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北进的红军队伍,一路风餐露宿,艰难前行,终于又来到了炉霍。这座城镇位于高原与山地的接触地带,地理位置独特。它的西南方向与瞻化接壤,北面毗邻色达,而东北则与壤塘、金川相邻。炉霍的地势呈现出西北高、东南低的特点,山脉和河流的走向也大多是由西北向东南。其中,牟尼芒起山从北部延伸入境,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雄伟与壮观。
由于处于鲜水河断裂带,炉霍自古以来就是通往西藏和青海的重要通道,也是茶马古道上的重镇。这里曾经是商贸繁荣的地方,各种物资在此交汇流通。如今的炉霍却显得格外贫穷落后,物资极度匮乏。
一路上,红军战士们历经艰辛,翻山越岭,他们疲惫的身躯和饥饿的肠胃都在渴望着能有一顿饱饭。许多红军指战员满心期待地以为,到了炉霍就能找到充足的粮食,好好地补充一下体力。但当他们踏入炉霍时,希望瞬间破灭。街道狭窄而破旧,房屋低矮且简陋。这里的人们生活困苦,几乎找不到什么粮食。战士们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食物,但所获甚微。总司令见状,立即组织后勤人员到更远的山上筹集粮食,翻过一山又一山,他们几十人来到松岗坡,半山腰上突然闪出一片青稞,如似黄金一般吸引着他们,大家迅速围上去,准备采摘,总司令仔细看了看,说:“这应该是老乡们自己种的青稞,还没有收,虽然周围没有人家,可能种青稞的人离这有点远,我们不能白采,就当我们买老乡的粮食,大家估计一下这片青稞能值多少钱?”人群中有人说“五十文”,有人说“三十文”,也有人说“八十文”,还有人说:“可能一个银元”。更有人嚷嚷道:“有这个必要嘛,我们采起走就是,还要什么钱哦!”总司令摆摆手:“我们红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是纪律,必须遵守,买人粮食必须给钱,我这有一个银元,你们再凑一个银元,我们至少要给老乡两个银元,老乡们也很不容易。”
总司令小心翼翼地掏出银元和后勤班长东拼西凑的银元,犹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然后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一封信:“老乡啊,恳请您原谅我们未经您同意,便采摘了您的青稞,实在是愧疚万分!留下这两块银元,权当是我们购买您青稞的费用。在此,工农红军左纵队向您表示深深的谢意!”战士们采摘完青稞后,如凯旋的战士般兴高采烈地回到驻地,用青稞面精心烙成饼,做成可口的干粮。晚饭也是难得的青稞面,大家都去吃了,他们却不见总司令的身影,谢红军和根红英焦急地四处寻找,最终才发现总司令独自一人在房后屋角,默默地吞咽着野菜团,手中紧握着竹筒水壶,如一头孤独的狼,在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朝霞刚刚洒向大地,总司令又带人来到炉霍县城三十多里的虾拉沱,原本是一个让当地人引以为傲的古村落。这里人杰地灵、物产丰茂,一直以来都是富庶一方的好地方。兵站部吴部长跟在身后,回想起几个月前总司令在这里召开炉霍会议的点点滴滴,如今也算故地重游的虾拉沱却显得异常冷清,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当时红军大学的一千五百余人与 千多名伤员,还有那些稚气未脱的红军小战士们,曾在这里驻扎训练长达小半年之久。总司令也专程来这里召开炉霍会议,还停留七八天,每日都为军师级干部们阐释北上抗日的大义,讲述红军的责任、使命与担当。还有二六军团的传奇故事,最终让大家的思想高度统一,再苦再累再难再险,都要义无反顾地北上抗日,拯救国家,否则就会沦为亡国奴,任人宰割。那段时光,既是他们接受教育、开阔视野、明白事理的黄金时期,也是他们深化民族独立使命和人民希望初心的关键节点。总司令的谆谆教导恰似春雨润地,无声无息却滋润心田。在每个指挥员的内心深处,如春风化雨般悄然坚定了北上跟党走、听指挥的决心和信心。
本来就不太富裕的虾拉沱,突然增加几千人吃住小半年,可以说他们把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如今只有遍地荒凉,自然生长的野草野花迎风摇曳。总司令搜寻一遍以后,采摘了十几种野菜,一边在嘴里咀嚼,一边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像是珍贵的样品。吴部长不解地问:“总司令,你这是做啥用?”总司令道:“野菜样品,这还不够,还要组织人多采挖一些,然后再召开一个党团员骨干会议,我给大家讲讲生物课。”
