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野猪追着跑了好几十米,钱宏飞看见大部队过来了以后,双眼立马就亮了。
而那野猪首领看见了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来两脚兽之后,则逐渐停下了脚步。
钱宏飞和自己的搭档庄武汇合,转身看向身后的野猪首领。
因为太多紧张,钱宏飞说话的时候,还剧烈地喘着气。
“庄、庄武,这、野猪太大了,光、光咱们俩,不行啊!”
庄武看见那野猪首领之后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眼紧紧地盯着那野猪,不敢转移视线。
“这、这、这猪咋这么大!钱宏飞,这咋办?这家伙还不把咱们俩给吃了啊!”
钱宏飞握紧了手里的刀把,瞪着那大野猪。
“庄武,这群野猪太多了,光咱们这几个人肯定是不行。
这样,你赶紧去找大队长,让他带大家一起来!
要不然,今天晚上,咱们大队的这些粮食,都得让这帮畜生给祸祸喽!”
庄武闻言,也没有废话,点了点头便往大队长的家里冲。
其实,大队长也没有睡踏实。
粮食不收回到粮仓里,大队长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所以,隐隐约约听见庄武的喊叫声的时候,他就一个激灵,翻身从炕上坐了起来。
大队长的媳妇儿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也跟着一起起来了。
还没等大队长媳妇问他咋的了,大队长已经一边拽过搭在被上的外套往身上套,一边往抗下挪了。
等大队长从屋里出来,庄武也已经跑到了大队长家大门口。
“大队长!快!快带人去地里,野猪、野猪下山了!野猪群,下山了!”
一听野猪群下山了,大队长先是惊讶了一瞬,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转身回屋就拿了个大铜锣出来。
大队长的媳妇也听见了庄武的话,赶紧跑进仓房,扛了个一人多高的长棍子出来。
大队长翘着大铜锣,一边敲一边喊。
原本寂静的夜在一声声铜锣的响声过后热闹了起来。
没一会儿,西沟大队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野猪群下山的消息了。
众人纷纷带着自己的武器冲去了田里。
而就在众人往地里去,准备驱赶野猪的时候,距离后山最远的一户人家的屋里,一对男女正相拥着准备进入正题呢。
隐隐约约听见村里传来的吵闹声,钱宏刚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了窗外。
女人正等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见钱宏刚不动,不满地在他的后背上挠了一把。
“干啥呢?动啊!”
钱宏刚仔细听着窗外的声音,还有些迟疑。
“你听见啥动静儿没?不会是地里出啥事儿了吧?”
女人白了他一眼,双臂却环上了他的脖子。
“能出什么事儿啊?
这么多天都没有事儿,今天就能出事儿了?
你到底弄不弄?
不会是这几天累着了,不行了吧?”
男人最不喜欢的一句话是什么?
“你不行这句话绝对位列前茅。
钱宏刚一听女人竟然质疑自己的能力,立马就把其他都抛在了脑后,死死扣住了女人的腰。
“妈的!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到底行不行!”
很快,两人便彻底将屋外的吵闹声忽略了过去,耳边除了对方的喘息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大队长领着人到的时候,护秋队已经和野猪群拉扯了好几个来回。
它们甚至还采用了游击战术。
人撵过来,它们就跑。
人一走,它们又绕回来继续啃苞米棒子。
所以折腾了半天,野猪群里也只有两只小野猪被打死。
但护秋队里面,也有两个队员被野猪撞伤。
而驱赶野猪群的过程中,又有一些粮食被糟蹋了。
看着那些被撞倒、踩烂的苞米,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这可是他们辛苦一年的成果啊!
结果他们还没有收成,就被这群畜生给祸祸了!
“妈的!这帮畜生!祸祸粮食!老子弄死它们!”
队员们红着眼睛,仇恨地看着还徘徊在山脚下,不愿意离开的野猪群。
众人呼喊着朝着野猪群冲了过去。
野猪们的游击战术在数量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没有了作用。
野猪们再又损失了连个小猪崽之后,终于被赶出了田地,赶回到了山里。
有些性格冲动的队员甚至想要跟着一起进山,把这群野猪全都给处理了。
却被大队长给叫了回来。
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追过去,还不一定能出什么事儿呢。
要知道,这山里可不止有野猪啊!
等野猪群回了山里,众人也没有松懈,立马开始收拾地里还能要的粮食。
刚刚来得太着急,他们只在家里拿了一些趁手的工具。
基本上都是一些木棒和扫帚啥的。
像是耙子、锄头和镰刀这样的工具,都在大队部的仓房里锁着呢。
一部分人跟着农具管理员去拿工具,剩下的人跟着大队长继续留在地里收拾残局。
大队长带着人来到损失最大的一块地里,阴沉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已经没有剩下多少苞米杆子的地,转头看向护秋队的成员。
“这块地是谁负责巡逻的?”
站在前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
最后还是陈强从人群后走了出来,臊眉耷眼地看了大队长一眼,瓮声瓮气地回了话。
“是、是我和钱宏胜负责的。我负责前半夜,钱宏盛负责后半夜。”
大队长瞪着他,又往周围看了一圈儿,却没有看见钱宏胜,当即眉头皱得更紧了。
“钱宏盛呢?你们谁看见钱宏胜了?”
随着大队长的问话,众人也开始往自己的身边查看。
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看见钱宏胜的身影。
“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这也没有!”
“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见他啊!”
……
大队长听着人群里反馈来的信息,脸色越发的阴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钱宏胜不会是回家睡觉去了吧?!”
这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顿时议论了起来。
而大队长的脸色更黑了。
“钱永兴!钱永兴!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