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王此次化险为夷死而复生,着实把周边那些小国吓得不轻。
特别是弘王还亲自‘慰问’,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之前答应西凉国的那些小国君主,纷纷都撤了兵马,甚至放言断了与西凉国的往来,只求北蓬国能放过他们。
没有支援,西凉国就寸步难行,更是在听说神司砚起死回生之后,连夜撤回了自己的老巢。
听说西凉国的君主正在考虑用哪一座城池来平息神司砚的怒火。
拔一根不痛不痒的毛就想让他放过他们的恶行,痴心妄想!
丹仑城内人声鼎沸,大家都在欢呼弘王回城!
丹仑城百姓自发的在城门口迎接,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立在的长街两旁,看着他们心中的战神走过,高呼‘皇上万岁!弘王英勇’!
西北两境因为地理位置特殊,成为四方争夺的首地,几百年来战乱从未停过。
一会属于这国,一会属于那国,往上数三代,代代不一样,掠杀与屠戮,于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
可自从弘王的到来,他身穿铁盔甲,领兵作战,神勇无比,所向披靡。
打的那些蛮人不敢现身,被弘王护在身后,他们的日子太平舒适,如神仙一般快活。
之前弘王的死讯,他们难过又恐惧。如今弘王活了,他们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庆贺?
对于他们来说,弘王就如神佛,是他们安定的所在。
......
上好的酒菜已备好,云苍府内所有人都在门外迎接弘王,随着 一队兵马的出现,浩大的人群随着马蹄声与队步声徐徐到来。
公孙九官远远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黑色战马上一身盔甲的神司砚。
红色披风随着走动肆意飞扬,目光深邃,英姿绝然,坐于高头骏之上,宛如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不敢再看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的怕他,总之全身都在发冷。
待军队停下后,吉双娥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在神司砚面前几步站定,娇娇弱弱的福礼:“参见弘王殿下。”
好一个娇媚模样,与刚才急不可耐的模样相比,此时尽是娇羞,面带红晕。
神司砚刚下马,还未踏出脚,迎面就走来一女子,面生的很。
“小娥,怎这般莽撞!”
神司砚身边一身穿玄色铠甲,身姿挺拔的将领向外一步,立在吉双娥面前,故作凌厉的对她说着。
此人正是吉双娥的哥哥吉双珩,也是神司砚身边的得力将军。
只见他又转身躬身行礼,非常致歉的语气对着神司砚说:
“王爷,这就是我妹妹,吉双娥。前些日子刚到,来看看我。
这丫头一人在家,我甚少管她,如今越发不懂规矩,今日冲撞王爷,还请王爷责罚。”
神司砚记起吉双珩跟他提过他妹妹来了,还是他让吉双珩安排住在云苍府的,吉家的人他应待如亲。
“无防。”
吉双娥刚才因为她哥哥的呵斥有点担忧,心里正忐忑不安。
这会听到神司砚语气虽冷,却并没有怪她,想必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与别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随后,令篱带着众人行礼之后就如数进入了云苍府内。
公孙九官跟在最后面,还穿着之前的灰布粗衣,戴着同色面巾,没人注意到她,可能大家都以为她是府内的婢女吧。
“属下已命人准备好了热水,殿下可要现在沐浴?”
吴茂说道。
神司砚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吴茂,吉双珩,还有令篱说:“一会你们去我书房。”
没等他们三人回应,吉双娥向前一步,娇妩的看着神司砚,声音轻言撒娇的说:
“砚哥哥一路辛苦,一会还是先吃饭吧,府内已为殿下准备了接风宴,可不能浪费哦。”
她叫他弘王哥哥,这是吉双珩以前就同意了的。
吉双珩很无奈,当时因为父亲刚走,为了安抚她,临时答应,想着以后她大些再跟她解释,谁知她越大越不听,非和这么叫。
他是做好准备挨训。
岂料弘王只是看他一眼,并未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神司砚看了一眼众将士,几日奔波都显疲惫。
“也好。”
神司砚转头去沐浴,吴茂紧跟其后。
吉双珩安顿将士,公孙九官来到吉双娥身旁,与她耳语:“吉小姐,你可要想办法让殿下多喝两壶,最好是大醉,不然咱们的计划可要泡汤了。”
等他喝醉了,又有美人在旁,想干点什么就顺理成章了。
“你敢瞧不起我?没酒殿下一样会喜欢我!
你就担心自已吧,殿下都回来了,你也该走了,别总想赖在这里!”
吉双娥怒瞪着头,转头就向吉双珩走去。
公孙九官并不生气她的态度,反而虔诚的希望她所言都成真!
“你个没良心,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一看到弘王魂都没了,哪还有一点小女子的模样?也不害臊!”
吉双珩敲了一下他妹妹的头,满眼宠溺又有些无奈。
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
只是他在神司砚身边多年,深知他的脾性,不会看上自家妹妹,如今对他们的特别照顾,也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上,别无其他。
只是这丫头自从四年前见过神司砚后,一门心思要嫁给神司砚,无论怎么说都不听,真让他头疼!
“怎么会?你是我哥,谁能跟你比?
我不说,你都应该感应到我对你的思念,除非是你不想我。”
吉双娥摇着她哥的手臂,像个小孩子般撒着娇。
“你呀,每次都用这一招,真拿你没办法。
不过哥哥得提醒你一句,不要想不属于自已的东西,在云苍府老老实实,不然我就送你回去。”
吉双珩意有所指,吉双娥就装听不懂,松了挽着吉双珩的手,有些生气。
“哥,你总是这样,我哪点不好了。
再说,我身为大将军的妹妹,为将士们准备接风洗尘的宴席还有错吗?你就知道说我!”
“但愿如你所说没有其他心思,否则我也护不了你。”
吉双珩虽然宠她惯她,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伤天害理之事不能做,有损吉家颜面的事不能做,这是他的底线。
吉双娥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