在这之前,遇到粮荒,有些红军战士不得不冒险去山上采野菜吃。但这野菜也并非轻易就能食用。由于对野菜的特性不了解,许多战士误食了有毒的野菜,结果上吐下泻,甚至中毒。一时间,部队中弥漫着痛苦和无助的气息,战士们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战斗力也受到了严重影响。此事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部队,最后传入了总司令的耳朵里。他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让人看了都不禁为他担忧。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透露出了深深的忧虑,仿佛能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沉重。因为他深知,粮食问题和野菜的辨别,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生活琐事,而是关系到部队能否继续前行的关键所在。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些问题,战士们的生命安全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甚至可能导致整个部队陷入绝境。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总司令曾在虾拉沱看到过周围有很多野菜,一进炉霍就去虾拉沱采集野菜样品。有了样品能够更直观的向战士们解说。吴部长遵照总司令的指示,迅速通知了各个单位几十个经验丰富的卫生员和炊事员,组成了一支临时的挖野菜队伍,毫不犹豫地向着炉霍的后山进发。
炉霍后山高耸入云,山势险峻,山路崎岖难行,杂草丛生,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稍不留意就可能滑倒或摔倒。但总司令和战士们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找到能吃的野菜,拯救战友们的生命。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跋涉,总司令和战士们来到半山腰。虽说环境异常恶劣,寒风呼啸,草木凋零,但却零零散散生长着杂七杂八的野菜,总司令一边招呼大家采挖,一边教大家仔细地辨别野菜。
他们蹲在地上,一株一株地观察着那些看似普通的野菜,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它们的叶子和茎干,用鼻子轻轻地嗅着它们的气味。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生怕错过任何一种可以食用的野菜。为了确定野菜是否能吃,他们竟然毫不犹豫地亲自尝试。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仿佛要将他们的味蕾撕裂,让他们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们还是坚定地继续咀嚼着,忍受着那难以忍受的味道。
为了确保判断万无一失,总司令犹如未雨绸缪的智者,特意派人请来了当地的医生和老农。医生凭借着专业的医学知识,犹如精准的指南针,为判断提供了科学的依据;老农则依靠着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恰似经验丰富的舵手,为判断指明了方向。他们与总司令一同围坐在桌前,如众星捧月般,仔细地观察和分辨着每一种野菜。
他们将野菜放在眼前,犹如鉴赏稀世珍宝一般,仔细端详着它们的形状、颜色和质地;闻一闻它们的气味,仿佛在品味着大自然的芬芳;尝一尝它们的味道,好似在体验着人生的酸甜苦辣。然后,他们热烈地讨论着这些野菜的特性、功效以及是否可以安全食用,那场面犹如一场激烈的辩论赛。
历经千辛万苦,他们犹如在茫茫野菜海洋中苦苦寻觅的探险家,终于从众多野菜中筛选出了十几种可以放心食用的品种。这些野菜,恰似黑暗中闪耀的一束希望之光,给饥饿的战士们带来了生的曙光。野菜选好后,总司令当机立断,决定给大家上一堂别开生面的课。他快马加鞭地通知总部和部队的战士们,让他们如飞鸟归巢般在一个喇嘛寺里集合。战士们接到通知后,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好奇和疑惑的涟漪,纷纷猜测总司令究竟要给他们传授何种秘籍。
