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我不行了，休息会儿吧。”李素裳靠在一棵树旁大口喘着粗气朝符华疯狂摆手，“和您打我上哪儿增加实战经验去，顶多算是切磋。”
“说的有道理。”符华收起继续进攻的架势点了点头，“不过......这个地方上哪儿给你找敌人？”
“师祖，你说是那个叫墨尘星的家伙把我们困在这的对吧？”李素裳没有回答符华的问题反而朝符华问她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的确。”符华点点头。
“师祖您还说那个墨尘星很靠谱对吧？”李素裳接着问道。
“是，怎......”符华话说到一半就明白了李素裳话中的意思，“你是说......”
“对，既然师祖您说他靠谱，那他应该已经将实战这方面考虑进来了。”李素裳点了点头，“也就是说......”
“唉......”符华仿佛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素裳，没那么简单，尤其是你。”
“欸？”李素裳疑惑地看着符华，“师祖，此话何意？”
“过来说吧。”符华朝李素裳招了招手，随后走到小识身旁坐到了地上。
李素裳见状也跑了过来坐在小识的另一侧。
“喂喂，你们有话说别在我旁边啊！我还要看那个鬼东西变色呢！”小识看着坐在自己两侧的符华和李素裳十分不满。
“好了小识，和素裳说说你之前的猜测和发现吧。”符华示意小识坐下，“是我疏忽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可能还需要在这待很长时间，既然这个空间是为了提升你而存在的，那么离开这里的突破口大概率也是你。”
“师祖，您刚刚不是说了吗？”李素裳疑惑地看着符华，她记得刚才符华明明说了她们现在的情形，“还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李素裳现在是欲哭无泪，谁知道就过来找师祖切磋，却被拉到这个鬼地方来，离开还需要靠她。
“老古董只是简单和你说了一遍，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确定我们的发现和猜测是否正确。”小识解释道，“我和老古董发现羽渡尘......和这个空间有种特殊的联系。”
“啊？”李素裳自然知道羽渡尘是什么，但在她印象中羽渡尘好像是作用于意识层面的吧。
“嗯。”符华神情严肃，“羽渡尘第二额定功率有一种能力是精神侦察，可以探测作用范围内生命体的意识状态。”
“所以呢？”李素裳有些疑惑，“这些我听不懂啊，师祖，直接说结论吧！”
“......”符华默默地看了李素裳一眼，继续说道，“根据羽渡尘所显示的情况......素裳的意识和这片空间高度绑定，我和小识......意识属于沉睡状态。”
“什么？！”李素裳不敢置信地看着符华，“师祖，您没开玩笑？”
“我有开玩笑的必要吗？”符华没好气地说道，“因为空间和你的意识绑定，所以刚才没和你说，是我的错。”
“不不不，师祖，您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您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对吧？”李素裳疯狂摇头，对于自己这位师祖的品行她是放一万个心。
“的确，如果这个空间消失会对你意识产生影响，我有把握用羽渡尘将你的意识从这个空间上分离开，但现在不行。”符华带着歉意看向李素裳。
“师祖，我明白，因为我的意识和空间的绑定，才能通过技巧和实战经验的提升从而让我们离开这里，对吧。”李素裳通过符华的话对自己的情况有了些许猜测。
“对，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但......你能力提升的时候意识同样会发生变化，羽渡尘可以观察到。
并且......意识变化的时候你的意识和空间的绑定程度会逐渐变小，这也是我不是很担心的原因，通过小识的观察，这种情况是因为这个空间在变‘弱’。”
“.......所以，这就是师祖你说的随着我技巧和战斗经验的提升我们可以离开这里的原因？”李素裳听起来感觉有些......魔幻。
“准确来说......只是猜测，但......你我还有小识意识上的变化都太明显了，尤其是你。”符华解释道，“如果我猜的没错......”
“这个空间和我之前困住你们还有支配剧场第二层的地方差不多，意识和实体两个层面重叠。”小识接过符华的话说道，“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羽渡尘为什么会显示我和老古董的意识是沉睡状态，以及意识上的变化会如此突出并且很容易被羽渡尘捕捉到。”
“类似做梦？”李素裳试探性地问道。
“对。”符华点点头，“但有区别，因为无法【入梦】。”
“老古董，你说咱俩是沉睡状态，那咱俩的身体在哪儿？”小识突然想起来如果她们现在是沉睡状态，那她们的身体会在哪儿？
“不对啊？”李素裳看着小识突然想到她是识之律者啊，“识之律者不能察觉到其他人和自己的意识状态？”
“......”小识沉默不语，她也想啊，但实力不在一个层次上啊。
“呃......师祖，她......还好吧？”李素裳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有些尴尬。
“没事，大概是......有些自闭，很快就好了。”符华摇摇头，“这里既然是意识和实体两个层面的重叠空间，那么我们的身体应该没有和意识分离。”
“好了，老古董，说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吧，总得先出去。”小识晃了晃脑袋看向符华。
“或许......”符华若有所思地看着小识，“我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古董，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一段距离。
“素裳，和她打。”符华指着小识对李素裳说道，“她动手，可没我那么多顾虑。”
“呼！”小识听到只是打架那么简单的事顿时松了口气，“没问题，那这边就交给你了。”小识指着远处的空洞朝符华说道。
“嗯。”符华点点头，“你们去吧，离这远点。”
“行。”小识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把拽起李素裳朝刚才她们战斗的地方跑去。
