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尸王会因丹田阴丹增强,却没想到如此夸张,竟能直接隔空取血,简直超出了认知。
赵泽迅速举起手中的长明灯,以剑指沾取自身双肩与头顶的阳气,再集中全身阳气吹向灯芯。
长明灯无火自燃,一道耀眼的阳气如小太阳般腾起。
正在享用血雾的尸王察觉到背后有热 ** 近,本能地回身,却见赵泽挥舞长明灯砸下。
那长明灯犹如烈日当空,直击尸王。
撞击之下,长明灯粉碎,灯油洒满尸王全身,随即燃烧起来。
尸王顿时成为一具人形火把,阴气与火焰交织,爆发出连串雷鸣般的炸响。
“吼……”
尸王被炽烈阳火焚烧得痛吼不已,双掌挥舞驱赶火焰,却无济于事。
它因吸纳血雾而增强的力量正在迅速消散。
赵泽点燃一盏灯火,眼看即将把尸王化为灰烬。
陈雨楼急忙指挥手下上前制服尸王,以免它扑灭火焰。
但众人刚接近,受阳火炙烤的尸王仰天长啸,毛孔骤开,无数灰黑浊气喷涌而出,瞬间压制住阳火。
尸王为求生存,不惜释放自身尸气灭火。
刚靠近的几人被尸王喷出的尸气迎面击中,五官瞬间溶解露出白骨,惨叫着摔倒在地毙命。
尸王耗尽半数尸气熄灭火焰,并清除灯油中的阳气。
气力大减的尸王转向赵泽,凝聚腹内丹气欲吸取其精血。
然而赵泽早已跃下紫金椁顶,黑驴蹄子直送至尸王口中,随后一拳击中其腹部,强大的冲击迫使尸王连连后退。
尽管这一拳对尸王构不成伤害,但赵泽巧妙地将气机注入其中,扰乱尸王的丹气运行,使其无法完成吸取动作。
赵泽一直思考如何结合气机与武学创立独特风格,虽尚未有明确方向,却已能通过气机干扰敌人。
此刻,尸王咬碎黑驴蹄子,发出脆响。
黑驴蹄子被咬成两截,尸王鼓起腮帮,一口将它吐出。
那黑驴蹄子化作乌光,呼啸着直击赵泽面门。
赵泽迅速趴下,乌光擦顶而过,重重钉在石柱上,碎石四溅。
若击中面部,后果不堪设想。
避开攻击的赵泽没有起身,而是像游蛇般快速接近尸王。
尸王见状再次聚气准备吸取丹气,但赵泽手指轻点,扰乱了它的气机,丹气随之散乱。
趁此机会,赵泽抽出银锁,朝尸王逼近。
尸王察觉银锁的威胁,急忙后退,同时抽出腰间的紫金腰带反击。
面对这致命一击,赵泽急停后仰,身体弯成九十度,感受到腰带带起的风刃擦过鼻尖。
他暗骂尸王,这到底是什么怪异打法?
尸 ** 稳住局势,准备继续进攻时,发现右臂被一股力量束缚。
原来是鹧鸪梢见赵泽占优,果断出手援助。
他从背后用盘腿禁锢固定尸王左半身,并抓住其持腰带的手。
陈雨楼则抓住尸王肩甲,用小神锋刺向其腰窝,甚至旋转了几下。
见时机成熟,赵泽迅速上前……
赵泽疾步上前,双手紧握银锁,朝尸王脖颈猛然套去,却落了空。
凝神细看,只见那妖物竟在锁链逼近时缩头藏身,整躯下沉,从铠甲中脱身而出。
陈雨楼手中的铠甲和鹧鸪梢牢牢抓住的右臂成为唯一残留之物。
尸王挣脱束缚,怒吼一声,甩动手臂连同鹧鸪梢横扫过去。
赵泽只觉如遭猛烈撞击,胸口气血翻涌,被重重击飞;陈雨楼同样如此,狼狈不堪。
尸王随即欲抓住鹧鸪梢,后者无奈松开右臂,翻身蹬腿,将尸王踹得踉跄几步。
趁此机会,鹧鸪梢借力避开。
待尸王站稳,却发现锁定自己的关键人物已消失无踪。
它警觉地环顾四周,却未找到赵泽的踪迹。
后殿出口处,工兵们正费力推开卡住大门的紫金椁盖板,见到尸王频频回头,吓得四散奔逃,生怕被其隔空夺走精血。
但尸王并未留意他们,一心只想找到赵泽。
正当它绕过柱子搜寻时,忽感头顶狂风骤起,抬头便见赵泽从殿顶石梁俯冲而下,手中不再是银锁,而是两片金色枷锁。
尸王察觉危险,迅速调动丹气欲吞噬赵泽,然而赵泽早已轻盈落地,双腿缠住尸王腋下,将其双臂牢牢固定。
两片枷锁瞬间扣合,锁住脖颈与双手,压制住丹气。
尸王暴怒咆哮,局势陡转直下。
他修为全在那阴丹上,似邪道之人,不修大道,专精一术,术成则生,失则亡。
金枷加身,阴丹趁势而起,尸王顿时失去依凭。
情急之下,他拽着赵泽撞向盘龙柱,欲借撞击之力杀掉赵泽,除却心头大患,再图他法脱困。
但赵泽岂会顺其心意?临近柱子时,他如游蛇攀附而上,手中银链迅速延展。
那链子早被他暗中套于尸王颈间,此时更显作用。
尸王撞柱激起石粉飞落之际,赵泽越梁跃下,银链顺势勒紧尸王脖颈,将其悬空吊起。
赵泽持链走出,看着尸王悬空挣扎却无计可施的模样,将灵力注入影子。
瞬间,一只漆黑巨手自影中探出,伸入尸王腹中摸索一番,取出一颗蓝光幽幽、指甲大小的阴丹递至赵泽手中,随即隐回影中。
阴丹入手冰寒刺骨,乃尸王生前以自身气血凝聚而成的内丹,死后经尸气浸染化作此物。
丹中蕴含纯粹阴性力量,专养魂魄,实为阴属性奇珍。
若赠予姜沫,定可助其魂魄升华。
“吼!”
见阴丹被夺,尸王暴怒咆哮。
“你竟还未死?”
赵泽将阴丹收入源质空间,见尸王安然无恙,不禁惊讶。
但转念即明,尸王的阴丹不同于六翅蜈蚣那种生死相连的内丹,仅是腹中学得一丹,丹中修法,即便失去也无性命之忧。
“终于解决了?”
陈雨楼扶着受伤的腰,从石柱后缓步而出,目光落在被吊起的瓶山尸王身上,神情悲愤交加。
这尸王甫一现身,便似飞僵般隔空吸血,三四百人的队伍竟瞬间折损一半。
即便倾尽全力布置瓶山大斗,千余兵马最终仅剩两百余人生还,实为陈雨楼生平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