当总司令踏入喇嘛寺的那一瞬,战士们的目光恰似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汇聚在他身上。只见总司令在寺庙的供桌上,六十多种野菜的标本宛如一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整齐划一地排列着,仿佛在接受检阅。总司令清了清嗓子,他的目光恰似钢铁铸就,坚定如磐石,凝视着大家,说道:“同志们,今天我不讲军事课,也不讲政治课,我要给大家讲一堂生物课,讲讲这些野菜。”战士们听后,心中犹如泛起涟漪,新奇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一想到这关系到大家的生死存亡,都好似被施了魔法,瞬间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总司令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株苦菜,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仔细地讲解道:“这是苦菜,它的叶子边缘犹如锯齿般锋利,颜色深绿得如同翡翠,味道虽然苦涩,却能如甘露般滋润我们的身体,为我们充饥。”
说着,他又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拿起一株马芷苋,继续说道:“这是马芷苋,它的茎部宛如那娇柔的柳枝,叶子恰似那圆润的碧玉,富含的水分仿佛是大地母亲的乳汁,不仅可以食用,还有着一定的药用价值呢。”总司令的讲解犹如那潺潺的溪流,清澈而又悦耳,深入浅出,生动形象,每一种野菜的形状、特性、能否食用以及食用后的效果,都讲解得犹如那工笔画般细致入微。战士们听得如痴如醉,他们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专注和渴望的火焰,仿佛那燃烧的火炬,照亮了他们求知的道路。因为他们深知,这堂课犹如那生死攸关的关卡,关乎着他们能否在北进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在讲解的过程中,总司令还不时地抛出问题,犹如那智慧的火种,点燃了战士们思维的火花,让他们亲自观察野菜的特点,犹如那铭刻在心头的印记,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战士们积极回答问题,那气氛犹如那热烈的篝火,温暖而又欢快,仿佛那欢快的乐章,奏响了求知的旋律。讲课结束后,战士们纷纷如那归巢的鸟儿般回到自己的部队,将讲课的内容如那春风般传递给每一位战友,仿佛那传播的种子,在每一个战士的心中生根发芽。他们把自己学到的知识,毫无保留地分享给每一位战友,犹如那无私的阳光,洒遍了每一个角落。
从此以后,战士们在采野菜时,仿佛变成了拥有火眼金睛的孙悟空,能够精准地辨别出哪些野菜是能吃的“美味佳肴”,哪些野菜是不能吃的“致命毒药”。部队中吃野菜中毒的现象大幅减少,战士们的生命得到了强有力的保障。这些野菜,虽然味道苦涩如黄连,却犹如救命的稻草一般,成为了战士们在北进途中的生命支撑。它们像忠诚的卫士一样,默默地守护着战士们的身体,让他们能够继续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然而,正当战士们逐渐掌握野菜辨别技巧,以为可以顺利度过粮荒时,新的危机却如幽灵般悄然降临。
一队敌军宛如狡诈的狐狸,嗅着红军在炉霍的蛛丝马迹,妄图截断他们的补给线,将红军再度逼入绝境。敌军如鬼魅般在野菜生长区域布下天罗地网,撒下毒药,妄图让红军战士如待宰的羔羊般误食中毒。
数日之后,有战士采回一批野菜,食用后如被毒蝎蛰咬般出现了严重的中毒症状。总司令闻此噩耗,眉头紧蹙,如被千斤重担压身。他深知,敌人已然开始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于是,总司令当机立断,再次组织人员,不仅要如福尔摩斯般明察秋毫,重新辨别野菜,更要如猎人般敏锐果敢,找出投毒的敌人。
战士们在调查中发现了敌军的蛛丝马迹,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成功击退了敌军,清除了投毒隐患。此后,总司令更加注重部队的安全和物资保障,带领红军战士们在艰难的环境中,向着北上抗日的目标坚定迈进,他们的信念如钢铁般不可动摇。