“唉......”符华看着面前不断变化的空洞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意识绑定在双层面空间上，我们的身体应该就处在实体层，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意识层.......还有这个变数……”
如果不是有空洞的出现，符华有九成把握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也不会和李素裳说那么多。
但现在出现了这个诡异的东西，这就导致她对自己的猜测有了怀疑，事已至此，还不如将所有事全告诉李素裳，至少她还能有些准备。
“识之律者，晚辈无上......”李素裳依旧是战前自我介绍，但小识可没工夫听她说那么多，右手握拳冲到李素裳面前一拳轰出。
一道身影瞬间倒飞出去，砸断了数十棵树木，就在李素裳将剑插在地上想让自己停下，但小识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腿扫出，李素裳剑还没拿稳整个身体就往左侧飞去。
“有点儿弱啊。”小识摸着下巴看着稳住身体站起来的李素裳，“是因为我偷袭的原因？不对不对，我正大光明的怎么能叫偷袭呢。”
李素裳看着不远处的小识眼神一凝，连续三剑挥出，三道白色的剑气朝小识飞去。
“哼。”小识看着来到身前的剑气冷哼一声，唤出一把双手重剑挡在身前，左手拿出一条长鞭朝身后打去。
“叮！”长鞭和李素裳手中的剑触之即离，手作剑指轻划剑身，无数虚幻长剑从空中落下悬浮在地面上将小识包围其中，李素裳右手持剑背至身后，踩在一柄虚幻长剑的剑柄上看向面前的小识。
“识之律者，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战斗才刚刚开始。”言罢李素裳瞬间出现在小识身旁的虚幻长剑上一剑刺出。
“这才有意思！”小识单手拿起插在地上的双手剑挡在身前，左手的长鞭化作长枪向前扫去。
李素裳见状消失在小识眼前，转眼便站在不远处的长剑上，随着李素裳的离开，刚才她所站立的长剑‘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让小识后退数步，李素裳心念一动，悬浮在地面上的数十把虚幻长剑飞起，剑锋指向小识从空中落下。
无数剑气扩散使周围的树木化作粉末散落在地上。
“不错啊。”小识闪到李素裳背后，双手持剑举到头顶向下劈去。
李素裳转身持剑横在头顶挡住这一剑，借力侧身躲到一旁，在小识挥剑劈空时一剑自下而上挥出，剑气划过小识身前削去一缕头发。
“不错，继续！”小识看到一缕自己的头发从自己眼前落下战意瞬间高涨，手中剑化作长鞭向身侧打去。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小识一剑撩过身前让李素裳向后退去，二人站在地上相对而望，李素裳目光灼热地看向小识。
“识之律者，最后一剑定胜负，如何？”
“没问题！”小识将剑扛在肩上自信一笑，“反正你打不过我。”
“那你可，看好了！”李素裳立于空中，左手剑指放至胸前，她的气势不断上涨，一道庞大的金色剑影划破天空自空中落下，剑锋直指识之律者。
“太虚剑神，老古董，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行吗？！”小识看着从空中不断接近自己的剑影朝远处的符华喊道。
符华闭眼盘坐在地上一直操控着羽渡尘观察着她们意识的状态，听到小识的声音睁开双眼，感受到太虚剑神的气息符华回头看去，金色剑影和小识横在身前的双手重剑相撞，一道恐怖的气浪自相撞之处扩散，将方圆数里夷为平地。
而整片空间在此刻出现了剧烈的震动，符华面前远处的空洞不断扩大，吸引的范围同样扩大，以空洞为中心方圆十米都变成了一片虚无。
“这......”符华可不认为空间的震动是因为李素裳的那一记太虚剑神，而羽渡尘此时传递过来的信息让符华长舒一口气，“素裳的意识和这片空间解除绑定了。”
“吼——！”
就在符华思考为什么还没有出去的通道时面前的空洞伸出两只巨爪放在空洞边缘，随着一声怒吼巨爪将空洞往外撕裂，空洞在此刻彻底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一只黑金色的龙首从扩大的空洞中伸出。
“愣什么神呢！”小识甩出长鞭捆住符华带回身旁，“老古董，那个家伙你有印象吗？”
“没有。”符华摇了摇头严肃地看着逐渐从空洞中走出的生物，周围那片虚无也被空洞吞噬，或者说同化更为合适。
“师祖，您别告诉我这个鬼东西也是那个叫墨尘星搞出来的？”李素裳看着从空洞中走出的生物原本因为全力释放太虚剑神而苍白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
“你们先走，我去试试它。”符华感受着面前生物的气息，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中，能打。
“吼——！”一条与神州龙形态相似的生物从空洞飞出，下生四足，一足四爪，黑金色的巨龙盘旋在空中，龙首上两只竖瞳死死盯着毫无惧色立于地上的符华，身旁的所有物质逐渐同化为空洞中的颜色，并一同不断变化，直至固定在黑金这一颜色。
“开什么玩笑？！”小识不敢置信地看着符华，“这家伙是你能碰的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能战。”符华深吸一口气，脚下升起无数羽毛。
“你疯了？！”小识看着空中那片区域朝符华吼道，“你连那家伙的位置都找不到！都一个颜色，你拿什么找？！”
整片空间仿佛被一条对角线分割开来，湛蓝的天空和树木环生的森林和被空洞中出来的生物同化为黑金色的区域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棋间杂谈：
“出事了，你不去看看？”齐夏看着依旧如常的墨尘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东西可不是她们能解决的。”
“不一定。”墨尘星摇了摇头，“它最大的优势是同化物质，只要这个能力没了，还是能打的。”
“又准备开？”齐夏看着墨尘星有些无奈。
“嗯......”墨尘星沉思片刻，“第一，老齐你人设已经崩完了；第二，什么叫又？我根本就没给她们关过。”
“......”齐夏听着墨尘星这不要脸的发言嘴角不由一抽，“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