,击中了……
究竟击中了什么?又会给这场正义的审判带来什么新的变数?
“裴玄澈,你……”沈扶黎惊恐地看着他,声音颤抖。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瑞士的空气,冷冽得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
那冰冷的空气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透人心。
裴玄澈搂紧沈扶黎,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他的指尖轻柔而温暖,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们从法庭出来后,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两人在回酒店途中沉默不语,周围偶尔有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回到酒店房间里,壁炉烧得噼啪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却怎么也暖不了这凝滞的气氛。
刚才的惊险,还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两人脑海里回放。
还好,虚惊一场。
那清洁工,怂得像个鹌鹑,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约翰的计划全招了。
裴玄澈冷笑一声,呵,这小伎俩,就想绊倒他?
未免太小看他裴某人了。
不过,这只是约翰的开胃小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明天,法庭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沈扶黎依偎在他怀里,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能感觉到裴玄澈紧绷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战斗。
“玄澈……”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不安。
“你说,我们真的能赢吗?”裴玄澈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他的嘴唇轻柔而温暖,带着一丝安慰。
“必须赢。”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眼神却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捉摸不透。
“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语气放柔,像是在哄小孩。
沈扶黎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能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